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壞女人心中的那個少年
超大范圍的水牢籠罩了整個錠前村,其中的街道房屋自然也不能幸免,一同被大水灌滿淹沒,里面的桌椅板凳全都飄了起來。
在這暗沉沉一片的水底世界。
唯獨有一片地方,卻還保持著原本的干燥清爽,便就是那漩渦梓葉所在的二層旅店。
只見一片好似玻璃,又好似冰晶的透明罩子,將那旅店牢牢罩住,隔開了外面的大水。
在這水底獨自散發(fā)著淡淡幽光。
隱隱的有一條螭吻游龍在其上若隱若現(xiàn)。
真好似海底龍王的水晶宮一般。
在里面,漩渦梓葉和花玲相對而坐,看著眼前的這個間諜,淡淡的開口道:
“錠前村已滅,今后,你有什么打算?還要靠做間諜謀生嗎?”
“你怎么知道?”
花玲眉眼一挑,有些驚訝的看向漩渦梓葉。
酒里下藥失敗,她是間諜前來竊取情報意圖不軌的事就已經(jīng)暴露,沒什么好驚訝的。
真正讓她吃驚的是,自己來自錠前村的身份背景他是怎么被知道的。
出去做間諜的人,自己原本的身份便是絕密。
花玲的間諜身份背景,就是在錠前村內(nèi)部也是絕密,多數(shù)時候,她都真的只是歌舞伎町的一個歌姬而已。
聽聞她的疑問,漩渦梓葉卻沒怎么在意:
“你這種窺探記憶的秘術雖然不錯,但在我面前,卻也不過如此罷了,沒什么大不了的?!?p> 和雙全手比起來,這種靠眼神結(jié)印潛入記憶的秘術,確實沒有什么大不了。
完整版的雙全手,連自己的記憶都能臨時編織一個給她看,想看看花玲的記憶,自然也是易如反掌。
這一看不要緊,還真被他發(fā)現(xiàn)了一個大瓜。
眼前這美女間諜花玲,當年竟然和少年時代的卡卡西,還有過一段機緣巧合。
看那段記憶在這姑娘腦海里的位置,想必少年時的卡卡西,只怕是她心頭的白月光吧。
卡卡西那小子,年紀不大,就有情人節(jié)特輯了?
(嗚嗚,寧次你死的好慘啊,天天終究是獨自一人背負了所有……)
?。ㄕO嘿,滑稽~)
想到這里,漩渦梓葉的心中莫名的有些吃味。
天天這一世可是自己的親妹妹。
想到這里,漩渦梓葉故意寒著臉,冷冷的嚇?;岬溃?p> “做間諜的被發(fā)現(xiàn)了,是個什么后果你是知道的,說吧,你想怎么死?”
聽聞漩渦梓葉的話,花玲跪在地上的身子原地晃了晃,終究還是穩(wěn)了下來。
間諜被發(fā)現(xiàn)了是什么結(jié)果?
不好說。
若是大忍村的,有一定身份背景的,多半會被暫時關起來,用作一個交換俘虜?shù)幕I碼。
若不是,那說法就多了。
不過多半都是嚴刑逼供,徹底榨干剩余價值后死路一條。
最慘的就是那些女忍間諜。
死前少不得要被凌虐侮辱一番。
雖說色·誘之術,懂得如何運用自己的優(yōu)勢在任務中謀福利,幾乎是每一個女忍者的必修課,但做間諜盜取情報這一行的,卻又是其中最臟的。
被抓住后,多半便是無間地獄。
花玲自己知道自家事。
她雖然身懷秘術,用不到尋常女間諜那些見不得人手段,但對于自己的容貌她還是有自信的。
平日里沒少靠著一番好顏色去接近目標。
如今怕是報應上門了。
想到這里,花玲雙膝著地,以一種土下座的姿勢跪在地上,額頭磕在地板上,輕聲說道:
“自打做這一行開始,花玲便知會有今天?!?p> “若是公子心善,能讓花玲死個干凈痛快,便是大恩大德,花玲必七生以報公子大恩?!?p> 花玲跪地但求速死的聲音哀傷中帶有一絲決絕,似是杜鵑啼血一般,如泣如訴。
“好啊,我答應了?!?p> 漩渦梓葉老實的答應道,伸手指了指一旁的半人粗的實木柱子說:
“你就在那一頭撞死吧,死了我再毀掉這間旅店,也算給你收尸,不讓野狗晚上來把你的尸身拖了去?!?p> 花玲:“……”
“怎么不動???”
漩渦梓葉一臉憨厚老實的撓頭問道:
“可是覺得碰死在柱子上不夠體面?”
“這樣,你也可以去尋個三尺白綾過來,吊死在這房梁之上;或者飲上一杯毒酒也行;再不濟,滿地的劇毒千本,你隨意在上面劃破一個小口,也就是了?!?p> 花玲看著漩渦梓葉的臉色變了,再沒了之前那般心甘情愿,只求速死的決絕。
她抬起頭,身子前傾,胸口的衣襟卻似沒系牢一般向下滑落,不多不少剛好露出三分雪白,聲音中凄婉哀怨之間卻是還帶著三分嬌嗔:
“公子真是好狠的心啊~”
這不,熟女魅惑的夾子音都出來了。
“呵呵!”
漩渦梓葉一改此前憨厚老實,不諳世事的少年模樣,冷笑到:
“都是千年的狐貍,你跟我玩什么聊齋呢!”
“你要真想死,早就死了,保證是能讓我看不見,也發(fā)現(xiàn)不了,在這里惺惺作態(tài)?!?p> 間諜失手被抓之后:
如何自殺?
如何逃離被殺害的命運?
這可都是比如何潛入,如何獲取情報還要重要的必修課。
花玲要是真的想死,至少有一百種方法能死個干干凈凈。
“只求速死?!边@句話說出口的時候,其實就是不想死。
之所以在這里凄婉哀絕的賣可憐,還擺出土下座這種看似誠懇,實則魅惑的姿勢,不就是欺負漩渦梓葉心軟,想讓他放自己一條生路嗎?
花玲也看出來了,眼前這個少年看似初出茅廬,卻是個騙人的假象。
兩般交鋒過去,竟然硬是軟硬不吃。
不過既然如此,到也還有回旋余地。
花玲從地上站起來,整了整衣襟,恢復到了往日那般知心大姐姐的姿態(tài),只是面目之間多了幾分清冷,平靜的開口道:
“你既然沒當場殺我,就是留我還有用,卻也不像是看上了我的身子,想在身邊多留幾日嘗嘗鮮,說吧,想讓我做什么?”
“果然是個聰明的壞女人?!?p> 漩渦梓葉贊嘆道,卻也不知是好話還是壞話:
“我在你的記憶中看到了一個人,是個白發(fā)少年。”
“這個白發(fā)少年…我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