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我想跟著你
此時海上的天氣越來越惡劣了,雨越下越大。
不知道是天氣的原因還是文老大身上的氣勢散發(fā),此時的費恩竟然覺得如此寒氣逼人。
勉強擠出了一個笑容,費恩跟哭似的笑著說道:“文老大,文老大,慢著,慢著,你記得嗎?我還請你吃過飯呢?!?p> 文老大戲謔的笑著,邁著步子慢慢的走進費恩。
“你要殺了我,家族不會放過你的!”
費恩眼見求饒不成,連忙威脅道。
“遇到了小屠夫,相信你費恩老大死在了船上,家族也不會怪我的?!?p> “艸,臭老頭你他嗎當我是吃素的啊!”
費恩看見文老大步步相逼,也是發(fā)了狠,一刀砍向了文老大。
而文老大連躲都沒躲,任由這一刀斬在他身上。刀刃也是進去了一點,但很快就被肌肉擠壓了出來。
費恩像是發(fā)了瘋一樣,一刀接一刀瘋狂的連斬在文老大的身上。
而文老大或許是覺得勝券在握,并沒有急著解決費恩,而是貓抓老鼠似的在玩弄他。
“有用嗎?有什么用呢?”
文老大展開了雙爪,似乎要擁抱費恩似的,任由費恩的砍刀落在他身上。
費恩正握著砍刀,垂死掙扎般的主動撞進了文老大的懷里,用盡力氣將刀捅進了文老大的胸腔。
“無謂的掙...”
突然停下來的文老大驚愕的看著自己的背后,那里露出了一節(jié)刀鋒,刀鋒身上纏繞著一層薄薄的黑色,似乎隨時會消散。
“這是...什么?”文老大有些不解。
本就蒼老的身體,即使經(jīng)過狼人果實的強化,在這被洞穿的一刻,也是感覺到了常年未有的虛弱。
懷里的費恩抬起頭,獰笑出聲,臉上的刀疤隨著他的笑容開始顫動。
“我說過,臭老頭,有機會我一定要弄死你!”
嘎吱--
利刃緩緩抽出,鋒利的刀刃與堅硬的肌肉之間相互摩擦著,發(fā)出令人感到牙酸的聲音。
費恩抽出了刀刃,附在上面薄薄的黑色徹底消失不見。
文老大踉蹌著向后退了兩步,勉強的站穩(wěn)了身軀。
該死,這些年都在打理家族內(nèi)部,好久沒戰(zhàn)斗了...
“費恩...”
文老大開口想要說些什么,但費恩不會給他這個機會。
費恩在海上漂泊多年,經(jīng)歷過無數(shù)生死廝殺的他早就明白了反派死于話多的道理。
噗嗤--噗嗤
一陣利刃入體的聲音傳來,只見在風(fēng)雨飄搖中,費恩正站立在一具狼人的面前,一下又一下的將他的砍刀插進去。
每一下都用盡了他的全身力氣,直到地上那具尸體不在動彈為止。
“呼...呼”
費恩喘著粗氣,天上的大雨澆的他頭發(fā)全部松散下來,垂直的覆蓋在了他的額頭上。
費恩撩了一把隱隱蓋住眼睛的頭發(fā),看著面前不在動彈的文老大,狠狠的朝他吐了一口口水。
“去你媽的,我還以為你多吊呢。”
看著甲板上的狼尸慢慢變回了人形;疲憊的他一屁股坐在了甲板上,默默的恢復(fù)著自己的狀態(tài),又看著面前的文老大,想了想,從旁邊扔過一把槍丟了過去。
啪--
槍被扔在了冰冷的尸體上面,緩緩滑落在了地上,費恩還是不太放心的又把旁邊立著的木桶丟了過去。
--還是沒有任何事發(fā)生。
費恩松了一口氣,掃視著周邊。
艸,舵手也死了,雨是越下越大了,估計要成暴風(fēng)雨了,得趕緊駛離中心才行,還好老子會開船。
都怪他媽的小屠夫,今天要不是他也不搞成這個樣子,費恩一想到小屠夫,頓時恨得牙癢癢。
不行,我得先去補兩刀,不然我不舒服。
費恩拖著疲憊的身軀撿起了地上的砍刀,目光隨意的掃視著周圍。又在地上撿起了什么放進袖子里。
嗯?我記得之前就是在這的呀?
費恩并沒從之前張有理掉落的地方尋找到他,頓時警覺起來,把刀豎起。
他可不會像那些菜鳥一樣認為是自己記錯了。
“你是在,找我嗎?”
耳后突然傳來的聲音令費恩來不及多想,握著刀反手向后捅去,卻沒有觸碰到任何東西的感覺。
猛然回頭,身后卻沒有任何人,之前的一切都像是他的幻覺。
費恩握著刀,緩緩的移動著,同時眼睛一直在掃視著周圍。
直到他靠在主桿上,也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異常。
而張有理站在桅桿之上,俯視著船上的一切。
看著費恩一步步的慢慢移動到他腳下,張有理內(nèi)心十分感慨。
媽的兩個老陰比,還好我技高一籌。
費恩心中定了定神,雖然不確定小屠夫在哪,但是還在船上是毋庸置疑的。
“小屠夫,我知道你在這船上,我可以以我多年在海上的經(jīng)驗告訴你,暴風(fēng)雨,馬上就就要來了!”
接著費恩又深吸了一口氣,大聲說道:“而且我們就在暴風(fēng)雨正中心,在不開船逃離,我們都會死在暴風(fēng)雨手里!”
“如果你同意我們一起離開的話,我可以給你三百萬貝利!”
張有理有些詫異的望了望天,看起來的確挺壓抑的。
頓了頓,看見四周依舊沒反應(yīng),費恩一咬牙。
“五百萬貝利!”
“七百萬貝利!”
“最后一口價,一千萬!這是我最后的積蓄了,如果你還不答應(yīng),那我兩就一起死在這里把!”
這句話說完,費恩依舊警惕的掃視著周圍,并沒任何事情發(fā)生。
“暴風(fēng)雨真的要來了?”
一道聲音在左邊響起,費恩猛地轉(zhuǎn)頭看過去,張有理正靜靜的站在他十米開外的地方。
費恩擠出一個笑容,慢慢的把手中的刀放下。
“你還不相信我嗎,我現(xiàn)在沒有什么可以威脅你的東西了。”
又沖張有理努嘴示意他的誠意。并且看向了張有理,意思是到你了。
而張有理卻像看不懂暗示一般慢慢的走近他。
費恩心中大罵開來,但面上的笑容卻保持不變。
“走吧,我兩去船長室,先離開這里再說?!辟M恩開口說道,并且也朝張有理靠近。
就在兩人即將撞到一起時,費恩的微笑變成了獰笑,他手腕一抖,一把小巧的匕首就從袖子里滑落,被他捏到手中。
“去死吧!”
匕首徑直的洞穿了張有理的身體,正正的插在心臟位置。
而費恩笑不出來了,他愣愣的看著自己脖子上的菜刀。
“咳咳...你也...活不了...”
費恩眼中的光芒終是消散了,他眼中帶有的不甘也伴隨著他的逝去永不再回來了。
張有理輕描淡寫的拔出胸口的匕首,朝他吐了口口水。
“去你嗎的,你以為我和那老頭一樣傻啊!”
……
張有理被文老大無情“虐殺”之后,便被甩在了地上,乘著沒人注意他,張有理一溜煙進了船艙,把廚房里的東西全偷吃了。
天地良心啊!他在海上漂了三天了,三天沒有吃到過熟的了。
就算他能抓點魚,天天吃生魚片誰受得了啊!
張有理淚流滿面的感謝著大自然的恩賜。吃完后便能感覺自己的力道又大了幾分。
張有理出海的這一個月,總算是把自己的變強訓(xùn)練方法總結(jié)出來了。總而言之就是十個字。
吃!多吃!用力吃!吃沒吃過的!
但是他現(xiàn)在依舊不知道自己有多強...
填飽肚子后,走出船艙的他看見兩個老逼登對上了,便隱藏在一旁,吃著自己的窩窩頭。
一邊吃著一邊嘖嘖稱奇。
沒想到啊沒想到啊,兩個老陰比一個比一個會藏。
......
時間回到現(xiàn)在,張有理有些發(fā)愁的看著面前的船舵。
媽的我不會開啊,怎么辦...
正在發(fā)愁的他突然看到旁邊的旗幟。
這個旗幟……有點眼熟啊,好像我也干過兩艘,都是捕奴船……
那這十有八九也是了。
去看看吧,反正看一眼也不會耽擱時間,就算真的耽擱了,這暴風(fēng)雨還能弄死我張某人?
搞笑!
打定主意后張有理一溜煙跑到了船艙里。
摸著黑摸下了船艙底部,看著一排排的柵欄,看來這真的捕奴船啊...
“有人還活著嗎??”
半響之后,從里面?zhèn)鞒鰜硪宦暲涞穆曇簟?p> “有?!?p> 張有理憑著聲音摸了過去。
“就只有你一個人?”
“其他人都死了?!?p> 嘖,聽聲音是個小屁孩啊...
“你會開船嗎?”
聲音消失了,半天之后又回應(yīng)了一句。
“不會?!?p> 好吧...
張有理摸著黑確定到了位置,手上一用力。
砰--
柵欄被他硬生生掰開了。
張有理伸出手去,開口:“抓一下我的手,我?guī)闵先?。?p> 這次的聲音里充斥滿滿的驚愕。
“我不是沒用了嗎?”
“誰說的,媽的快點,再慢點我他媽就把你丟下了?!?p> 張有理感覺到了手上出現(xiàn)了另外一只手,一只沒用絲毫溫度,瘦骨嶙峋的手。
來不及多想,張有理連忙把他拉了上來,在他的頭探出來的瞬間,張有理借助外面透進來的光,看到了這個小男孩的臉。
冷酷狠辣的眼神,一道刀疤從眼睛一直延伸到了下巴,一看就是新鮮出爐的,雜亂的黑色頭發(fā),嘴角還掛著些血,臉上其他地方由于很臟的緣故看不清。
好輕--
這是張有理第一個想法。
臥槽這比咋長得這么兇。
這是張有理第二個想法。
小男孩靜靜的看著張有理。
“能走把?”
“嗯?!?p> 兩人快速的上了甲板后,張有理來不及說什么??焖俚呐艿搅藦N房拿了兩個窩窩頭和一個水壺--里面裝滿了水。
跑出來后找到了一個特別大的桶和一個大桶。
將小男孩放進大桶后,張有理又將大桶放進了特別大桶里,在把他們丟下海去,然后自己跳下去,鉆進里面,在蓋上桶蓋。
在黑暗中,張有理似乎是感覺有點尷尬,主動開口聊了起來。
“沒辦法,我兩都不會開船,這是最好的辦法了?!?p> “嗯?!?p> “如果等會桶破了,你得小心一點,抓緊我,畢竟我是肯定能活下來的,你能不能就不知道了?!?p> “嗯?!?p> “除了嗯,你還會說什么嗎?”張有理有些氣急敗壞。
一陣沉默,張有理突然有些內(nèi)疚起來,會不會剛剛語氣有點兇了,這畢竟還是個小孩啊。
“如果我能活下來的話?!蓖nD了一會,那個小男孩繼續(xù)說道。
“我想跟著你?!?
程窮鬼
猜猜這到底是男的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