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沒事兒找盆友敘敘舊
而在一邊正酣戰(zhàn)的林明此刻正處于上風(fēng),且還有余力看著谷風(fēng)這邊的動靜,這邊的一切都在林明的眼中,心里盤算著谷風(fēng)的實力,稍微低谷一些也可以和全力死拼的白江旗平平而對,至于最后的是林明沒有想到的,而且也是意料之外的。
其實谷風(fēng)看得清清楚楚,白江旗其實在背后舞出一圓火輪,鋒芒所過之處并未碰到谷風(fēng),而是另外一手握住一把尺許長的匕首,林明看得清清楚楚銀白色的匕首,兩側(cè)雙鬼頭,刀身似乎是一條蛇形刃,歪歪扭扭,奇特的是匕首上面呈現(xiàn)泛起幽幽的青色,不用琢磨就是一把布滿劇毒的短刃。
白江旗知道這一擊怕也是得落個空,身隨刀轉(zhuǎn),刀隨身轉(zhuǎn)的同時,甩手就把尺許的匕首給扔出去了。
此刃沒入谷風(fēng)的后背寸許,也虧谷風(fēng)后面肌肉過強,刃入體好似有麻藥一般,什么反應(yīng)都沒有,就連最基本的疼痛都沒有,就在谷風(fēng)想要運氣反擊的時候,一整疼痛從背后瞬間蔓延開來,一股灼痛感瞬襲而來,還以為是被長劍劈上了呢!
而正在和林明對抗的六個人,眼睛也是沒有閑著,也是一邊在打一邊在注意一邊的動靜,當(dāng)看到過去支援的四人幾秒的功夫就死的干脆,心里就開始慌神了,手腳上就有些慌了。
林明一看,對面六人漏出破綻,心里一喜,一個移形換位躲閃一旁。
“好,就是此刻!”
劍身一抖,此時劍身完全變成幽幽的藍色冰晶一般,陽光照射下,光華璀璨,耀眼奪目。
“噗”
幽藍色的冰晶劍身對著一人透胸而過,劍身透體而出,那人沒有叫出聲就嗝屁了。
抽劍時,劍身騰起絲絲的白色霧氣,就在劍抽出身體的時候,在傷口迅速的結(jié)冰,在那人破碎的衣洞上都結(jié)出一朵朵的冰晶花。
正手做反手,順勢朝另外一人胸口斜剌而下,一道從肩至腰部的一道白色結(jié)晶的傷口出現(xiàn)。
斜跨一步,拎起那人尸體朝前剩余幾人砸去,剩余幾人一看勝敗已分,心里恐懼頓生,膽怯感讓幾人只有想招架乘機離去報信,卻無向前進攻之意。
林明一看,腳步一晃,幾個回合之下,在幾人的慘叫聲中,剩余只有長出一口氣的林明。
此時林明的長劍也不再是幽藍色冰晶,恢復(fù)成正常模樣,手扶著一塊巖石正急促的喘氣,林明知道這一下用了不少功夫,花了剩余的力氣,不過想想也值個,終于解決了,但是抬頭就看見一臉有些不可思議的白江旗。
“咦?我是該鼓掌還是該笑笑呢?”白江旗看著急喘氣的林明,手中把玩著一腳踢出谷風(fēng)時候拔出的短刃:“我還以為今天把你解決的就很賺了,看來還得帶上一個狼人谷風(fēng),值個呀!”
說完白江旗就緩慢的朝林明而去。
而身在另外一旁的谷風(fēng),臉上已經(jīng)變成青色了,眼圈都已經(jīng)黑了,趴在地上一動不動不知曉生死。
那個公主從來沒有看見過這種場面,早已經(jīng)驚嚇的哭泣著都沒有聲音了,臉一個勁兒的死死的埋在奶娘的懷里,身子一個勁兒的顫抖,而奶娘死死的抱住公主,一語不發(fā)的看著周圍所發(fā)生的的一切。
白江旗看見一人趴在地上生死不知,一人已經(jīng)是強弩之末了,根本沒有什么威脅。
看到這兒,就覺得速戰(zhàn)速決好些。
“你也可以休息了!”
說完白江旗提劍便朝林明而去,林明一看自己的狀態(tài),知道打不過,或許幾個照面都撐不過就可能休息了,但是此情此景,總不能讓公主和婦人兩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去送死吧!
深吸一口氣,將有些不穩(wěn)的氣息平穩(wěn)了下來,強撐著身子站好。
正待二人正要開打,還準(zhǔn)備打個你死我活的時候,就在狹窄的山路上方,突然想起一聲:
“兩位慢!”
這突如其來莫名其妙的一聲將二人欲將交戰(zhàn)的形勢一下子僵持住了,二人都順聲音觀瞧而去。
一開始兩人順著聲音傳來的地方看去的時候,巖石塊兒居多樹木很是稀疏,即使這樣,一眼看過去什么都沒有,待兩人仔細尋覓一番的時候,方才發(fā)現(xiàn)在巖石塊旁邊有一個滿頭灰白相間的老頭,身材有微瘦,加上有些矮小,正好對其站立旁的巖石一般無二,故此兩人一開始未識得。
只見那老頭一臉的紅光滿面,手捻著須髯,身著一襲青灰色的和巖石一般無二的顏色,滿臉樂呵呵的觀瞧著兩人。
“死老頭,你是干嘛的,此路不通,換道兒走!”
“哦?我可不是假路過,我可不是那個趴在地上被你陰了的死老頭,我嘛,這是真路過!”
那老頭還沒等白江旗說下句,單腳一點,一個縱越,上竄下跳就來到兩人旁。
白江旗和林明一看,心中同時為之一驚:“好快的身法?!?p> 白江旗看見老頭看到自己身旁,聽方才說自己是陰那人,心里有些氣憤,但是又覺得無所謂,反正死人嘴是最老實的。
老頭正分別打量兩人,打量白江旗的時候,一臉樂呵呵,到打量林明的時候也是一臉的樂呵呵。
白江旗看著此老頭,知道此老頭也并非凡人,手上的活兒肯定不差,正所謂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正面剛不行,那就下邪乎的唄。
看老頭正打量林明的時分。
老頭就覺得背后一整涼風(fēng)襲來,身子一側(cè),一道凌厲的劍氣順身子飄起的衣角刺空。
白江旗一個一斜挑,直逼老頭咽喉,老頭一剁足,身子倒飛而去,擊空后白江旗舉劍便追。
老頭只是一味的躲閃,并沒有發(fā)起進攻,白江旗劍法凌厲,因為劍上的火靈白江旗已經(jīng)沒有辦法在身體里引發(fā)了,現(xiàn)在只是依靠一招一式凌厲的劍士,兩人過巖石巖石被凌厲的劍氣劈開,遇見樹木,大腿粗的樹木攔腰而斷。落下的枯枝爛葉,以及一些殘枝柳葉被劍光攪的碎屑漫天。
過了約莫四五十個回合過后,白江旗氣喘吁吁,一看居然一點都沒有傷到老頭,心里也是捉急,苦與無奈,想想今天真是倒霉,看來今天損兵折將是小事,大的話都得折在這兒。
“小伙子你的劍法還差些火候,雖然聽聞你的名頭,白江旗大名鼎鼎的大劍士,看樣子也是一個飯桶窩囊飯!”
“哼,死老頭,你除了一張嘴還有什么?我知道你身法犀利,莫非你就是一個膽小鼠輩,敢不敢報上號?”
“知道我不知道我有什么區(qū)別,我就是一個過路的人,一到你跟前,你就動手!莫非你還想殺人滅口,雖然你剛在下面干的事兒我看得可是真真切切?!?p> “那你為什么不進攻,莫非還是不會?呵!”白江旗說到這兒冷笑一聲:“死老頭你給我著!”
說完不由分說雙手握劍單足一點地,一個空中翻身,一記開天辟地直朝老頭劈去。
“小心”
身在一旁看著兩人心里正想著好生恢復(fù)些體力,看到這,知道那白江旗心里也著急了,不免口中吐露一身。
只見那老頭手捻的胡須,還是滿臉的樂呵呵:
“來的好!”
說著二指一伸出。
“叮”
仿佛兵器相交時的聲音,白江旗此時才看清,老頭的兩根手指青筋滿布,松弛褶皺的皮膚覆蓋在手指上,一般人這樣都會覺得手指可能無力虛浮,但是這二指在此老頭手指上,仿佛兩根鋼精,上面行走的紋路好似無窮的力量。
“???”
白江旗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這老頭居然用兩根手指接下自己的全身心的一擊,白江旗心里知道,這一擊雖無開天辟地這般夸張,也是逢山開山遇石開石之類,現(xiàn)在看來卻如同兒戲一般。
“哎,我也得趕路,沒有時間陪你們在這兒鬧,這次遇見了,我就做一回好事!”
老頭一邊說一邊看著林明,林明見此,心中一喜但也不敢確定是不是心中那樣所想。
果不其然,老頭布滿褶皺松弛皮膚的手指,稍微一轉(zhuǎn),速度太快,劍身還沒來得及彎,就聽見一聲長劍斷裂的聲音,老頭兩手夾著斷裂下來的尺許長的長劍劍身。
“劍身的材質(zhì)是好材質(zhì),可惜使用的人不是個好材質(zhì)?!?p> 說完,兩指一甩,“嗖”的一聲,只見一道寒光突現(xiàn)。
“噗”
尺許長斷刃直接透胸而過沒入白江旗身后的一塊巖石上寸許。
等著一切完過后,白江旗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這一切的發(fā)生,等反應(yīng)過來,心臟的失壓失血導(dǎo)致大腦意識就開始模糊起來了,留下的只有胸前那一個還正在咕嚕咕嚕不斷冒血的血洞,膝蓋一軟,“撲咚”趴在地上一命嗚呼絕氣生亡。
體力恢復(fù)的差不多的林明見此,心里一驚,知道這老頭的厲害,雖然現(xiàn)在是殺了白江旗,但是心里也琢磨,素未蒙面,也不知道他站那邊的,萬一是一個殺人魔那就遭了,隨即一想:“想那么多干嘛,要打也打不過,他要殺自己也是瞬息之間,倒不如過去問問,萬一自己人,還能拉上一起做個行程?!?p> “前輩,謝謝前輩,此人十惡不赦,理當(dāng)誅滅,奈何天不遂人愿,此人卻是名利雙收,大劍士,今高人替天行道,高!那么可否賜個號?”
“你和他的問題一樣?莫非?”
“不是,不便無妨,只是希望后續(xù)能有報恩時分,本人是拉圖國的大劍士林明,此行也是重要之事,若非前輩相助,怕是早已慘死他手?!?p> “廢話不多說了,我只是趕路的,碰巧看見,客氣。”
說完老頭正欲抬腳便走。
頭卻朝南方半山腰的一顆大樹的林蔭之中看去。
“好小子,你看了多時,不下來,難道腿不麻嗎?”
林明正要出言挽留多言幾語時,聽此言,臉色隨之一邊:“前輩,難道那顆大樹上還有其他人不成?”
老頭默不作聲,只是習(xí)慣性的摸摸胡須,緩緩的點頭。
林明一驚:“今天的高人生平難遇,今天一下子遇見三位,難道藏于樹中那位也是!此人到底是好人還是壞人,好人自不用說,壞人那就麻煩了。”
就在這個時候,未見其人,就聞其聲,是一個有些稚嫩的聲音?
“孩子?”正待兩人疑惑互相狐疑的時候。
“我…我…我說我…我才是…才是真的路過嗎?”
聲落就見一個十歲左右的孩子從繁茂的樹枝繁葉中竄出,輕落足,身形不帶一點搖晃,穩(wěn)穩(wěn)的落在地上。
老頭一見此,眼神一亮:“喲呵,小小年紀(jì)身法可以呀!只是這行頭?!?p> 十來歲的小孩分明就是一個小乞丐,一頭黑色過耳發(fā),形同鳥窩一般,上面還有一泥土樹枝枯葉的碎屑在上面,多久沒洗頭不知道,有的地方都打結(jié)了,可能這小孩也想梳理梳理,可能只是稍微整理的一下結(jié)果沒用,身上的衣服褲子破口子到處都是,上面全布滿了各種各樣骯臟的物質(zhì),有點點的血斑也有蹭的泥土以及其他物質(zhì),已經(jīng)看不清楚衣服褲子原來是什么顏色了,勁風(fēng)一吹,由于破口子太多,還呼哧呼哧作響,有些破口子看這小孩也想修復(fù)一下,苦于沒有針線,只能將布條打接扣一般,揪的一個小團團那種,由于這樣,長褲就變成了七分褲,光腳,腳上以及全是黑色兒的,腿上也是黝黑一片,一看就知道好久沒洗澡了,斜跨著一個包袱,包袱看上去似乎空的,雖然這樣,臉上到時有些感覺,可能是前不久的大雨,男孩還是覺得臉面要緊,雖然抹了個大花臉,但是相比其他,倒顯得干凈些,此時兩只大眼睛正有些畏懼的看著眼前二人。
“兩位高人好,我真路過的,只是看見前面鬧騰的太兇,苦于沒本事,就躲起來了,若不是老爺爺也指出來,我怕是得等你們收拾完畢撤后,到時候我才出來?!?p> “哦,哈哈哈,小孩兒快過來,你認(rèn)識我們兩人中的誰嗎?”
那小孩一聽心里奇怪,覺得怎么問這種問題,心里也是一個勁兒的琢磨,不過很快的時間,就緩緩的搖頭。
“不打緊,這位是拉圖國的大劍士林明,我嘛,若以后有緣的話,我會告訴你的!”
“哦!”林明若有所思的看著兩位,腦瓜飛速運作,思索片刻:“兩位高人,今天所發(fā)生的的事情,我都被嚇的不輕,我是不會說出去的?!?p> “哈哈哈,怕啥,老爺爺我又不是吃人的魔頭,我沒看錯,你倒是個練過的吧,似乎還有其他東西,模糊,看不清楚!”
“這…”小孩猶豫了一下,緩緩說道:“之前父親在世的時候教過一些三腳貓的功夫。”
“還想著看看你的功夫,但是沒有時間了,我在這兒耽誤的時間夠久了。”老頭說到這兒看著林明:“哦,對了,你身上有啥好物件給一個?”
“這…這個”林明一臉尷尬的摸摸頭:“出行比較匆忙,走的時候也沒有帶什么東西,本來馬車有四輛的,半道上截胡的還出現(xiàn)事故,東西丟的丟,余下的都是一些粗制濫造?!?p> 說到這兒,林明就想到自己胸口中的一枚項鏈。
“前輩,這兒有一枚冰霜之晶項鏈,是我們國終極魔法師贈送于我,說是對我引動冰霜之氣有用?!绷置髡f完就將胸前的項鏈摘了下來:“給,希望前輩不要見笑?!?
“好東西呀,不過就是層次有些低,不過現(xiàn)在來看剛好。”
只見這枚冰霜之晶項鏈,一條銀白色的青鐵鑄的極細鏈子,那枚冰霜之晶是一塊六角棱形形狀的晶石,晶石的邊框由一圈青鐵鑲嵌,中間六角扁平晶石呈現(xiàn)淡藍色,有一種模糊的透明感覺,在其中還能隱隱的看見一塊包括著在其中的雪花,雪花的大小正好充滿整塊晶石,就好像這塊晶石是為了封印這塊晶石似的。
老頭拿過冰霜之晶項鏈在手中稍微一端詳后,一甩手就將此冰霜之晶項鏈朝那小孩的方向扔了過去。
那小孩有些意外,一下子沒反應(yīng)過來,最終還是接住了,就是顯得有些倉促。
“老爺爺,你這是扔錯方向了吧!”小孩倉促接住冰霜之晶項鏈,一整清涼感瞬息而來。
“小孩兒,這算爺爺?shù)囊娒娑Y,送給你了,這六月的天氣這么熱,你說看看,這枚冰霜之晶項鏈戴上就不會熱了。”
身在旁邊的林明一聽,差點沒有吐血,心說雖然這不是很貴重的東西,但是一開始自己得到的時候,對自己領(lǐng)悟冰霜之力的還是有一定的功效,而且有一定的靜心之用,現(xiàn)在被這老頭居然送給一個不知道哪里冒出來的小孩兒,還說什么為了夏天涼快之類的話,這話要是被終極大魔法師聽到了,不得直接入土為安。
但是一想已經(jīng)將其歸于他人,處置權(quán)自然也歸于他人,心里雖有些不好受,緩和緩和就好了。
“真的?”林明慢慢的琢磨著這塊晶石,想著是不是要客氣一下,隨之一想,既來之則安之,送上門的好東西莫非真要置若罔:“那就謝謝老爺爺了!”
老頭聽完也沒又說什么,只是看看林明再看看小孩:
“兩位各行其事吧,在下這就速速離去,后會有期!”
說完,老頭一個輕點地,跳上一塊丈許高的身影,一個縱身一躍,跳下巖石。
“哈哈哈……”
笑聲漸漸遠去,老頭的身影也隱沒在樹林中消失不見。
那小孩正想著說句什么,就見那老頭長笑一身,身影一晃就消失不見,到嘴巴的話不得不又咽下去。
正待小孩有些惆悵沒有問到老頭話的時候。
“這位小孩,雖然不知道你叫什么,但是看前輩送了我送給前輩的冰霜之晶項鏈,雖然前輩口上說是清涼以于度炎炎夏日,這也是其一,其次的話,也是領(lǐng)悟冰霜之力的好東西?!绷置饕贿吙粗『⒁贿呎f道:
“至于其他功效我尚且不知道,現(xiàn)在想想也挺幽默,上一次人家給我的時候,還說是好看,挺配我的,我尚且知道這些,其他的得看你自己發(fā)現(xiàn)了?!?p> “哦,感謝這位高人大大!”小孩邊打量冰霜之晶項鏈,邊嘟嘟囔囔說道:“我看出來點,如你所說!”
“那就好!”林明點點頭然后說道:“我也有急事,現(xiàn)在也要趕路,希望下次有機會再見面?!?p> 林明說完正準(zhǔn)備朝那個公主和奶娘走去,就聽見背后小孩急促的問候聲:
“等等,我還有一個問題,問了我就走,希望你能幫忙回答一下,感激不盡!”
“且說”
“問下,這附件最近的城鎮(zhèn)在那個方向呀,我都走了月許時日了,現(xiàn)在是一無所獲?!?p> “這樣,我看看?。∽叩竭@兒,方位有些模糊?!闭f著林明就朝著四處環(huán)視一圈:“對了,朝北方而去,那邊是我們拉圖國邊境的一座小城鎮(zhèn)叫關(guān)雪鎮(zhèn),嘴上說最近,在怎么也得七八天的路程吧,因為現(xiàn)在這個地方是蒙來國和拉圖國邊境相接處,準(zhǔn)確的說是以及算是在蒙來國境內(nèi)了?!?p> “前面我聽你們談話,聽你說什么風(fēng)林鎮(zhèn),那個地方有多遠呢?”
“半月,當(dāng)然前提是你這個腳程,要是有什么馬匹車輛之類的話可能還要短一點,不過你別打量我這馬,兩匹馬輪流來使用,反正你又不忙,好走!”
小孩一聽心里一驚,現(xiàn)在至少先找一個城鎮(zhèn),了解了解情況,心里想著現(xiàn)在這個大哥挺忙的,說不準(zhǔn)下一秒走的慢,說不準(zhǔn)下一站就嗝屁了,還是自己前去一探虛實吧,落腳點還是盡快好些。
林明說完就走向奶娘和公主,將二人扶上車,現(xiàn)在來看只有林明一個馬夫了,只能將另外一匹馬接到第一輛的馬車上,這樣的話,人畜都比較省力。
林明整理妥當(dāng),馬鞭一揮,車軸咕嚕咕嚕直響,馬車揚起漫天的塵土,在馬車消失之際傳來了林明的聲音:“這位小兄弟保重吧,你也出發(fā)吧,最近天氣多變?!?p> 小孩一聽心里有些疑惑為啥會說這種話,也沒多想,將項鏈揣進斜跨的包袱內(nèi),揉了揉大花臉,心里還不可置信今天所看。
抬頭看看天,以及接近傍晚,眼睛到處一瞟,看著凌亂丟棄無人處理的尸體,心里膽怯的很,一想晚上會不會有那種還魂詐尸或者變成僵尸,或者冤魂嚇人之類的。
想到這兒,那小孩拍拍身上的塵土,踏著夕陽的余暉朝北方出發(fā)。
此小孩正是從克,自從踏月而去,朝著南方一股腦的就沖了上去,心里雖有萬般的失落,但是畢竟日子還是得過下去,總不能因為這一點點的挫折就開始墮落,何況對于從克心里還想:
“自己以前總是大門不出,典型的宅男說不上,運動已經(jīng)出門曬曬太陽這種都是一種最遙遠的夢想,世界總是高速的變化,而人總是對一些新奇的東西充滿好奇,總是樂此不疲,要是對一件事情厭煩了,可能就是這件事情已經(jīng)習(xí)慣了,喜新厭舊的能力與日俱增,挑剔延誤以及旁觀冷漠等等一類詞匯總是深深的如同燒紅的洛鐵一樣深深的洛在自己心底最深處。”
所以懷著一種很忐忑的心情,高興,失落,悲傷,慶幸,還有一種落寞,更多的是安靜,屬于從克那種安靜。
離開龍卷風(fēng)席卷過后的村子第二日,朝陽如期而至,一切仿佛如同昨日一樣,而從克通過一夜無眠沒完沒了的趕路,心里想著心里的一些雜亂的思緒還有一些煩躁的心情,還得做一些事來將此消化,不停的進行著行程也算是其中之一。
從克站在自己從未來過的山頭,朝著北方望去,依稀還能看見似曾相似的山頭,確認(rèn)過是熟悉的感覺后,從克深吸一口氣。
草草吃罷一些食物,便粘著晨露,穿梭在樹木灌叢之中。
對于這個東南西北方位的問題,以前從克就有像自己的父母提過,從克心里知道東南西北依東升西落,南北居于兩側(cè),以太陽升起為東方,落下為西方,在從克上一世殘留的記憶中,至少知道根據(jù)一些南極北極啥的,以及磁場而定的方位,在啥太陽系的,這些亂七八糟的,現(xiàn)在從克想起來云里霧里,但是就是有個疑惑,要是依照這樣定的話,此刻身在的這顆星球叫什么呢?
每當(dāng)想起,最開始的時候,消磨日子還是不錯,后面想起,從克自己都笑了,一天天的自己的小日子都過不下去了,去感覺那么宏觀的東西。
十天的時間順勢而過,食物以及枯竭,這還是在從克緩和食物的分配,,每餐的用量依照自身的食用量,來制定的最低標(biāo)準(zhǔn)。
即便這樣,從克現(xiàn)在拿著半個又半個饅頭有些發(fā)呆,為啥半個又半個,也就是四分之一的饅頭,心里思緒萬千呀,想的不是接下來如何如何,食物咋辦以及路程咋樣。
想的是馬后炮,想道:“自己為啥要這么沖動,難道自己所待的村子不好嗎?有田有地,房屋田地損毀,但自己可以修復(fù),雖然自己十歲的小身板,但是自己的意志力還是可以的,為什么要走這趟,現(xiàn)在食物開始斷絕了,莫非要餓死不成,難道上一次走南方那人也是半道上餓死的嗎?”
不過隨即又想到:“哎,自己就這樣呼哧呼哧喘氣的走十天,就開始這般放棄了,要是如自己所說,修復(fù)一類的工作,種地,修房子,怕是不到十天自己就得餓死!”
念此,從克就緊緊的扣握住雙拳,緊咬牙關(guān),兩個小鼻孔直哼哼,氣哼哼的奔前方而去。
身上加持著意志力的從克果然不負所托,走了兩日的光景,這兩日的光景還得托那四分之一的饅頭,不然一日的光景怕是都不能。
從克摸著凹下去的小肚肚,就開始懷念起自己之前的小將軍肚了,念及其便不自覺的用手很是圓潤想摸摸凸起的小肚肚。
手在凹下去的肚子上劃拉了半天空氣,劃拉著一會兒,從克就哭了,準(zhǔn)確的說是笑了。
“看奶奶死時候的年紀(jì),自己總想著自己咋樣不行在這兒也得活個四五十吧,還得好生的火一番,以前畏首畏尾,不要怕,就是干。”從克虛弱的靠在一顆幾人懷抱的大樹干下自言自語道:“果然以前活二十多歲,現(xiàn)在這剛?cè)胧畾q開外一丟丟,就得喪命于此了,我還以為我要活出精彩呢,現(xiàn)在看來,被龍卷風(fēng)一溜煙刮走得了,一下子就嗝屁,現(xiàn)在好了,饑餓纏身,看我現(xiàn)在這狀況,喝喝水還能挺個七八天日子,要是不喝水得個三四天吧,雖然快點,但是干咳饑餓雙重攻擊更難受……”
從克一個人軟癱在樹旁,心里一個勁兒的瞎捉摸,心下一狠心,身子一側(cè),四仰八叉的就躺在地上,嘴里一個勁兒的恨鐵不成鋼的嘟嘟囔囔道:
“這樣死死的體面?!?p> 說著這兒,從克懶洋洋的將自己腦袋左右晃晃,如同一個愛哭鬼一樣,又哇哇哭起來了,心里覺得反正周圍沒人,自己一個人哭也沒人聽見,但是隨即又想到哭太費體力了,消耗太大了,還是不哭,不然淚水留出去自己還得去補充水分。
深呼吸幾口氣,從克透過茂盛的樹葉間的縫隙看著藍藍的天空,身體感受著微風(fēng)的輕撫,就看見樹枝上停留著兩三只小鳥正在哪兒嘰嘰喳喳個不停。
從克一想:“喲,好家伙,我都快死的人了,你都還不讓我清靜片刻?!?p> 抬手手掌中竄起一絲小火苗。
“去”
從克輕呵一身,一記火焰沖擊朝那正在嘰嘰喳喳不停的三只小鳥而去。
“啪,啪,啪”
三只小鳥落地的聲音,羽毛燒焦的味道瞬間散發(fā)開來,其中還夾雜著一股皮肉燒灼的氣味。
“嗯?”
從克躺在地上,聞著味兒,鼻子一個勁兒的嗅著,身子就好像變成了一個蚯蚓一樣,在地上扭來扭去,扭動前行的目標(biāo)正是那被火焰沖擊燒的有些焦糊的小鳥。
從克偏過頭,鼻子在三只燒焦的小鳥上嗅了嗅,不確定然后又開始嗅了嗅,直到第四遍的時候。
上半身一直,一下子就變成了坐在地上的姿勢,連忙用說瞧瞧自己腦袋:“自己出門咋想的來著,食物吃幾天,習(xí)慣性的東西一做完,腦袋的機動性瞬間就失去作用了,對嘛,俺可以打獵嘛,而且比饅頭好吃嘛!”
想到這兒,拿起一只燒焦的小年,稍微看了看,這次是靠近鼻孔,再次嗅了嗅:“哎,哎,是這個味兒哈!”
說完不由分說的就長大嘴巴啃了一口,由于這只鳥的體型在普通野雞大小,也就是家養(yǎng)雞的一般大小,體型相對于其他娘類還算是比較大的,至于什么品種,現(xiàn)在這黑不溜秋的模樣,怕是神仙來也難以分辨。
齒進一分,似木頭,也難怪,都靠焦了,不過令從克幸運的是,就剛躺地上的時候,因為自己也是隨手的一記術(shù)法,由于得心應(yīng)手,而且威力也不算是大,本沒有瞄準(zhǔn)傷的意思,就是隨意的一下,大意趕走的意思。
外焦里嫩這句話對于此刻從克手中小鳥一樣,里面的肉質(zhì)基本以及熟了。
無鹽以及任何調(diào)味品,從克也是狼吞虎咽,不大一會兒,一堆零散的小鳥的骨頭出現(xiàn)在地上,此時從克正那著一只小鳥的爪子在剔牙。
“看來吃飽了的感覺,真不錯哈!”
說著從克將骨頭扒拉到一旁,依舊躺在地上,這一躺下,就發(fā)現(xiàn)樹枝深處還有一個鳥窩。
“嘿,好家伙。”
說著就伸胳膊抬腿如同一只猴子一樣,幾下就爬到樹干深處,透過投射進來的眼光,鳥窩里面還有幾枚鳥蛋。
“對不住了,剛你們老爸出軌,小三上門,我想幫忙滅了那個綠茶婊來著,你老媽氣不過,覺得這綠茶婊死了太輕松了,自己也要死,死了在好好對付他,你們的老爸得拉架不是,所以這三我一點沒客氣,都送上路了。這不,你爸媽想你們了,叫我來幫你們一把?!?p> 從克邊說便將這十來枚比雞蛋小一圈的鳥蛋放置在自己背后的包袱中。
“看來前路茫茫,還得加緊趕路?!?p> 時間一點點過去,從克也天天數(shù)著日子在走,心里知道日期恐怕不止月許,有可能多,也有可能少,從克覺得自己也是無聊,要是多了,自己也得記下日子,難道走個幾個月自己還毫無知覺?當(dāng)然少了的話更好。
正當(dāng)月許這天,從克一路狩獵,說是狩獵,局限于一些小鳥,小兔子,一些小野雞啥的,不過這些足夠支撐著從克的一路消耗。不過從克就有個疑惑,這月許的時日連一些大型的動物都沒有看見,比如老虎獅子踩狼虎豹之類的,至于一些爬行動物,從克打內(nèi)心有些底線,覺得這些東西看上去就有點反胃,想著要吃掉,似乎令從克有些難以接受。
這一日,大雨滂沱,下的嘩啦嘩啦的,一個勁兒不住的從天上倒灌下來一般。
從克此時正好靠在一塊有些傾斜的巖石旁,正擋雨來著,本來今天從克就四處打量看看有沒有啥小鳥或者小動物啥的,包里隔三差五存儲的食物以及消耗空了,睡過頭了,快中午了,就下來瓢潑大雨,從克心中直說晦氣。
正待這時候,從克看見在前方遠處開外的一處半山腰上,有一個小點兒,正在快速的一個什么東西,大雨下的視線都有些看不清楚,嘩啦呼啦的水聲將一切的聲音都壓住了。
只見那個快速移動的小東西順著半山腰環(huán)繞山體一圈而去,隨后被一塊山峰遮擋,從克一看就覺得沒意思,心里也好奇呀!
心中想著還是安安靜靜的等雨停吧。
果然心有靈犀一點通呀,從克這么一想,老天爺果然顯靈了,大雨開始變得有些緩和了。
從克一看,便彎腰從傾斜的巖石處出來,將身上被雨水侵濕的用手?jǐn)Q吧擰吧,褲腳也是,看著稍微好受一些。
就在這時,從克就聽見一整馬蹄疾馳而來的聲音,車輪咕嚕咕嚕在地上瘋狂亂轉(zhuǎn)的聲音。
順聲音而看,就看見就在前方四五百米的地方,兩輛疾馳的馬車分前后順著一條不知道荒蕪多久的馬路,這條馬路對從克來說還以為是一條平整的路面呢,也沒想著是一條馬路來著,此時車輛一來,瞬間就懂了,心里非常高興:
“看樣子,有馬路,說明這附近不遠就會有鎮(zhèn)子吧?!?p> 說到這兒,從克就退回巖石處隱藏起來,想著仔細看看,分辨好壞先。
撥云見日,烏云散去,烈日高懸,兩輛馬車停了下來。
看罷多時,從克就覺得管他呢,好歹上去問問就好了,總不能上去就被人給吃了吧!心里就琢磨著要是好人壞人咋辦:
“哎呀,要是壞人,依照我這月許抓兔子趕飛禽的本事來講,怕是見漲,但也不能過于高看自己,萬一對方抓兔子趕飛禽的本事勝我一籌,那豈不是得不償失,罷罷罷?!?p> 從克這一想就有些猶豫了。
這一猶豫,就聽見前方傳來轟隆隆的聲音。
從克離的有些遠,想前去看看,怕又被發(fā)現(xiàn),好奇心總是能將一個人渴求未知事物的欲望放大,放大到都有些失去原有的理智。
從克高抬腿輕落足,雖說有個幾百米,但是也怕自己踩到巖石塊兒,掉下去發(fā)生啥聲響之類的。
朝下走著走,拐過一顆大巖石,就看見下方有一顆茂盛的大樹,從克心里一喜,心說正好沒有落腳點呢,現(xiàn)在看來有了。
從克輕身悄無聲息的上了樹,透過樹葉的間隙,前方剛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位置居中,看看四周的地形,發(fā)現(xiàn)了溜也是個好位置。
轉(zhuǎn)眼從克就覺得自己這行為不對:“莫非自己成了吃瓜群眾了?或者這是傳說中的坐收漁翁之利?!?p> “啊呸呸,小人的看法?!睆目嗽谛睦飳ψ约阂魂囘駠u:“不過那幾人的長劍說實話倒是自己想要得,要是自己有一把,或者等他們誰死了,他們都走了,自己悄悄上去偷一把就走。要是他們和平解決,當(dāng)自己被琢磨?!?p> 于是從克就打算一直關(guān)山作虎斗。
這就是從克一直蹲在樹上不肯溜的原因,中途來了兩人,從克看了心里直呼高手,心里也有些怕,怕被發(fā)現(xiàn),但是還是屏氣凝神,越發(fā)的小心。
依舊從克還是被發(fā)現(xiàn)了,從克看走消失在遠處的林明,想著包里的冰霜之晶項鏈,對從克而來,項鏈這玩意麻煩,雖然美觀方面,不過這只是對于其他人,從克巴不得一聲輕,正因為于此,從克包里沒有食物了,從克覺得食物多了,背著麻煩,影響前行的進程,何況邊走邊燒燒兔子小鳥吃吃,也不錯。
正轉(zhuǎn)身要走,從克似乎想起了什么。
滿臉興奮的朝那幾具尸體而去,最先去的就是白江旗的尸體,從克看了看,在腰間出發(fā)現(xiàn)一柄匕首。
抽出匕首一觀看,從克心說:“果然是那把所謂的劇毒匕首,看樣子上面的毒真不耐,綠的都發(fā)青色兒了!”
欲將其收如自己腰間的時候,又想到這匕首不小人所為嘛,不然光明正大的人誰沒事兒朝匕首上喂毒之類的東西呀。
和人發(fā)生爭斗的時候,地面剌你一個口子,你拿著著劇毒匕首劃破人家一點皮,對面還以為自己站了上風(fēng),技高一籌呢,還沒明白,毒氣攻心,一下子就嗝屁。
但從克隨即一想:“誒?我又不是小人,我拿這匕首對付小人,剛好物盡其用,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嘛。”
隨后滿足的將匕首收入腰間。
順勢看見白江旗手中斷劍。
“還是找一把好的吧!”
仔細在其余幾人的身邊尋覓了幾下,對于這幾人的身體,從克是一點都沒有碰,也不是說什么人道主義,人死之后可憐之類的,只是從克有些害怕,怕有人沒死,冷不丁的給一個偷襲,到時候一不注意死了就可惜了,也想過要不要給給補刀啥的,但隨即打消了,還是多注意,多留神,速速尋得急速離去便是。
看來三四把,不是大刀,就是刃寬的長劍,從克拿起來掂量掂量,身沉的家伙多,從克就感覺這幾人肯定每頓吃米飯吃得多,不然不能使這么沉的武器。
看到第六把的時候,二指寬的刀刃,銀白色的刀柄。
從克滿意的點點頭,一看,那人趴在地上都死透了,手中的長劍還沒有撒手。
從克拽住刀柄旁兩個似鬼頭的耳朵,使勁兒拉,一只腳踩在那有些枯瘦的手背上。
“死了你還不撒手,攥這么緊干嘛?!?p> 一個踉蹌,從克差點沒站穩(wěn),手握刀柄:“還闊以哈,切切兔子肉應(yīng)該不錯,下次就應(yīng)該不用手撕肉了?!?p> 順帶著劍鞘一并弄走,從克也不停留,轉(zhuǎn)頭就朝著北方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