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島說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證,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銘,在這條路上那有什么志同道合,全部都在同流合污,你不喜歡就會被淘汰,也不會有人因?yàn)槟愕碾x開而感到些許難過。
我舅舅死后,我接著回去上班,新來的經(jīng)理決定把我開除,因?yàn)槲易罱氖聝禾嗔?,表面上說著讓我休息幾天,等事情都弄完了再回來,可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來這是怎么回事兒。
我也沒說什么,我去找他要工資,他那副嘴臉我至今忘不了,工資一分都沒給我,我也不知道為什么,兜里沒錢,工資還不給我我也沒辦法,只能背著行李像條喪家之犬似的在街上游蕩,我沒有住的地方,我就去我之前經(jīng)常去的公園,呆呆的坐在長椅上望著那樓上一點(diǎn)一點(diǎn)亮起的燈光,我知道這些燈光永遠(yuǎn)不會照亮我。
望著望著我不由自主的笑了出來,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會笑,可能是無奈吧,也可能是因?yàn)槊\(yùn)不公,總之我笑了。
在公園對付了一夜,第二天我感冒了,再加上一夜沒吃飯,全身沒有一點(diǎn)兒力氣,我也不想回家,也不愿意讓家里知道。
后來我給我一個朋友打了電話,老天爺餓不死瞎家雀兒,這話沒錯,他恰好在附近而且還是自己租的房子,我聽到他說讓我過去,我差點(diǎn)兒沒哭出來!
我背著行李一步一踉蹌走向他家。
到了之后他買了菜,說是中午吃火鍋,吃飯的時候我和他喝了一瓶的白酒,他問我怎么了?我也不說只是低著頭,吃著飯喝著酒。
吃飽了喝好了睡了個好覺,可這越睡越冷,我知道完了!發(fā)燒了。
我也沒說,我也不想說,我不希望別人可憐我,搞得像我欠他們好多似的。
就這樣我挺了3天,實(shí)在是挺不住了,我燒的都糊涂了,他見我這樣就把我送到診所去了。
大夫簡單的看了看配好了藥就給我打了點(diǎn)滴,在針頭刺進(jìn)我身體的一剎那,我就問他:“你是不是配錯藥了,我怎么感覺有點(diǎn)暈?”
說完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我暈了過去,后來好半天才醒過來,大夫說你這發(fā)燒這么嚴(yán)重還挺著呢?再過幾天就燒死了。
這點(diǎn)滴我打了好幾天才有所好轉(zhuǎn),我也挺慶幸,如果再過幾天真的燒死了該怎么,如果不死是不是會落下病根,這些我想想都很后怕。
發(fā)小突然給我打電話,問我干嘛呢,要不要去四川干活,我想都沒想就答應(yīng)了,這是我唯一的出路,我要去看看,如果這次出不去,可能我以后一輩子都會爛在這里了,難不成要刷一輩子車,想到這心里就沒有那么多的疑惑了,管它是真是假,我先去了再說!
下定了決心我就決定回家和我媽說,我借了11塊錢做上了回家的大巴車,車上我想好了該怎么說,他們又會怎么反駁。
果然和我想的一樣,他們不讓我去,說我還小,總之我下定決心了,他們怎么說我都是會去的。
后來他們還是沒扭過我,給了我500塊錢,我拿著這五百塊錢連飯都沒吃一口,背著編織袋就出門了。
從我們那里上車,坐車到沈陽,在沈陽我買了點(diǎn)吃的把我的編織袋塞的滿滿的,我順便理了個發(fā),就這樣我踏上了去四川江油的列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