畫冊的封皮上有兩個身穿薄紗的美麗女子。
若隱若現(xiàn)的玲瓏身姿讓人難以移開眼眸,不少人都流出了口水。
“呸……下流!”
少女們害羞不已,但又忍不住偷看。
封皮上的女子好生漂亮,身材還那么好。
若是有這樣的身材姿色,又何愁不能吸引錢文軒呢!
想著想著,她們臉頰發(fā)燙,一個個面紅耳赤分外誘人。
“嗯哼!”
展示了一會違禁的畫冊,帶頭的官差急忙用布包好。
禁售的畫冊已經(jīng)找到,他就等著李清淩開口說話。
然而,沈騅卻走向前來,小聲道:“官差大人,這畫冊并非三味書屋所有,一定是有人栽贓嫁禍?!?p> “栽贓嫁禍?你可有證據(jù)?”
帶頭的官差冷冷一笑,心里明白的很。
這次的目的就是要封店,他壓根就不在乎李清淩這個書屋老板。
滿香樓的清倌花魁又如何?
難道還能比前任祭酒厲害?
“可否借在下一觀?”
沈騅拿出一錠銀子塞給官差。
他的小動作很隱秘,沒人能發(fā)現(xiàn)。
握著手里那錠十兩的銀子,帶頭的官差不動聲色道:“自然可以,好讓你們心服口服,免得又說我不近人情?!?p> 麻色布料包著的《武朝美人錄》是嶄新的,而且有一股濃濃的墨汁味。
毫無疑問,這本畫冊繪制的時間不會太長,并且是出自頂級畫師之手。
紙張厚實,衣著袒露的女子畫像一張接一張,竟全是武朝歷代的美人。
沈騅將畫冊重新包好,歸還給帶頭的官差,說道:“這位大人,此畫冊做工精致非市面上的粗糙之作,應該是出自當代十大畫師之一的賀曦章?!?p> 要知道這個賀曦章很有意思,他不畫山水,不花鳥獸,獨愛畫美人。
穿衣服的,不穿衣服的,半裸的他都畫,最愛臨摹的便是《武朝美人錄》。
李明遠一聽,這特么是個人才?。?p> 他記得,書房里就有他的畫作來著。
“等等,那是我的畫冊?!?p> 白嫖的好機會,李明遠怎么能錯過。
栽贓嫁禍拿這么名貴的畫,當真是敗家子。
他的聲音很大,眾人紛紛看過來,一看是個面紅齒白的年輕人,那些少女紛紛輕啐一口面露鄙夷。
“你誰?。窟@畫冊是你的?”
帶頭的官差無語至極,這人居然這么不要臉。
這分明就是張祭酒給他送來的,就是要陷害三味書屋。
結果一個不知道哪里冒出來的年輕人,居然還想把畫冊據(jù)為己有。
“不是我的,難道還是你的?。俊崩蠲鬟h嘴角一撇,一把奪過那個布包。
帶頭的官差一看這還得了,當即拔刀就要拿下李明遠。
他的手下一看要動手,便全都把刀拔了出來,圍住了李明遠和欣兒。
可還不等他動手,在一旁保護李明遠的周慕白當即飛身而出,一腳把他踹飛。
“鏘”
長刀出鞘,架在了那官差的脖子上。
周慕白冷冷地看著那官差,從腰間拿出一塊腰牌。
那是七皇子親衛(wèi)的腰牌,太子的親衛(wèi)他一個小小的官差哪里夠看。
隨后趕到的親衛(wèi)將這里圍得水泄不通,那些拔刀的官差全都嚇破了膽。
“讓殿下受驚了?!?p> 周慕白單膝跪下,抱拳告罪。
看到他的動作和話語,所有人都一臉懵。
殿下?
皇子?
要知道五皇子不出宮的,九皇子又還年幼。
那豈不是七皇子,當今太子!
“太子殿下!”
眾人腿一軟跪了下去。
剛剛還覺得李明遠猥瑣的少女,此時全都噤若寒蟬。
她們心里祈禱著,殿下不要怪她們冒犯得罪。
“都起來吧!”
李明遠擺了擺手,在欣兒的幫助下卸去了妝容。
他的畫像早已傳遍了大街小巷,京城的人都知道他的樣子。
眼看真的是太子殿下,在場的人是激動又害怕,畢竟李明遠以前兇名在外,哪怕如今好評如潮,但卻依舊讓人杯弓蛇影。
“殿……下……恕罪!”
帶頭的官差此時面無人色。
他那里會想到太子殿下在這里,要是知道他就不來了。
拿人幾百兩銀子栽贓嫁禍三味書屋,好事已經(jīng)變成了壞事。
李明遠笑了笑,道:“這畫冊是本宮的,但剛剛不知被何人所偷,所以才到三味書屋來尋找,你幫本宮找到了,何罪之有?”
聽到李明遠這么說,欣兒心里神會地拿出一張一千兩的銀票。
拿著那張一千兩的銀票,官差欲哭無淚。
那畫冊那么值錢,他也是剛知道的。
要是丟了,他可沒銀子賠?。?p> 可殿下都這么說了,他還能咋的。
“謝殿下賞賜!”
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他知道自己這次栽了。
他可是老油條了,哪里不知道這書屋跟殿下有關系。
畢竟他可是奉命來栽贓的,可殿下卻不惜有損名譽來維護。
原來,張祭酒想對付的是太子殿下啊!
越想越心驚的他,早已是冷汗涔涔。
“既是本宮的私有物,那就是有人惡意陷害,而且是偷本宮畫冊的人,你老實交代是何人舉報的?!?p> 李明遠翻看了一下畫冊,這畫工當真是好,惟妙惟肖逼真的很。
不過眼下還是辦正事要緊,他很不舍地合上畫冊交給欣兒保管。
欣兒俏臉一紅急忙用麻色布料包好,低著頭不敢看眾人的目光。
其實眾人沒啥反應,因為七皇子本來就是這樣的人。
習慣了,而且七皇子的個人愛好他們也管不著。
“這……”
帶頭官差咽了口唾沫,他是真的不敢說。
因為一旦他說了,那就會得罪張祭酒,同樣是死路一條。
“殿下,其實是小的想嚇唬嚇唬李姑娘撈點好處!”
牙一咬,官差也就豁出去了,反正橫豎都是個死。
領了這個罪,等多就是被革職查辦,大不了關進大牢。
可要是得罪了張祭酒,他一家老小怕是全都要死?。?p> 李明遠笑道:“那就是你偷本宮的畫冊嘍?”
“是,是小人偷的?!?p> 已經(jīng)狠下心認罪的官差,直接認了這莫須有的罪名。
這都是自己貪財惹的禍,如今他只能打落門牙往肚里咽。
所有人都聽的真切,但明眼人都知道這個官差是個小嘍啰,真正想針對太子殿下的另有其人。
“都帶下去吧!”
李明遠擺了擺手,也懶得追問下去。
那官差被拖走了,沒有任何的反抗和掙扎。
為難一個小嘍啰沒啥意義,反正他的目的已經(jīng)達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