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歸當然是拒絕了,君子不奪人所好。
只想著,按照以前了解的,這本來想要得到哪位姑娘的青睞,本來是需要“打茶圍”的,也就是需要吟詩作對,得到認可后,才能和這位姑娘共度良宵。
可見這樓里的質量也是參差不齊,樓下表演的眾人,定然是普通歌姬女子了。
更高一級的,不僅需要花費更多的銀兩,還要留有詩作。
他今晚是沒有打算在此過夜的,他還是有些接受不了和陌生人一起做運動。
身心合一才是最重要的,嗯。
便讓老鴇安排其他人先行離開。
王不凡有些疑惑著看著徐子歸道:“徐兄弟,你…?”
徐子歸只道:“先喝酒…”
王不凡看著擺著手的徐子歸,笑瞇瞇道:“那我就不客氣了啊…”
說著便摟著身旁的那位女子,“來,先喝兩杯?!?p> 那女子果然器宇軒昂,而且臉色微紅,頗有嬌羞之狀。
王不凡喝了一杯酒便覺自己獨擁美人,看著獨自飲酒的徐子歸便道:
“徐兄弟,你呢?!?p> “哦,先喝酒…”
王不凡點點頭,端起酒杯,對著身邊女子道:“來,你我一起喝一個?!?p> 女子嬌羞地點點頭,兩人喝了一個交杯。
王不凡最喜歡這種欲拒還迎了,此時已經(jīng)按耐不住,便對著徐子歸道:“徐兄弟,你先喝著,我去去就來…”
徐子歸點點頭笑了笑舉起酒杯。
王不凡起身扭了扭健碩的屁股,帶著女子上了二樓…
……
時隔三日,徐子歸站在新租賃的院子里,安排雇來的下人正在打掃院落。
院子不大,是個一進門的合院,雇傭了兩名下人,租金加上雇傭下人的費用一年花費不超過十兩銀子。
都在可以接受的范圍之內(nèi)。
收拾了一會兒,便騎馬往城門口趕去。
今天老爹就要過來了,前幾天給老爹去了書信,約定今日相聚。
等了一會,便遠遠看到一輛牛車緩緩駛來,徐方便坐在牛車上,徐子歸騎馬迎上。
徐方看到兒子,提上行禮便從牛車上一躍而下,遠遠喊到:“子歸~你來啦…”
徐子歸便下馬,把韁繩攥在手上,“爹,一路辛苦了,您怎么坐這牛車過來的?”
徐方大笑著道:
“不辛苦,不辛苦,路上碰到的這位老伯,便一路趕來了,我兒這些日子可好?”
徐子歸道:“好著呢,走,我們進城?!?p> 說著便又從錢袋子里,拿出幾個銅板,給了這位駕著牛車的老伯。
老伯本欲推辭不要,徐子歸硬是拉著他的手,塞在手里,老伯便接過來連連道謝,和二兩人告辭。
徐子歸本來計劃自己回家接徐方的,但是自己即將上京,又要租院子,又要打點關系,便讓徐方自己趕來了。
徐方帶的行禮不多,徐子歸伸手接過,掛在馬背上,二人向郡城內(nèi)走去。
“子歸,這好好的怎么又要去京城了?”
“嗯,孫大人也去,歷王爺專門交代的?!?p> 徐方此刻的臉龐即是興奮又顯得傷感。高興的是兒子得王爺看重,傷感的是剛和兒子團聚沒幾天又要分開。
便道:“唉,這剛見著面,你又要走了?!?p> 徐子歸也是有些悵然,“爹,等我在京城安頓好了,穩(wěn)定下來,便把你接過來,日后咱爺倆再也不分開了?!?p> 徐方略微有些感動,“你爹沒本事,還要讓你天天在外奔走,這兒行千里…父擔憂呀…”
徐子歸看著惆悵的老爹,道:“爹,你也別想這么多了,我在城里找了一項營生,經(jīng)營好了,咱們就衣食無憂了?!?p> ……
二人一路上說著話便來到了剛租的院門口。
只見門口二人,一男一女,男的是一個大約十來歲的孩子,老實木訥,女人五十多歲,雙手看著有些粗糙。
正是徐子歸專門雇的兩名下人,為了找這兩人他專門挑了好久。
男孩是從外地逃難過來,父母失蹤好些年了,在泗水郡討口飯吃,徐子歸便把他雇了回來,正好以后老爹有事了可以跑跑腿。
這婦女本是泗水郡的,以前在大戶人家做飯的婆子,只是年齡大了,也不愿在大戶人家勾心斗角了,徐子歸便把她雇回來,以后只洗衣做飯就行了。
兩人見到徐子歸回來,便躬身施禮道:“徐公子?!?p> 徐子歸點點頭,用目光看向徐方暗示著二人。
二人便轉身向徐方施禮道:“老爺好?!?p> 徐方也是一時不太適應,便招呼著徐子歸還有二人,道:“走,進院里說?!?p> 徐子歸便安排兩人生火做飯,對著徐方說道:
“爹,這男孩叫劉四,以后就讓他跟著你,有什么事你就打發(fā)他去辦;這大嬸姓張,白天回來咱家洗衣做飯,晚上就回自家了?!?p> 徐方點點頭說好。
徐子歸又轉身到屋里拿了擬好的契約,道:“爹,這是和豐寧酒樓趙老板簽的契約,咱們吃過飯就去和趙老板簽了?!?p> 徐方除了驚訝便只有佩服了,兒子也太能干了,來到郡守府兩個月,便把這些事情安排的妥妥貼貼。
自己也樂得清閑,洗漱一番,便換下自己身上一路沾染灰塵的衣物。
不多時,張嬸便做好了四菜一湯,盛放于桌上。
二人便準備吃飯,徐方看著站在身邊的兩名下人,就要張口讓二人一起上桌。
徐子歸用腳在桌下踢了下老爹,暗示不用管二人。
徐子歸心里清楚,你剛開始不能對下人太好了,不然容易讓人蹬鼻子上臉,日后以下犯上就不好了。
哪怕今后互相都了解了之后,再同桌吃飯也行。
不能說他已經(jīng)沾染上了封建思想。只是大環(huán)境如此,以后自己不在身邊,老爹還是需要他自己來立威的。
徐方便不說話了,不過這大戶人家出來的手藝就是不一樣,同樣的雞,自己只會扔鍋里燉,但是人家張嬸就會紅燒。
于是悶頭干飯。
二人吃過飯后,徐子歸便帶著老爹來到豐寧酒樓。
遠遠便看見酒樓門口人來人往,徐方道:“你做這辣條還真是好賣,一個多月光咱們陸山縣就賣了3兩銀子?!?p> 徐子歸便笑著說道:“爹呀,你當時還說我不務正業(yè)呢?!?p> 徐方點點頭道:“真不知道你這腦子像誰…嗯…像我,你娘沒有這么聰明。”
徐子歸不再說話…
門口的小二看見徐子歸,便大聲喊道:“徐公子,您過來啦。”
兩人便加快腳步,趕了過去。
“你們老板娘在嗎?”徐子歸問道。
“徐公子,過來啦?!眳s是趙老板在店內(nèi)聽到徐子歸的聲音,出門迎接。
徐方聽到這聲音,看到這人兒,心里微微顫抖。
“吆,這便是徐叔叔嗎?”趙老板嬌笑著對徐方說道。
徐…徐叔叔,徐方心里感覺有什么東西飛走了,卻抓不住。
徐子歸也是心里惡寒,道:“趙老板莫要調笑,我爹比你大不了幾歲。”
趙老板這才盈盈施禮,道:“徐大哥。”
徐方心里暗暗高興,還是我兒懂我,他已是聽兒子說了,這位趙老板現(xiàn)在還尚未婚配呢。
徐子歸拿出擬好的契約,道“趙老板,您看看,可有什么問題?!?p> 趙鐵南拿到手上看了看,便道:“沒問題,簽吧?!?p> 小二便取來紙筆,徐方和趙鐵南二人簽字按手印。
“徐大哥,徐兄弟,二位用過飯了嗎?”趙老板微笑著看著二人。
…
這又是一個記仇的女人,徐子歸不與她計較道:“趙老板,以后我們就合作愉快了,今晚我要請郡府的同僚在此聚餐,趙老板到時可要拿出上好的酒菜啊。”
趙鐵南見有生意便道:“自當如此?!?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