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沒有人肯相信她
“既然如此......”顧笙漫笑了,可眼里全是淚,仿佛受到了天大的委屈一般,她起身站了起來,頭發(fā)慢慢挽到背后,“你又何必咄咄逼人呢,凌越。”
“漫漫......”歐陽瑞澤將她輕輕的摁在位置上,讓她不要亂動,身上還有傷,不能再受到刺激。
“凌越,難道你不是這樣的人嗎,陸瑾琛看我是什么樣的人,他的朋友也看我是什么樣的人,對不對?”忽然的,顧笙漫笑了笑,笑得特別的可怖,心中一股嘲諷突擊而來,“我原以為,在這個世界上會有幾個相信我的人存在,可實則沒有的,只要陸瑾琛的一句話,你們就把所有的一切都否定了?!?p> “假如有一天真相大白,你們還會不會后悔現(xiàn)在所說的一切決定呢,你們任由陸瑾琛對我的百般羞辱,不怕有一天遭報應的嗎,你們這些人,清高自傲,只看到表面的一切,從未想過背后的隱情!”顧笙漫將歐陽瑞澤的手拉開,從位置上站了起來,她身上有傷,說話不會用很大的力氣跟凌越辯論。
也是,在這個世界上,所有人都是目睹著表面的一切,而不是在乎背后的真相,哪怕是背后捅刀子,他們也是不在意的,群眾的目光啊,永遠只在表面上。
他們才不會在乎所謂的真相啊,人啊,就是一個虛偽的動物,記憶也會忘記,五年前的那場風波早已過去了,他們何曾記得藍城有個豪門千金,顧家千金,顧笙漫呢。
沒有人會記得,他們只在乎真相和吃瓜,誰又會設身處地的為當事人著想呢,從來都沒有的。
所以說,人都是自私的,是一種特別自私的動物。
“不可能!”凌越很快便否定了,冷眼看著顧笙漫,他絕不會相信這件事背后有什么隱情,一切主使都是顧笙漫做的,這件事證據(jù)都已經很充分了,他說,“當年可是你親手將刀刺進思楠的胸膛里的,你難道忘記了嗎,監(jiān)控里記錄的清清楚楚,刀上的指紋也是顯示的是你的指紋,你難道忘記了嗎?”
“呵,就只有這些?”顧笙漫笑了,監(jiān)控可以偽造,指紋可以模仿,只有這些,憑什么認為她就是殺人兇手,眼神里帶著不可鄙夷,她嘲諷著凌越,“沒想到啊沒想到,到頭來還是被人擺了一道啊,凌越,我希望你永遠不會忘記你今天說的話。”
凌越愣了一下,從顧笙漫的眼里,好像看到了其他的東西,是他這輩子都沒有的自信,凌越一向喜歡看表面決定事情,可他萬萬沒有料想到,最后的結局。
聽到顧笙漫的這句話,他心慌了,承認了,顧笙漫承認了,她承認自己殺害了陸思楠,倘若阿琛聽見了,會不會瘋掉,或者親自處置了顧笙漫呢?
這樣的女人,有什么資格值得阿琛為她殫精竭慮,甚至影響了阿琛的感情?
陸瑾琛喜歡顧笙漫,作為好友,他早已看出來了,但是......顧笙漫根本不配得到阿琛的愛。
一個殺人犯罷了......
“凌越,你信不信,或許有一天你會為此后悔你今天說的所有話,有些事情,話不要說的太絕,因為有時候,不知道往后會發(fā)現(xiàn)什么?”這個時候,歐陽瑞澤從中插嘴,說道。
眼神是那么的冷,卻又那么的認真,因為他相信,在感情中,兩個人其實都有錯,誰對誰錯都不一定,即使是顧笙漫坐牢的時候,陸瑾琛一開始還是愿意相信她的,可后來為什么不相信了呢,這其中一定有重要的消息。
曾經,他也遇到過一對情侶,傷害了自己所愛的人,最終查清是自己冤枉了對方,悔恨終身。
曾經的傷害,最后的彌補,可能么?可能彌補曾經的過錯嗎?
錯了就是錯了,無法彌補,無法挽回罷了。
凌越站在那,將手揣在口袋里,淡淡的對著歐陽瑞澤說了一句,“當初可是有人親眼看到她殺人了,歐陽瑞澤,你再怎么維護,也只是徒勞?!?p> “呵。”歐陽瑞澤搖了搖頭,“好,我不跟你爭,就像漫漫說的,內心是臟的看誰都是臟的,我不會參與你們之間的事情,但你也別想仗著陸瑾琛來傷害她,我可以將顧笙漫接到海城,讓你們永遠也無法傷害到她?!?p> “......”凌越蹙緊眉頭,難不成這件事真的另有隱情不成?
他沒有說話,看著歐陽瑞澤將顧笙漫身上的藥給換好,然后送顧笙漫出醫(yī)院。
醫(yī)院大門,歐陽瑞澤將自己的一輛保時捷開了出來,正停在醫(yī)院門口,鑰匙一開,顧笙漫坐進車子里,她說,“我自己可以回家的,還要勞煩你送我回去。”
歐陽瑞澤沒有說話,只是淡漠的說了一句,“凌玨叫我來的,我聽說你和凌玨領證了?”
“???”顧笙漫坐在副駕駛,呆呆的愣了一下,回過頭看向歐陽瑞澤,她問道,“你聽誰說的,沒有啊?!?p> 一副呆呆傻傻的樣子,惹得歐陽瑞澤笑了笑,還真是可愛,這么呆愣的樣子,怎么可能會殺人呢?
作為顧笙漫的朋友,自然是不信的,只見他轉動了方向盤,往公路上駛去。
“那我怎么聽凌越說,是陸瑾琛說的,你和凌玨是夫妻,已經結婚了?”歐陽瑞澤疑惑的問道,他并不是在意什么,只不過是想問問,畢竟凌玨算是他們幾個當中年齡還算小,可結婚遲遲沒有推上的了,再不結婚都快奔三了,所有人都在替凌玨著急。
“哦,那個啊,是因為當初陸瑾琛苦苦相逼,凌玨為了保護我,才謊稱我們是夫妻關系的,其實他這么做是為我好,我也理解,既然陸瑾琛那么認為,我也無話可說,不解釋比什么都好?!鳖欝下皖^笑了笑。
一路上,風吹在了顧笙漫的腦袋上,歐陽瑞澤按下天窗,頭上的天窗緩緩打開,兩個人吹著外面的風瀟灑自在,這是顧笙漫第一次感受到昨晚朋友袒護著她,剛剛歐陽瑞澤那么為她說話,她心里真的很感動。
歐陽,謝謝你的袒護!
忽然,歐陽瑞澤往高架上走去,顧笙漫感覺到不對勁,抓著他的手臂問,“你帶我去哪,這不是去我家的路線?”
歐陽瑞澤婉嘴笑了笑,笑得特別的迷人,“我?guī)闳ズ3前?,凌玨把你兒子帶到了海城,我?guī)闳ヒ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