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真是嬌氣
江晏如伸出一根手指輕點在少女額頭,把她的腦袋推遠了一點兒:“陸安冉……走開?!?p> 陸安冉看見大花生伸出手也不覺得哪里奇怪,反而覺得生氣,怎么連花生都嫌棄她?
于是她更加無理取鬧,頂著“花生”伸出的手指往那個方向靠,直到額頭有些微紅。
江晏如眼神一閃,立刻把手松了。
少女的皮膚很白,輕輕受力,就紅了一小塊,惹人憐惜。
江晏如撫上那一塊微紅,小心揉了揉。
“真是嬌氣?!?p> 陸安冉根本聽不懂“花生”說的話,只覺得從光滑的花生表面突然長出嘴的畫面有些詭異,所以她就依著內(nèi)心的想法伸手——
一把捂住了“花生”的嘴,一邊道:“不要說話……嗯……不可愛了。”
“……”
為了不再受少女手的控制,江晏如不得不惡作劇般親了親少女的掌心。
陸安冉?jīng)]有放開,而是臉埋在他肩膀上蹭了蹭,粉嫩的唇無意識地嘟起:“好癢?!?p> 少女堅持地捂著他的嘴,腦袋靠在他的肩膀上,無心的撩撥幾乎要逼瘋了他。
他仰頭深吸了了一口氣,喉結上下滾動。
“陸安冉?!彼D過頭盯著少女,眼神危險。
少女渾然不知自己已經(jīng)處于危險之中,只知道自己都捂著“花生”的嘴了,它居然還能發(fā)出聲音,不信邪的她更加用力地按住了“花生”的嘴。
“閉嘴,安靜點?!鄙倥蝗缙鋪淼钠橇ψ尳倘玢读艘幌拢贿^片刻而已,少年的眼神暗了暗。
下一秒,他壞心眼地舔了舔,少女的掌心。
陸安冉哪怕腦袋再不清醒,都感受到那過電般流過四肢的感覺,猛地彈開,像個受驚的小獸,縮在自己的位置上。
江晏如看著她的樣子,輕笑兩聲,得了便宜還賣乖:“我警告過你了?!?p> 陸安冉眼淚巴巴地望著他,抿著嘴不說話。
良久她仰天大哭:“嗚嗚,我不干凈了!”
江晏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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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落進大床房,床上鼓著的一個小包動了動。
然后整條被子被掀開,露出了所有光景。
陸安冉呈“大”字狀攤在床上,目光發(fā)愣地看著頭頂?shù)奶旎ò濉?p> 昨天……后來發(fā)生了什么來著?
她怎么回來的?不會讓爺爺他們知道她去找江晏如了吧?
她有些懊惱地在大床上滾來滾去,從床的最左側滾到床的最右側。
啊啊啊……不該喝酒的,果然喝酒誤事啊……
她之前的殼子確實是千杯不倒,沒想到這個殼子這么不禁喝,才喝了三杯就醉得不省人事了,簡直將她的一世英名都毀了。
現(xiàn)在想想當時她和江晏如吹自己喝酒很牛的場面,簡直是尬死畫面。
丟死人了?。?!他不會在背后偷偷嘲笑自己,覺得她自以為是吧?
陸安冉滿面泛著不正常的紅,泄氣地用腳踹了踹旁邊坨成一團的被子。
在房間里掙扎了許久,陸安冉才起床穿戴好下樓。
下樓的時候,陸遠已經(jīng)坐在樓下的餐廳,一手拿著報紙,一邊看了她一眼。
“起了?”
陸安冉盯著他的死亡視線在對面的位置上坐下:“嗯?!?p> “昨天晚上干嘛去了?”
“?。俊标懓踩讲幻魉?。
陸遠喝了一口咖啡才幽幽開口:“我回來的時候,看見你躺在門口的草地里打滾,喝得爛醉如泥?!?p> 他說完又哼了一聲:“小小年紀學什么不好,學別人喝酒。你出息了啊,陸安冉?”
陸安冉已經(jīng)顧不上他話里話外的指責意義,整個腦子里只剩下了一句話——
看見你躺在門口的草地里打滾……
門口的草地里打滾……
打滾……
淦啊!絕對是江晏如那個混蛋干的,居然把她一個人扔在草地里……
不過還好,因為這樣,陸家人暫時不知道她和江晏如偷偷見面了。
“哥你怎么也這樣說我?我明明已經(jīng)成年了……有什么不能喝的?”陸安冉扯開話題,嘟著嘴抱怨。
陸遠冷笑一聲:“成年了?我告訴你,陸安冉你是女孩子。在外面喝成那樣很危險知不知道。今天我就跟你把話說明白了,不僅你成年之后不能喝,直到你七老八十了,都不允許你喝酒。碰都別想碰?!?p> 陸安冉將自己手上的吐司塞進嘴里,嚼完了才道:“哎呀哥你好煩啊?!?p> “哎——你這丫頭有種再說一遍。我跟你說……”
見陸遠又要開始叨叨,陸安冉又拿了一片吐司咬在嘴里,然后拿了一罐牛奶就往外面沖。
“不說了,哥,我上學要遲到了。再見?!?p> 陸遠看著她一副毛毛躁躁的樣子,無奈地搖了搖頭,然后探著腦袋問了一句:“要不要哥送你?”
陸安冉嚇得趕緊道:“不麻煩了,哥,你趕緊去談戀愛吧!”
陸遠看著自家妹妹匆匆消失的背影,一臉莫名:“這丫頭說什么呢?”
他才不談戀愛呢。家里有個祖宗得照顧已經(jīng)夠累了,他還自己在外面再找個祖宗回來伺候,他犯賤嗎?
陸遠確定陸安冉已經(jīng)走了之后,回了餐桌繼續(xù)早餐,剛坐下拿起報紙看了一眼,才發(fā)現(xiàn)有哪里不對:“今天不是周六嗎?她去哪里上學?”
陸遠咬牙切齒地把手上的報紙放下,小丫頭真可以啊,現(xiàn)在還學會騙人了。
另一邊的小騙子陸安冉?jīng)]有半點騙人的愧疚感,她讓小六開車送她到了商業(yè)街,然后自己走去了江晏如搬去的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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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被陸安冉折騰了一個晚上,江晏如回來的時候已經(jīng)接近午夜了。
劉芒坐在沙發(fā)上等他:“小江隊,才回來啊。”
江晏如將外套脫了放在一邊的沙發(fā)上,坐下來喝了兩大口水:“嗯,她喝醉了,送她回家?!?p> 劉芒聞言看他:“他們不是不讓你接近陸小姐嗎?你送她回去,沒被為難吧?”
江晏如道:“把她丟在門口了,陸家人沒看見我。”
“噗哈哈?!眲⒚⑷滩蛔⌒α?,“你知道你這種人被稱為什么嗎?”
江晏如面無表情地配合他:“什么。”
“死直男?!眲⒚⒂行c幸自己終于不是孤單一個人了,“你就這樣把一個喝醉了的小姑娘丟在門口啊,嘖嘖,就不怕她遇到危險?!?p> 江晏如放下杯子,視線幽幽地掃了劉芒一眼:“不會?!?p> “嗯?”劉芒疑惑。
“她不會遇到危險?!苯倘缯f完,就起身進了浴室。
劉芒呆坐在原地,一時間沒反應過來,良久他才“艸”了一聲。
原來死直男至死至終只有他一個,他就說江晏如怎么會放心把那個嬌嬌大小姐一個人丟在門口。
這個死悶騷,肯定在門口偷偷盯著吧。
Abian
《不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