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兄怎么知道這羊圈就一定是羊圈,羊羔就一定是羊羔呢……”蕭齊回應(yīng)道。
“這么說,你們盛唐縣倒不是一群吃素的東西了?”薛三大聲笑著扭著頭對著他的一眾手下道。
眾山賊也都紛紛笑了起來。
“薛兄可知道大象,如此龐然大物竟也是吃素的?!笔掿R緩緩道:“可見,實力與吃什么并沒有關(guān)系?!?p> “說得好!”薛三夸他道:“賢弟當(dāng)真是博聞吶,我這張嘴可說不過你?!?p> “再者,若羊圈里有薛兄這樣的猛虎加入,豈不就成了‘虎穴’?”蕭齊看似漫不經(jīng)心的說道。
薛三一聽,頓了頓,咧開大嘴道:“你就不怕猛虎太兇,把羊圈里的羊都給吃嘍!”
“虎入羊圈,反掌唾手之間。可羊盡而虎又該以何存?”蕭齊盯著薛三的雙眼看道。
“閣下,且住。容我與渠帥耳語幾句可否?”陳義站出來,打斷蕭齊繼續(xù)說下去的念頭道。
“請便。”
眼見得陳義趨步至薛三身側(cè),耳語了片刻后,薛三點了點頭,臉上掛著笑意。
“蕭賢弟,我已知你們此次的來意,不就是想招安我們嘛,咱不用拐彎抹角,你只要答應(yīng)我?guī)讉€條件,那咱弟兄們跟你走?!毖θ斐龃笫?,拍了拍蕭齊肩頭道。
“如薛兄這般爽利的人物,怕是這天底下也沒有幾人,也好,那就請薛兄說一說怎么個條件法兒?”蕭齊問道。
“第一,不準(zhǔn)讓咱弟兄們餓著凍著;第二,不準(zhǔn)讓咱弟兄們?nèi)ニ兔?;第三,給咱一個官兒當(dāng)當(dāng)”薛三說到這,嘿嘿笑道:“這些都沒有問題吧,蕭賢弟?”
蕭齊也笑道:“自然是好吃好喝的供著,哪里有什么問題。只是薛兄到時可別反悔,又開始做一些‘吃羊’的行徑?!?p> 薛三一聽,便拍了拍胸脯道:“這個你放心,我薛三不是那號人,做不得那番下作事兒?!?p> 話音一落,蕭齊就接著道:“那還請薛兄收拾收拾,跟我一塊回去復(fù)命罷?!?p> 那薛三卻擺擺手道:“唉哎,這不成,既然賢弟來我這一趟,怎么能有不來喝一碗酒,就急著走的道理。陳義啊,你安排一下,今日我要與賢弟大肆痛飲,一醉方休!”
“也好,只是在下不會飲酒,有茶否?”蕭齊答應(yīng)著,問道。
“我倒是有幾兩上好的杭州龍井,不知閣下愿一同品鑒否?”陳義撥了撥山羊胡道。
“有好茶,自當(dāng)是可以的,只是我那一眾同僚卻都在山下等候……”
“這不消說,自當(dāng)請上山來,好酒好肉伺候。”薛三大聲道,擺手讓一小賊,去請眾人上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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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寨里,一堆桌椅拼湊,烏壓壓一片人擁聚在一起。主位的幾人(薛三、陳義、蕭齊、王定等)面前放著些珍果酒茶,鮮亮美食。余人則一只羊腿或豬腿,一大塊羊肉或豬肉,再加上一大盅烈酒。
眾人把酒言歡,看胡姬旋舞,說著些下流的話,一直到紅日西斜,天色近黃昏才罷休……
“賢弟啊,我與你說……說……”一名虬勁壯漢勾著一白凈書生的肩膀。滿身酒氣的壯漢,走路踉踉蹌蹌,給人一種馬上要醉死的感覺。
書生自然是蕭齊,他此刻無語了,這薛三真誤事,明明都談妥了還搞這出,害得他還陪了半天酒。不過這么順利,卻有一些不對勁了。蕭齊心想道:“莫不是個詐?”
好不容易將醉醺醺的薛三交與陳義,蕭齊舒了口氣,準(zhǔn)備過去找王定。
沒成想,王定先一步找到了他,然后立即問蕭齊道:“無缺,他們怎么就答應(yīng)了?提了什么條件沒有?”
“嗯,是提了些條件,不過都是些無關(guān)緊要的,”蕭齊頓了頓,又道:“王大哥,我越想越覺得有些不對勁,你說他們那么輕易就答應(yīng)了,是不是別有所圖啊。”
“很有可能,無缺,咱們現(xiàn)在可不能掉以輕心,俺觀那匪首可不是個善茬。”
“對了,王大哥你身上帶的還有別的武器嗎?我想拿一把防身?!?p> “有,給?!蓖醵◤募滓聤A層中取出一把八九寸到一尺左右的短劍,將之遞給蕭齊……
是日傍晚,蕭齊與王定帶著一眾兵士與收拾好家當(dāng)?shù)姆速\們往盛唐縣城進(jìn)發(fā)。
到了城門樓底下,只見城垣之上火光通明,原來是縣令王昉帶著一眾屬下在等待他們。卻見底下有來人,然不知是敵友,便有人問道:“是何人在此?”
“是我,蕭齊,還有王大哥——”蕭齊大聲道。
“俺回來了——”王定的大嗓門非常有標(biāo)志性。
“果然是無缺,他們回來了,哎呀,太好了!”王言驚喜道。
一旁的王昉如釋重負(fù),露出了笑容。
“別慌開城門,”蕭齊轉(zhuǎn)頭對著匪眾道:“入城者,需得先把武器扔在城墻腳下。”
眾匪漢面目相覷,這武器可是自己的第二條命,沒了它可怎么行的呀!
“看什么看,一個二個的,還不照咱蕭兄弟說的做!”薛三醉醺醺的道。
匪眾們一咬牙,便將手中的武器都丟了出去。
“開城門!”見眾兵士將武器全收撿起來后,蕭齊喊道。
“轟隆——”不一會兒,盛唐縣的城門緩緩下落,露出里面的情形。
蕭齊示意讓帶著武器的盛唐縣兵先走,而后讓匪眾們都排成一縱隊,按順序入城。
這時,不經(jīng)意間,雖然火把的光亮有些暗,但蕭齊還是看見原本醉醺醺的薛三眼中閃過一絲精明,嘴角還咧著在。“他是裝的?”這是此刻蕭齊腦海里唯一的想法。
約莫半個時辰后,匪眾們都順利的進(jìn)入了,只剩下王定、薛三與蕭齊。王定走在前面,薛三緊隨其后,而蕭齊則在后面慢悠悠的晃蕩。
“喝啊——”就在快入城時,薛三突然暴起,率先發(fā)難,舉起藏在衣物里的尺余小砍刀,差一點兒就要碰到王定的后腦勺,可惜,他再也沒有這個力氣了,因為他的左胸被一把劍給洞穿了。
“為甚……”薛三喉嚨動了動,想說些,或者說想問些什么,都隨著那一柄劍的拔出而化為了虛言。
“因為我不單只是個書生,還是個武者”,蕭齊似乎知道他想問些什么,便輕輕說道。
或許他沒能聽到,不過也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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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言妄語
薛三輸就輸在,他不知道主角是穿越過來的,練過武,懂得劍法。所以沒有防備而輸。PS:瘋狂求票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