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很快進(jìn)了圣滄城。
回到客棧的客房,他們的動靜吸引了幾乎所有凌玉谷的弟子都過來觀看,就連吊著胳膊的煥洲師兄也來了。
煥洲師兄看到歹人腿上穿的褲子和腳上穿的鞋,立刻急道,“就是他們!殿主,就是他們搶了我的道袍!”
這一聲,讓在場的人全都倒吸了一口氣。
鐘殿主趕緊命其他弟子,把撿來的和從歹人身上搜出來的儲物袋全都打開。果然,從里面搜出來一件韶金道袍,還有煥洲師兄儲物袋里的其他東西,一樣不少。
“哎呦!太好了!”煥洲師兄抱著失而復(fù)得的東西笑得像個孩子。
“哼哼,我看他們是有預(yù)謀的,專門搶咱們凌玉谷的人和東西!”萬掌事瞇著眼睛道。
“嗯,謝殿主,你說此事怎么辦?”鐘殿主問旁邊執(zhí)法殿的謝殿主。
“至少要審問清楚,他們?yōu)楹螌屛伊栌窆鹊娜??!敝x殿主捻了捻胡子,看向周圍的弟子,“你們誰明日沒有比試?可以過來審問這些歹人?!?p> “我!”煥洲師兄立刻站起來道,“拜他們這些人所賜,我不僅明日,連后日、大后日都沒有比試了!哼哼!我有的是時間審問他們!”
“這……”謝殿主看著他怒氣沖沖的樣子,忙看向周圍,“還有人有空嗎?”
“嘿嘿,謝殿主,我有空?!贝掼T在一旁道。
“我也有空!”知鐸師兄也道。
“怎么都是你們筑器殿的?其他殿的人呢?”謝殿主是個比較正直的人,他說著,看向自己殿筑基后期的兩個弟子。
“稟殿主,我們二人明日確實都有比試……”那倆人拱手道。容容見他們低下頭時,相互對視了一眼。
“嗯……那就這么著吧!鐘殿主,明日我也有比試,這倆人就交給你的弟子了?!敝x殿主朝鐘殿主道。
“好!”鐘殿主點點頭,又看向自己的弟子,“你們把他倆帶下去吧。務(wù)必審問清楚他們的來歷,受何人指使?”
“是!”崔鑄和知鐸上前,把那兩人提了下去。煥洲師兄也抱著自己的胳膊,跟了出去。
“行了,大家都散了吧!明日有比試的,好好準(zhǔn)備比試去吧?!辩姷钪髡酒饋恚蟛阶叱鑫葑?。
走到門口時,他頓了頓,看了一眼站在門口的容容,傳音道,“你先回去,好好休息一晚,明日一早再來凌玉閣找我?!?p> “是!”容容低頭一禮。
鐘殿主大步走出了客棧,容容則跟著月娟和紅染師姐回了客房。
許是剛才受到了驚嚇,兩位師姐回到屋內(nèi)都不太說話。
三人略做收拾便躺下歇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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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兩位師姐都沒去城外。
容容起來時,見她們正盤膝坐在蒲團(tuán)上,靜靜打坐修煉。
容容輕手輕腳地起來,去前廳草草吃過早飯,便去了凌玉閣。
鐘殿主依舊在凌玉閣后院鍛劍的那間小屋里。
同樣在屋里的,還有木革館的知硼師兄。容容來時,他正拿著小錘,在劍柄上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那么蛑?p> “鐘殿主早!”容容進(jìn)了門,見鐘殿主坐在屋中的一個蒲團(tuán)上。
“嗯?!辩姷钪饕娙萑輥砹?,隨手在門口布了一道隔音陣法。然后,他又拿出一個蒲團(tuán)放在地上,示意容容坐到他對面。
“殿主,你們有事吧?要不要我出去?”知硼抬起頭來問。
“沒事,估計等會兒那個小姑娘就要來取劍了,你繼續(xù)吧!”鐘殿主擺了擺手,又看向容容,直接開門見山地問,“容容,你昨日用的,是什么顏色的火球?”
“暗紅色?!比萑莸馈?p> “嗯。”鐘殿主搖搖頭,“那確實是溫度太高了些。那些家伙是不是一碰到你的火球,立刻就化成灰了?”
“嗯,是?!比萑菝虼近c了點頭。
“對付普通人,黃色的火焰就足以讓他們受傷。而修士因有靈氣護(hù)體,黃色的火焰效果會差一些,但普通煉氣期的修士,藍(lán)色火焰也是可以傷害到他們的。但若是穿了凌絲制成的道袍,則要紫色或者紫紅色的火焰才能將其損壞。若是韶金道袍的話……”鐘殿主給容容細(xì)細(xì)講解著每種火焰能造成的傷害。
容容也聽得聚精會神。
鐘殿主的講解對她來說太重要了,上次比試時,她就是因為對溫度的不確定,差點把涼玉給烤熟了。鐘殿主的講解正好解開了她的疑問,容容感覺自己對下次比試時,該使用什么樣的火球,已經(jīng)有了很大的把握。
知硼師兄弄好了飛劍,也拿出個蒲團(tuán),坐過來聽。
“紅色的火焰就足以熔化普通的飛劍了嗎?”容容不僅聽,還在不斷提出自己的問題。
“對!”鐘殿主點點頭,“飛劍比普通刀劍的溫度要高一些,若是普通的刀劍,紫紅色的火焰就能夠融化了……”
“火球符釋放的火焰威力跟火球術(shù)的威力是一樣的嗎?”
“嗯,差不多。不過,靈符可以節(jié)省靈力。尤其是在對戰(zhàn)的緊要關(guān)頭,多節(jié)省一分靈力,勝算便大一分……”
鐘殿主足足給容容講了一個時辰,直到木繁長老的到來,才打斷了他們的對話。
木繁長老不是一個人來的,和他一起出現(xiàn)的還有向暖。
“阿暖姐姐!”容容笑著朝她招了招手,“哎?你怎么還拿了個罐子?!?p> “這個……嘿嘿,”向暖放下手里的罐子笑道,“我來看看飛劍鑄好了沒有?”
“好了,知硼,你拿給她?!辩姷钪鲾[了擺手。
“是!”知硼師兄起身,把桌子上放著的飛劍拿給向暖。
“唰……”飛劍出鞘,寒光閃過,一股冷硬的氣息立刻散發(fā)開來。
“屋里太小,施展不開,去外面試試?!辩姷钪鲹]揮手。
幾人來到院中,這次向暖沒有用手拔劍,而是左手橫握劍鞘,以靈力控制鞘內(nèi)的飛劍。
“唰!”寒光一閃,飛劍從鞘內(nèi)掠出,升到空中。
“嗖……嗖……嗖……”飛劍在半空中輕盈地繞著圈子,甚至還靈活地挽了幾個劍花。
“好劍!控制起來太容易了,好像只控制了一枚小小的繡花針一樣?!毕蚺瘒@道。
“哈哈!我凌玉谷出的東西,自然都是好的!”木繁長老笑道。
“啪!”飛劍落回向暖手里,“我還想再御劍試一下……”
木繁長老一笑,“姑娘,還請先把剩下的五百靈石給我,再去試劍吧?!?p> “我……”向暖抿了抿唇,從儲物袋里拿出一個小布袋,抖了抖,從里面掉出兩塊中品靈石來,“我只剩這二百靈石了,剩下的……用這個抵,行不行?”她用手指著剛才抱過來的小罐子。
“那是什么?”木繁長老接過她手里的靈石,皺了皺眉頭問。
“這可是這片海域里最出名的靈獸,刀鮆魚!”向暖小心地拿起罐子,“這刀鮆魚在外面要上千靈石一條,如今就當(dāng)三百靈石,抵了鑄劍的錢,算是便宜你們了?!?p> 木繁長老一聽是刀鮆魚,眼睛亮了亮,待看清罐子里的東西時,卻“哧”了一聲,“這條魚也太小了!”
容容也湊過去看。罐子里盛著一條手指大的銀色小魚,渾身銀灰色,只在背上有一道亮藍(lán)色的斑紋。小魚游動時,隨著背鰭的飄動,那斑紋一閃一閃的,很是好看。
“這可是正經(jīng)的靈獸,吃了它的肉可以讓人的身體散發(fā)出香味呢!”向暖瞪著眼睛道。
“這么小,塞牙縫兒都不夠,怎么吃?”木繁長老不悅地道。
“等它長大呀!聽說刀鮆魚可以長到一個人那么高呢,到時候,隨便你怎么吃都行!”向暖努力辯解著。
“這小不點兒,長不長得大還是個問題!不行!你把這條魚拿回去吧,它可值不了三百靈石!”木繁長老搖搖頭。
“這是我昨日花了一天的時間,好不容易才抓到的,就我這修為,大個兒的刀鮆魚我也抓不到呀!長老,求求你收下它吧,我已經(jīng)沒有靈石了……要不,我在店里給你干活抵靈石?”向暖哀求地問。
木繁長老搖搖頭,“我們凌玉閣只用自己谷里知根知底的弟子,外來的人一律不用!”
向暖一聽此言,眼中的神采立刻黯淡了下去。
“不過……”木繁長老猶豫著。
聽到木繁長老的“不過”二字,向暖的眼睛又亮了亮,“不過什么?”
“不過,聽說你打進(jìn)了后面的比試……我想……若是你能在下場比試中勝出,然后在比試場地里,夸一夸我們凌玉閣幫你重鑄的這柄劍!這靈石嘛……也可以抵消一些!”木繁長老微笑道。
“這……倒是不難??墒?,我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合適?!毕蚺A苏Q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