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這世界對她不公平
“是啊......”顧笙漫嘆了一口氣,她是拖著長音嘆氣的,她的眼神是那么的絕望,卻又帶著渴望,為什么呢,為什么會讓她遇到如此不公平的對待呢?
原來這個(gè)世界上,對于女性,對于顧笙漫,向來都是不公平的存在的。
“陸瑾琛,我們都長大了,再也回不去以前了?!鳖欝下酒鹕?,站立在陸瑾琛的面前,她的眼神是那么的堅(jiān)定,那么的渴望,她渴望有一天能夠以這樣的姿態(tài)站在陸瑾琛的面前,可惜,事與愿違,終究還是錯(cuò)過了。
她不會再愛陸瑾琛,再也不會了,顧笙漫蒼白的臉頰看著她,海風(fēng)順著他們吹在了他們的臉上,一陣?yán)滹L(fēng)吹過,顧笙漫心寒的冷笑一聲,難得陸瑾琛會親自找上門來,原來他還記得自己和他的第一次見面的地方啊。
可惜,再也回不去了,她慢慢上前,走向海邊,面前有一道護(hù)欄,她慢慢抓住護(hù)欄,陸瑾琛心里一驚,因?yàn)樗吹筋欝下锨白プ跅U,他心里不好的事情即將發(fā)生,立身呵斥道,“顧笙漫,你給我站住,你要做什么!”
這一句呵斥聲,讓原本想要往前的顧笙漫腳步一頓,可是她沒有聽進(jìn)去,她將手撐在欄桿上,他以為,自己要跳海嗎,真是笑話的很啊,如今的她,還有什么資格選擇跳海自殺呢?
沒有資格,就像陸瑾琛所說的,她,顧笙漫沒有資格選擇死的權(quán)利,不是嗎!
“呵,陸瑾琛,你以為我要做什么,要自殺嗎?”顧笙漫冷峻一笑,仿佛在笑容里在嘲諷著自己,眼眶里閃著淚光,她看了一眼陸瑾琛,仿佛過去的記憶在她的腦海里閃現(xiàn)著,過去的那十多年的時(shí)光里,不知過去了多少,依然還能站在陸瑾琛的面前,回憶著。
她站在那,嘆息著,“陸瑾琛......如果我真的死了,你會不會有一絲的懺悔?”
似乎前一秒還在勸陸瑾琛不要亂想,可后一秒,居然會想到自己要自殺,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她或許會被逼瘋,會被殺死,從此消失在這個(gè)世界上。
反正這個(gè)世界,對于顧笙漫而言,是殘酷的,是很殘忍的,對于她,是從來都是不公平的,不是嗎?
“你!”陸瑾琛咬牙切齒,狠狠的捏住拳頭,慢慢上前一步,車子在路邊停著,寒冷的天氣,兩人都穿著羽絨服在那站著,因?yàn)楝F(xiàn)在已經(jīng)是年底最末了,馬上就要迎來新的一年了。
他看著顧笙漫,狠狠的說道,“下來,顧笙漫,我讓你下來。”
陸瑾琛一顆心被顧笙漫揪的緊緊的,生怕顧笙漫掉下去,從此尸骨無存了。
看著顧笙漫一個(gè)個(gè)的踩在那層階梯上,再往前走一步,就要掉下去了,他真的害怕了,如果在這里出了人命,世人只會認(rèn)為,顧笙漫是經(jīng)不起網(wǎng)絡(luò)的輿論跳海自殺,又或者是因?yàn)樾奶摬盘鴺亲詺⒌摹?p> 反正對于圍觀者,對于吃瓜群眾來說,根本不用負(fù)什么責(zé)任,只要輕飄飄的一句話,我什么都不知道,就這么簡單的道理,就可以了。
而他們過后,又可以過著普通的生活逍遙自在了。
人,就是這樣的,與他們無關(guān)緊要的生活,他們是不在乎的,只是打著鍵盤,發(fā)表幾個(gè)文字,輕描淡寫的說幾句話,就可以不用負(fù)責(zé)任了,其實(shí)不然,受到傷害的,依然是當(dāng)事人,是那個(gè)被指著鼻子罵的顧笙漫啊。
“陸瑾琛,你怕什么,怕我尋死嗎?”忽然間,顧笙漫笑了起來,捂著嘴站在那笑了起來,這無疑是對陸瑾琛的挑釁,“下來,顧笙漫,我讓你下來,不要挑戰(zhàn)我的底線!”
“那你來啊,堂堂陸家大少,不會真的怕我尋死吧?!彼男α诵Γ嬷亲樱霸瓉戆?.....”
她嘆息一聲,從嘴中發(fā)出一層層的輕蔑的語氣,“你是真的怕我死,對不對,陸瑾琛,你有沒有想過,有一天你會因?yàn)榻裉斓乃袥Q定而后悔呢,有沒有?!”最后那一句聲音,是帶著怒吼聲音吼出來的。
她要看看,假如這個(gè)世界上沒有了她,還會不會因?yàn)樗械胶蠡?,答案是會的,他們不會因?yàn)樯倭艘粋€(gè)人而感到后悔,畢竟只是一個(gè)平平無奇的人啊。
“顧笙漫......”陸瑾琛捏緊拳頭,紅著眼眶看了看顧笙漫,明知他的個(gè)性,她還是要一次又一次的挑釁他的性子,真是膽子大的很,他慢慢上前,喘了一口氣,陰沉的臉對視著她,“我給你最后一次機(jī)會,下還是不下?”
顧笙漫冷漠的看了一眼陸瑾琛,好像是下定了決心一樣,“我不下,陸瑾琛,你沒有資格管我,兒子我都已經(jīng)給你了,所以從現(xiàn)在開始,你根本管不著我?!?p> 倏然的,她轉(zhuǎn)身,陸瑾琛一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速度上前,將顧笙漫從臺上抱了起來,狠狠的禁錮在她的懷里,顧笙漫還在使命的掙扎著,仰著腦袋,兩只腳卻在亂踢著,“滾,滾啊,放開我,別碰我!”
她被跌倒在地上,卻還在掙扎著陸瑾琛的懷抱,她狠狠的咬了一口他的手腕,陸瑾琛蹙眉,顧笙漫狠狠的在他的手腕上咬出了一個(gè)牙印,顧笙漫就像發(fā)狂了一樣,根本不管陸瑾琛如何發(fā)脾氣。
等到幾分鐘過后,顧笙漫終于平靜了下來,她慢慢松開了他的手腕,靠在了陸瑾琛的懷里,身體卻還在發(fā)抖著,陸瑾琛冷漠的說,“咬夠了嗎?”
“......滾?!鳖欝下淅涞拇蝾澲?,身體無數(shù)的都在發(fā)抖,她慢慢掙扎著,她不想再與陸瑾琛有任何的關(guān)系。
她慢慢上前跑著,一只手狠狠的被陸瑾琛圈住,使得她跌倒在地,眼神迷離的看著陸瑾琛,“我讓你滾啊,沒聽見嗎,陸瑾琛,給我滾?。。 ?p> 一聲聲怒吼聲,陸瑾琛卻當(dāng)做沒聽見一樣的將她攬腰抱了起來,他說,“病沒好呢,就不要出來亂咬人,真是一條瘋狗。”
他冷冷的看了一眼,又看了看手腕上那條牙印,真是像條狗一樣的亂咬人。
顧笙漫氣急敗壞,陸瑾琛居然把她形容成一條狗,這是變相的在罵她,連條狗都不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