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凡被押送著,進入了一個廢棄的礦井口,接著做上了電梯,二十分鐘后,電梯才到底,紀凡雖然蒙上了雙眼,但是通過古斯空間,他粗略的算出已經(jīng)下降到兩公里深的地下,心中大惑:“難道這圣徒軍總部建在地下。”還未等他多想,又被押送著鉆進一輛礦車,在地下隧道中行駛了半小時后,被帶到一個建筑物內(nèi),他此刻又累又餓,心想總算到了,誰料竟還要繼續(xù)坐電梯,又一路下潛了五百米,最終才到目的地。
等紀凡頭套被摘掉,他四目望去,發(fā)現(xiàn)身處一個空蕩的大廳,大廳中央是一個破損的機械戰(zhàn)甲,只剩下上半身的部分。正前方有一個金色王座,其上坐著一個五十多歲,長滿了絡腮胡須的男子。紀凡猜測這應該就是圣徒軍的精神領袖、第一圣徒、至高圣主——巴迪。
“你和雷米找到黃金圣殿了?”巴迪看向紀凡,開口問道。他低沉莊重聲音在大廳中回響,顯的神圣肅穆。
紀凡只搖搖頭,沒有答話。
巴迪繼續(xù)說道:“我已經(jīng)打撈起了黑鯨號,第六圣徒雷米,是我的兒子,他的尸體就躺在下層的冰棺里?!边@時莊重的聲音中摻雜了一絲悲痛。
紀凡連忙解釋道:“雷米的死和我無關(guān),是羅格,他想獨占寶藏,槍殺了雷米。”紀凡心內(nèi)了然,這圣主應該知道了事情的經(jīng)過,他也不再隱瞞。
這時木文梓被押送了到大廳,嘴被膠帶封上,她一直看向紀凡的方向,努力向著紀凡點頭。
“手表里的芯片在那?想好了再回答,你們只有一次機會?!卑偷险f道。
此時木文梓一頭秀發(fā)亂糟糟的披在肩上,臉色煞白,顯然受到了過度的驚嚇。紀凡心疼不已,當下就要構(gòu)造液態(tài)磁場救出木文梓,玲玲立刻用心聲提醒道:“別輕舉妄動,前方的機器人是古斯手下的十二將衛(wèi)之一,每一個將衛(wèi)都至少掌握一種基本力場,這個大廳里已經(jīng)被將衛(wèi)的能量場完全覆蓋,你體內(nèi)古斯空間的能量太弱,發(fā)出的能量場一旦和將衛(wèi)的能量場碰撞就會被吞噬。”
紀凡聽玲玲如此說,已驚出一身冷汗,雖然他還不是完全理解將衛(wèi),但是看當下形勢,自己是遠不能及的。又見一名圣戰(zhàn)士手持匕首已經(jīng)架在木文梓的脖頸處。立刻喊道:“不要!別動她,芯片在她的項鏈里?!边@個鉆石項鏈是木文梓生日時,紀凡送的禮物,一直被她貼身戴著。
這時項鏈竟自行從木文梓頸上緩緩飛出,等其浮到半空處,直接碎裂開,其內(nèi)的芯片飛速漂移到巴迪手中,之后巴迪將芯片交給身旁的一名手下,那名手下拿出一個儀器,讀出芯片中的信息,里面有黃金圣殿的地圖和一份錄音。接著錄音直接播放起來,里面的內(nèi)容從羅格反叛一直持續(xù)到雷米身死。
巴迪全程一直安靜的聽著,眼中開始逐漸濕潤。等巴迪聽完,默默閉上雙眼,仿佛在祈禱一般,半晌后開口說道:“把他們關(guān)入監(jiān)獄吧?!卑凑瞻偷系男愿?,紀凡兩人本應該被直接斬首,但是雷米和紀凡那短暫的情誼,讓巴迪起了惻隱之心。因為雷米是他最看重的兒子,也是他寄予厚望的繼承者。
之后紀凡和木文梓被押解著來到一個礦機電梯,持續(xù)下潛了一公里后,才來到地下監(jiān)獄,紀凡兩人四處張望,發(fā)現(xiàn)此處是一個地下金礦。
兩人被領著向礦道深處走去,地上遍布碎石屑,每隔幾十米遠就有一個探照燈,將黃灰色的巖石壁照得通體發(fā)亮。里面的礦道眾橫交錯,到處是蜿蜒曲折的分叉路,如同迷宮一般。
也不知走了多久,看到前方立著一個石碑,寫著冥地大廳四字。進來后發(fā)現(xiàn)這冥地大廳是一片極為空曠的方形區(qū)域,其邊緣密密麻麻豎立著無數(shù)支持柱,四周有十幾條礦道與之相通,中間是一片的石凳,前后排列著,足有一千個,其上只稀稀落落的坐著兩百多人。他們個個身材魁梧,上身赤裸,戴著安全帽,默默吃著一種大餅,相互之間沒有任何交流。
帶路的礦工領著兩人走到一個穿著寬松長袍的年輕男子旁,說道:“阿爾瓦隊長,這兩個是新來的犯人?!钡V工們在這幽深燥熱的地下,全身只穿著短褲,但阿爾瓦卻穿著得體,散發(fā)出一種貴族氣質(zhì)。
阿爾瓦本在吃飯,這時站起身看向紀凡兩人道:“以后你們就是我們二隊的人了?!闭f罷又從兜里拿出一些金粒,遞給紀凡道:”吶,這些金子給你們,可以去前面的石臺那里領食物和水。”
“男的是你們二隊的,這女人,按照以前的規(guī)矩是屬于大家的,東區(qū)的每一個都可以享用?!币粋€光頭男子走上前說道,他面容兇狠,渾身都是傷疤,褲腰上佩有一把短刀。
“塔立,父親已經(jīng)下令,我們東區(qū)再也沒有礦妓了。你這是要造反么?“阿爾瓦正色道。
塔立歪了歪頭,跋扈叫道:“那是之前,獄主現(xiàn)在已是彌留之際,我是一隊長,這里我最大,我說的話就是命令。”塔立說罷又看向眾人,繼續(xù)說道:“以后東區(qū)繼續(xù)實行礦妓制度,不僅這個新來的女人,之前的三十多名礦妓從今天起要繼續(xù)營業(yè)?!?p> “不要聽他蠱惑,父親昏迷前讓我暫代獄主之位,父親之前的命令我們要繼續(xù)執(zhí)行?!?p> “你大可以問問在座的各位兄弟,看他們是聽我這個一隊長的,還是聽你這個靠父輩才當上二隊長的軟骨頭?!彼⒄f罷,有兩名手下就要靠近木文梓,欲將其帶走。
還未等紀凡出手,只聽得一聲咆哮:“我看誰敢!在昨天分界戰(zhàn)時,獄主拖著病體上場,到現(xiàn)在還負傷昏迷,你們就開始緊急奪權(quán),都忘了獄主平時怎么待你們的。“阿爾瓦已怒氣沖沖,他自然知道父親很有可能醒不過來,為了順利擔任下一任獄主,他一早已經(jīng)和隊長們私下通過氣,已爭取到了三名隊長的支持。現(xiàn)在隊長們都在,正是需要立威的時候。
阿爾瓦剛說完,塔立的一把鐵刀已經(jīng)砍向其手臂,阿爾瓦側(cè)身躲過,又一刀襲來,他本能的后退,不想被身后的六隊長馬西伸腿絆倒,阿爾瓦直接后仰摔了一腳,姿勢狼狽,登時惹的塔立的一眾手下哄堂大笑。
塔立早已謀劃好,要殺掉阿爾瓦,好當上獄主。今天礦妓事件只是他臨時想到的借口,就算紀凡兩人沒來,他也會找其它理由故意和阿爾瓦爭執(zhí)。此時塔立不再掩飾,盯著阿爾瓦說道:”你看你的樣子,配當獄主么,我直接廢了你,然后我就是正式的獄主。”這時一個胡須全白的老者坐在礦車中被推著走進基地,眾人紛紛讓行。塔立看到后也呆住了,慢慢放下舉起的刀。
這老者便是獄主阿仆勒,他被三隊長薩曼推著來到塔立面前,顫巍巍的站起身道:“塔立,我還沒咽氣呢,你就那么心急想當獄主?!彼麆偳逍巡痪茫犗聦賵蟾骊犻L們在爭吵,便連忙趕過來。
塔立不敢直視獄主,低下頭默然無語,在心里盤算了片刻后,他一咬牙,和身旁的六隊長對視一眼,兩人早已結(jié)盟,同時大喊道:“殺....”立即就有數(shù)十人從外面的礦道中沖進冥地大廳,這些人早有預謀,全部手持石刀或者石斧。而基地內(nèi)的礦工和隊長們都沒有攜帶武器,但是看到獄主后無恙后,紛紛倒向阿爾瓦,開始徒手和塔立一伙血拼。
塔立此時開始揮刀砍向阿仆勒,阿仆勒本就站立困難,根本無法躲閃,竟直接徒手握住刀刃,使勁相后一拉,塔立便被拽著向前,獄主右手一拳正中鼻梁,將其打翻。
“孩子,這是我教你的最后一招,勇者無敵?!闭f完整個身子撐不住向地面摔去,三隊長薩曼趕緊跑過來摻扶。獄主左手扔緊握著斷刀,鮮血順勢滴落,將刀刃染成血紅,其掌心傷口深可見骨。這時阿爾瓦拿起這把血刃,將刀尖向塔立心窩處一剜,其立時心肝破碎,命斷當場。
六隊長見塔立已死,不敢再戰(zhàn),回身便要逃出基地去往西區(qū)??吹讲贿h處的木文梓,想著可以擄走送給西區(qū)的獄主,便提刀來抓木文梓。紀凡早已布置了液態(tài)磁場將兩人完全籠罩,此時又一招虹吸取物,六隊長的刀具便被一股強大的吸力裹挾,從其手中瞬間脫離飛到紀凡手中。
紀凡左手擋住木文梓的眼睛,對準六隊長頭部斜劈一刀,從左耳根砍到脖頸的右側(cè),這六隊長便撲地直摔下去。紀凡力道不重,仍留其半條命,剛把自己的手從木文梓眼前拿開,阿爾瓦此時一手按住六隊長馬西的頭,一刀剁了下來。這一幕剛好被木文梓看在眼里,她嚇得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把頭完全埋進紀凡的懷中。
阿爾瓦拎著馬西的頭大喝道:“還不停下,這兩個叛徒已經(jīng)伏誅。再有抵抗者一律斬首?!彼⒌囊槐娦母孤牭酱搜裕郊娂娙拥粑淦?,之后被其余礦工按到在地。
獄主剛才看到紀凡身手利落,不費吹灰之力就解決了馬西,心中驚詫。便示意薩曼扶著自己,緩慢的走向紀凡。
“你以后便是大隊長了。”獄主說道,他聲音低沉,語調(diào)緩慢?!八_曼在一旁補充道:“隊長是不用參與挖礦的,還有自己的獨立石屋?!?p> “我剛來,沒做過任何貢獻,為什么讓我當大隊長?”
“隊長要參與東區(qū)和西區(qū)的分界戰(zhàn),輸了有可能會死,這算是隊長們唯一的義務。今天是我的兒子阿爾瓦的分界戰(zhàn),明天本來輪到塔立,你成了大隊長后,就要替我們東區(qū)出戰(zhàn)?!豹z主解釋道。他看向木文梓,繼續(xù)說道:”這是你的妻子吧,只要你愿意當大隊長,我也能免除她的勞作。”
“好,這大隊長我當了?!奔o凡一聽連木文梓的都能免于勞作,就連忙答應了。只是木文梓在一旁拉住他的手,不住的對著他搖頭,不想讓他當。
獄主見紀凡允諾,心中悵然,氣色竟一時好了些,之后又對叛亂者的做了一番安排,才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