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帝國的書院制度
京都,由五大城郡組合而成。
安寧郡是皇宮所在,也是五大城中最為繁華的地段。
皇宮右下方有一空地,占地及廣,且在周圍有著重兵把守。
百姓們都說,那里是連通帝國各處的命脈所在,常常有御劍、或是騎著怪異無比坐騎的修士凌空飛出。
在廣場正上空,懸浮著一道凡人無法看見大陣。
那大陣無時無刻不在發(fā)生著變化,就算陣法大師也無法分析它的組成,最多只能辨別出眼前這個大陣內(nèi)部還包含著數(shù)千套傳送陣法,外面這層大陣不過只是起了個維穩(wěn)的作用,但也正是因為外面這層大陣的存在,它里面的傳送陣才能像如今這般各司其職。
大陣下方,數(shù)千扇光門安靜屹立。
忽然,一道空間裂縫猛地膨脹,李京墨與寧清一前一后從中踏出。
李京墨剛一站穩(wěn),便察覺到數(shù)道含有誅邪氣息的探測掃過自身。
“這應(yīng)該是鑒別來者是否是邪祟偽裝的誅邪陣法?!?p> 這種陣法李京墨很熟悉,畫劍宗山門處就有好幾道。
寧清緊跟在他的身后,一雙眸子興奮的四處張望:“公子,這里就是京都么,它好漂亮啊?!?p> 不說寧清,就是李京墨也在看到皇宮的時候感嘆不已。
皇宮建立于瀑布之上,有相當(dāng)一部分的區(qū)域竟是直接懸浮在外。
“那是自然,也不看看這是什么地方。”
“這哪里來的鄉(xiāng)巴佬,真是不知道他們是怎么拿到推薦信函的?!?p> “怕是根本就沒有信函,只是來趕個熱鬧?!?p> “走吧,走吧,我仿佛都能聞到他們身上那令人惡心的味道?!?p> ……
就在李京墨打算帶著寧清離開廣場中央的時候,幾道略顯刺耳的議論在兩人一側(cè)響起。
那是三五成群聚在一起的少年少女。
他們均是身著胸前印著三道水紋藍(lán)色制式衣物,或是手捧書卷,或是手拿鍍銀文牒。
“看上去很像是書院的學(xué)生?!?p> 寧清靠近李京墨的耳邊,小聲的解釋。
從云帝國也有書院,但與李京墨所了解的古代私塾不同。
因為世界的特殊,或許百姓不清楚,但國家為了能使統(tǒng)治更加穩(wěn)定,不僅下放了不少權(quán)利,就連各地身居要位官員也被要求了必須具備修為,所以寧清口中的書院不僅負(fù)責(zé)教書育人,也負(fù)責(zé)著教導(dǎo)學(xué)生修行的重任。
而這類學(xué)院的門檻非常高。
不僅學(xué)生本身要具備相當(dāng)高的修仙天賦,還要有身份足夠的人做推薦才能就讀。
李京墨沒有理會他們。
他早就過了因為別人一句話就會上頭的年紀(jì),只當(dāng)這是“童”言無忌。
“有人來了!”
“是陳大人!”
“陳大人!”
一名身著紫色官服的官員領(lǐng)著幾名士兵來到那些學(xué)生的身前。
他掃視了一眼這些明顯出自同一個書院的學(xué)生:“例行審查,這是規(guī)矩,各位還請將書院散發(fā)給你們的薦舉信拿出來。”
說罷,他吩咐身后的幾名士兵上前檢查,然后帶著剩下的人來到李京墨的身前。
“在下是此地的隨軍文書,需登記一下兩位的身份?!蹦俏魂惔笕吮砬椴槐安豢?,言語溫和,明顯是一根混跡多年官場的老油條。
“不知兩位可有書院簽核給你們薦舉信?”
寧清好奇的問:“什么是薦舉信?”
她這一問,倒是引得那些正在受檢的學(xué)生嗤笑起來。
“哈哈哈,果然是什么都不懂的鄉(xiāng)下人。”
“連薦舉文牒都沒有,不會真是來湊熱鬧的?”
“要我說,既然只是走個過場,那還來干什么,有那時間不如多看看書,省得以后連個私塾先生都沒資格做。”
“就是!就是!”
寧清的臉有些發(fā)紅。
這不是羞的,而是怒的。
若不是李京墨還在一旁,她早就一鞭子抽上去了。
她可不是那些柔柔弱弱的深閨小姐。
真要是打起來,那些連八脈都還沒全部開完的學(xué)子還不夠?qū)幥逡粋€人揍。
“軍管重地,嚴(yán)禁大聲喧嘩!”陳大人面容一寒,瞪了一眼那些學(xué)子,回過頭接著問道:“沒有舉薦信,可有身份憑證?”
“有。”
寧清從懷里取出一塊還沒巴掌大的石牌。
石牌四周刻著防偽花紋,正反兩面則刻著持有者的名字與戶籍地。
接過石牌凝神感應(yīng)了一下牌子內(nèi)含的氣息,沒有發(fā)現(xiàn)異常的陳大人將憑證還給了寧清。
“這位公子,您的身份憑證呢?”陳大人看向李京墨。
李京墨搖了搖頭:“沒有。”
他確實沒有這玩意。
嚴(yán)格來說,他都不是從云帝國的百姓。
“若是沒有身份憑證,那我們就只能將你送去官府?!标惔笕税櫭?,他身后的那些士兵也紛紛握緊了手中的長戈。
李京墨一敲腰間的儲物袋,從中拿出了一塊青色的石牌。
他這番操作嚇了在場所有人一跳。
尤其是那些學(xué)生,驚得差點下巴都險些脫臼。
“自在境又怎樣了,我們又不是沒見過!”
“咱們學(xué)院的老師那個不是自在境,甚至還有靈臺境?!?p> 他們還在嚷嚷,但聲音已經(jīng)小了許多。
沒辦法,這個世界就是這樣,以實力為尊。
“你是修士?”陳大人表情緩和了不少,他接過青色石牌,解釋道:“但就算是帝國內(nèi)部宗門培養(yǎng)出來的修士,也必須辦理身份證明,你如果沒有的話,可以先回去,找你的師門索要簽核憑證,再來我這里或是當(dāng)?shù)馗棉k理?!?p> 一邊說著,他一邊看向手中青色石牌。
那石牌很薄,入手溫?zé)?,且沒有過多的花紋修飾。
正面刻著李京墨的名字與“畫劍宗”三字,而反面則是天塹連綿不絕的抽象符號。
“你是畫劍宗的弟子?”陳大人表情震驚的道。
李京墨點頭。
陳大人用神識掃過牌子與李京墨,確認(rèn)了兩者之間的微弱聯(lián)系,拱手道:“經(jīng)驗證,你的身份沒有問題,可以離開了。”
“多謝李大人。”
李京墨收回石牌,帶著寧清離開了廣場。
李大人目送著二人離開,舒了口氣,回到學(xué)子的面前。
這時,有書院學(xué)生露出不解的表情,問道:“李大人,您為什么不把他抓起來?”
“他是畫劍宗的弟子,那可是圣……”說著,李大人搖了搖頭:“算了,你們還小,就算給你們說,你們也聽不懂。話說回來,縱然你們是書院的弟子,也不敢如此趾高氣昂,你們就不怕惹上什么不該惹的人么?再說,不是說你們有薦舉信就能真的考上問心學(xué)院,往屆大試,沒有薦舉信,考上問心學(xué)院的考生又不是沒有。”
那些學(xué)子被訓(xùn)斥的有些不好意思,忙解釋道:“書院的先生說過,讓我們在外氣勢要足,不能丟了書院的臉?!?p> “難道我們做的很差么?”一個少女臉蛋微紅。
合著你們那一副趾高氣昂的樣子是裝出來的,只是為了給書院爭臉面?
這哪是爭臉面啊,這是恨不得要把你們院長給逼死啊……
李大人嘴角一抽,想要扶額,但礙于身份只好止?。骸澳銈冞@樣做是不行的,來來來,我教你們個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