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微弱的燭光,涼風扶面,燈下,劉月容穿著一件白色交領直袖中衣短衫,領口繡著金黃色的銀杏葉。
流螢凝紗窗,她凝視著那紗窗,好像那紗窗是他的臉,此刻,他也恰好真的出現窗外,他用黑色金邊發(fā)帶扎著一個高馬尾辮,他內穿一件黑色箭袖交領短衫,外穿了一件黑色對襟半袖長衫,領子的邊緣還一排金色蓮花繡花,下穿著同色的褲子,他就這樣安靜的站在那里,一動也不動的,好像一尊金身羅漢像,他神獸去撫摸紗窗,窗外看上去正好好像是撫摸他的臉。
劉月容對著紗窗,自言自語道:“是你嗎,你會是他嗎,其實當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我就認出你來了,只是我太確定是不是你”。
楊慎不敢說話,也不敢動,手里的尚方寶劍時而握緊,時而松開,她撫琴他就用樹葉和聲,他似乎發(fā)覺有人,琴聲戛然而止,她用小石子彈動手指,將燭光熄滅。
沉睡,入夢。
月光灑在紗窗上,他的清秀的臉龐很清晰,劉月容起身,穿上了一件白色立領金邊的長衫,下穿一條白色織錦緞仿妝花馬面裙,手里捧花一束梔子花。
聽見他低聲道:“聽聞你最近有喉疾,剛才路過,碰巧摘的”。其實這花是他為她禽獸種下的卻不能對她說實話。
醒來,窗外還是黑夜,有風,她起身,想要關上窗戶,缺發(fā)現他正坐在窗臺上睡著了。
她欲要撫摸一下他的臉龐,想了想,還是縮回了手,一轉身欲走,卻被他拉住了手,清風拂面,吹來一陣陣梔子花香:“原來,你真的來過”。
他一把就把她擁入懷中,夜安靜得只聽見兩個人的心跳,她閉上了眼睛,他輕輕地親吻了她的頭發(fā)。
他心想說的話,到了喉嚨眼,又咽下去了:“我喜歡你,很喜歡很喜歡,從小時候就喜歡了”,他道:“你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被人看到不太好”。
孤星伴月,夜風微涼。
“喂,你這樣就走了,親完就跑,你不負責的嘛”?劉月容有些傲嬌的站在原地喊他.可是楊慎頭也不回地走了,他用手撫摸這自己的頭發(fā),嘴角上揚。
楊慎躺在床上,輾轉反側不成眠,月光灑在窗臺,他的手里拿著一朵梔子花,
“如果,當初,我們不曾遇見你,或者從劉謹的手里救下你,一切或許會不一樣也未可知”。
他起身,找來一個琉璃罐子,在罐子最底層鋪好了一層油脂,然后把梔子花花瓣一瓣一瓣鋪好在琉璃罐子里面,然后再倒入糧食酒。
第二天,第三天,連續(xù)不斷的反復換花瓣,持續(xù)了一個月,他把這浸泡了一個月的梔子花撈出來,把子花油脂,找來一一個陶瓷罐子先備用,然后加入了一些蜂蠟,用小火加熱,讓蜂蠟融化,和那個充滿了梔子花香的油脂充分融合,待適合的溫度,熄火,趁著熱度,八這些充滿梔子花想起的油脂倒入之前準備好的陶瓷小罐子里面,他輕輕地從小陶瓷罐子里面摳出來一點涂抹在自己的手腕上,然后,用鼻子聞起來,他似乎很滿意自己的杰作。
他穿一件白色交領織金道袍,外穿一件白色披風,頭戴著一頂方帽,他行走在街上,彩色的帽珠在脖子上晃動,長長的帽繩,也跟著在晃動。
長街上,她一身交領大袖白衣,她揮著白色梔子花,淺淺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