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豐又嚼了一口肉后,才緩緩看向二人。
如今他已經(jīng)明白了,眼前二人是什么情況。
那女子想揍自己一頓,這個估計倒是不假。
至于口中喊著要斬了自己,可能也就是說說。
也難怪她會如此憤怒。
如今這樣子,確實也太狼狽了點。
好好一身裙子,給燒成這幅模樣了。
從自己這個角度,甚至都能看到,呃,些許春光……
當然自己這不是故意要窺視的,而是角度的問題!
云豐又慢慢嚼了一口肉,同時目光又不經(jīng)意的掃了一下。
注意到云豐的視線后,那鄧姓女修下意識用手遮擋了一下,怒氣瞬間暴漲,罵道:“無恥!再看,我就把你剁了!”
聽到對方又說要剁了自己,云豐無奈的聳了下肩膀,并將眼前的一串肉翻了一面。
“哎呀,烤糊了。”
云豐小聲叫道,似有些惋惜。
“哈哈哈,烤糊了好?。÷犝f有的異獸肉啊,平時沒毒,只要烤糊了就會出現(xiàn)毒素,毒死你!”那鄧姓女修顯得很是神氣。
“哦,還有這種事啊,那云某還要多謝姑娘告知了?!痹曝S微微一笑,將烤糊的那串肉拿在手中,作勢要吃。
見云豐要吃,那鄧姓女修柳眉微蹙。
烤糊后有毒素一事,是她胡謅的,就是想氣氣云豐。
若對方怕了,她便好繼續(xù)嘲笑對方。
沒想到對方是一個純粹的吃貨,就連烤糊了的都不放過。
不過……
那些烤肉似乎真的很香。
云豐看著手中的烤肉。
也并不是完全焦糊不堪。
他將其拿到鼻前聞了聞,接著將眉頭緊緊皺起。
吃倒是能吃,不過口感肯定不咋樣。
于是,他將手中那串肉扔到了地上。
在見到此幕后,那鄧姓女修眼中竟然不經(jīng)意間流露出可惜的神色來。
云豐正好發(fā)現(xiàn)了這一瞬間。
他微微一笑。
既然之前對方說是被香氣吸引過來的,那么顯然也就是吃貨兩枚了。
如今看來,還真是如此。
嗯,不過那男修倒是個穩(wěn)重之人,對眼前美食貌似并不是很在意。
而且他還一直勸解并阻止那女修和自己一戰(zhàn),同時還說要給自己賠禮道歉。
如此看來,這場架多半是打不起來了。
就算打起來,估計也無法盡興。
既然如此,還不如握手言和。
又同為六大宗門,結(jié)交一下也無妨。
正好自己也有些事情,想問一問他們。
至于那女修,只要她不再作勢要砍自己,自己也不必跟她過多計較。
只要她給自己道個歉,請她吃肉,倒也不是不可。
想到這里,云豐慢悠悠的開口:“欸,我說姑娘,別動不動就打打殺殺的,那么兇不好?!?p> 鄧姓女修白了云豐一眼,雙手叉腰道:“本姑娘就是這么兇!”
云豐抬頭,見到對方那洶涌澎湃的樣子后,不得不又點頭道:“嗯嗯,你兇,確實兇,改變不了的?!?p> “知道就好!”鄧姓女修顯然很是得意,不過也沒有之前那么生氣了。
接著,她也慢慢打量起云豐來。
她本來怒氣沖沖要找對方算賬,結(jié)果接連幾招被對方輕松化解,她臉上沒表現(xiàn)出來,其實內(nèi)心早就驚訝不已。
但她想到自己一方是兩個人,對方也不是強大到不可匹敵的狀態(tài)。
所以,她才做出不依不饒的樣子。
誰知道,自己那個孟師兄一副膽小怕事的樣子,拉住自己不讓打不說,還一直在給對方道歉。
真是氣死本仙女了!
當然為了一條裙子,自己還不至于就非要和眼前此人拼命。
這人長得倒是挺英俊的,就是態(tài)度太惡劣了。
特別是總裝模作樣的!
對了,剛才他是把那串肉扔掉了是吧?
哈哈,果然被自己的話嚇到了,怕了!
想到這里,她突然大笑起來,“哈哈哈,你還是怕了吧?”
“怕了?什么?”云豐有點懵,但立刻想起之前對方說的話來,便明白了。
他并未立刻理會,而是故意皺起眉頭,看著眼前那一串串肉。
過了一會兒,他搖起頭來,“可惜了,都是你打岔,這些肉都烤糊了?!?p> 都烤糊了?
沒有呀?
鄧姓女修愣了一下,很是關(guān)注的朝那些肉串看去。
云豐用手隔空一揮,便讓所有肉串都漂浮起來,離開了烤架,并匯集到一起。
接著,他臉上出現(xiàn)猶豫,似乎想將這些肉串統(tǒng)統(tǒng)扔掉。
真要扔了?
太可惜了呀。
鄧姓女修在內(nèi)心為此感到遺憾。
不知不覺間,她的喉頭上下滾動了一下。
云豐自然是注意到了對方這細微的動作,故意大聲說道:“唉,可惜啊,吃不得了就扔了吧!”
接著,又掃了鄧姓女修一眼,“本來呀,我還想請你們吃肉的?!?p> “請我們吃肉,你怕沒那么好心吧!”鄧姓女修不以為然的說道。
不過她的余光,卻偷偷掃向那烤的金黃,正在流油的烤串多次。
本來見到兩人緩和下來不再動手,反而句句話都不離那烤肉,孟姓男修雖然覺得有點奇怪,但是心卻放松了下來。
這時,突然聽到自己師妹又說出有些挑釁的話來,他連忙站出來打圓場。
“鄧師妹是騙你的,這肉串既沒毒也沒有烤得太糊,扔了可惜。云兄的好意,我們心領(lǐng)了,但這事是我們不對,應(yīng)該我們給你賠禮道歉才是?!?p> 在之前,他已經(jīng)聽到云豐自稱云某,所以這時尊稱對方一聲云兄。
“我云某,自然不是不講道理之人?!?p> 云豐微微一笑,看著那孟姓修士,道:“你們雖然破了我一層禁制,但你師妹的裙子也因此成了那副模樣,這個就算扯平了吧?!?p> 聽見對方說此事扯平,孟姓修士心頭頓感輕松,連聲道:“哪里,哪里。這事本是我們不對,云兄的氣量,在下佩服?!?p> 不過那鄧姓女修卻一臉不忿,怒瞪了孟姓男修一眼。
云豐將那烤得金黃的肉串,隔空劃到身前,慢慢掃向二人,道:
“之后我打開禁制讓你二人進來,想的是大家相逢便是緣,既然是一場誤會,說開了便是,我還能順便請你們吃頓烤肉。而且大家都是六大宗派的修士,沒必要打打殺殺的,是吧?”
“哎呀,云兄你說得對啊?!?p> 見云豐把話說開,孟姓修士更是松了一口氣,拱手道:“在下玄天宗孟況,這位是在下同門師妹鄧蔓,不知道云兄是出自六大宗派哪一宗?”
“在下金陽宗云豐。”云豐回道。
“幸會,幸……”
還沒等孟況把話說完,一旁的鄧蔓又大叫了起來,“好好好,這下知道你宗門所在了,就不怕你日后賴賬!”
“我賴什么賬?”云豐詫異。
鄧蔓對著他將手一伸,“賠我裙子!”
云豐一呆,原本他已經(jīng)將話說開,起了結(jié)交之心,沒想到這鄧蔓還不依不饒,糾纏著不放。
既然如此,那自己就要好好算一算賬了。
云豐淡淡掃了那鄧蔓一眼,語氣堅決的說道:“不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