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可以借我500塊錢嗎
“不過你小子可以啊,微信都要到手了?!?p> 傅銘薄唇微勾,“小爺有的是辦法?!?p> 謝雋拍拍傅銘肩膀,“你加微信是做擺設(shè)的?不會找她聊天?要是進(jìn)展得好了,沒準(zhǔn)開學(xué)你們的關(guān)系又會邁進(jìn)一大步?!?p> 聞言,傅銘一把拉過他的手,欣喜地道:“聰明??!我以后叫你諸葛阿雋吧。”
“滾滾滾!”謝雋嫌棄。
一旁的席漠把球扔進(jìn)傅銘懷里,剛發(fā)了個消息給溫婳的人猝不及防被球砸到,手機啪一下掉地上。
“靠,老席,你干什么?”
“還打不打?以后打球是這種態(tài)度就別叫我出來?!?p> 謝雋勾唇,拉起傅銘,把球奪到手里,“打啊怎么不打。來,繼續(xù),老傅你要撩妹晚上回家撩。”
寒假算是正式開始了。
跟他們打了兩天籃球,第三天傅銘叫的時候席漠沒去。
本以為蘆城會多晴一段日子,但第三天氣溫突然急轉(zhuǎn)直下,變得比之前還冷。
傍晚十分,席漠出來吃東西,里面一件灰色衛(wèi)衣,外套是一款薄風(fēng)衣,在外面走了一圈竟覺得冷了起來。
微信群里,謝雋轉(zhuǎn)發(fā)了一條民生新聞,標(biāo)題:花季少女酒店遇害。
謝雋:【真是什么樣的人都有,小姑娘才16歲,半夜吃東西回來在酒店走廊被兩個大漢給拉走了,第二天找到的時候已經(jīng)沒有呼吸了。她父母得多悲痛,那兩個40歲的男人簡直連畜牲都不如!】
很快,三人群里傅銘也跟著罵了起來。
席漠關(guān)了手機。
穿過一條空蕩街道時,他步子頓住。
長椅上坐著的那人是······溫婳?
目光里她翻了下手機,微不可察地嘆了口氣后拉著自己的行李箱起身。
抬眸,看見長街里佇立著的人,她怔了怔。
緘默片刻,他要走,她想到什么突然上前堵住去路。
指節(jié)捏了捏衣角,溫婳低聲開口,“可以借我500塊錢嗎?”
席漠居高臨下掃她一眼,眸子沒什么溫度,“缺錢?”
“嗯······錢包里的只夠今天用了?!?p> 她白皙的面容在寒冬里更顯冷白,眉眼黑得純粹,鼻尖已經(jīng)被凍紅。一個人拖著個行李箱,身上沒錢,不知道是怎么淪落到這個地步。
記得前天傅銘說她已經(jīng)上了飛機。
現(xiàn)在卻一副離家出走的樣子。
“我沒帶錢?!?p> 就知道他不會借,畢竟他那么討厭她,溫婳低著眸子,“好吧,謝謝?!?p> 她欲轉(zhuǎn)身。
他看著她眼瞼的淚痣,不咸不淡地道:“你家人不管你?”
此話一出,原本安靜的人睫毛抖了下,眼角有淚光溢出。她沒應(yīng),轉(zhuǎn)身去拿行李箱。
看著默默推著行李箱要走的人,席漠在原地站了兩秒,凝視著她削瘦的背影蹙了蹙眉。
幾步上前,“你怎么回事······”
繞到她身側(cè),突然看到她臉上的兩行清淚,席漠微怔,“發(fā)生什么了?”
溫婳不喜歡被別人看到自己哭,隨意抹了把臉,低著頭繼續(xù)走。
“我可以借你錢。”
她停住。
他走到她面前,寬大的手掌攤開,“手機。”
溫婳把手機給他。
席漠:“解鎖。”
解了鎖,他一頓操作后把手機還給她,溫婳低頭一看,兩人加上了微信,他轉(zhuǎn)過來1000。
“我確實沒帶現(xiàn)金。”他剛剛本就是這個意思,奈何她不把話聽完就要走,還因為他一句話就哭得慘兮兮。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怎么欺負(fù)她了。
“謝謝?!彼p聲,卻真誠,“我以后會還你的?!?p> 席漠沒放在心上,問她:“你現(xiàn)在要去哪?”
“找個住處。”她把臉上最后一點淚水擦掉,低聲說:“先把東西安頓好,我改天出去找找看有沒有兼職?!?p> “你不回家?”
“不回?!?p> 他沒再多問,看著暗下來的天,眉頭微蹙,想到謝雋發(fā)的那條新聞。
思忖幾秒,他僵著臉開口,“去我家吧。”
溫婳怔住,下意識拒絕,“不打擾你了,我隨便找個酒店······”
“沒看新聞?”他冷冷開口,“西城那邊昨天有個姑娘在酒店被奸sha。”
溫婳呼吸窒了一瞬。
他接著說:“我家只有我一個人?!?p> 見她臉上還有猶豫,他不冷不淡的字音道:“我只是提個意見,如果你非要去住酒店也隨便你。”
她捏著行李桿,應(yīng)了聲,“給你添麻煩了?!?p> 七點,天際黑暗。
她跟著到了他家,果真如他所說的那樣,整個別墅沒有其他人,連只寵物也沒有。
大廳燈火通明,她扶著行李箱有些局促地站著,沒話找話地問,“你的家人呢?”
“在瑞士?!?p> 她點點頭,沒再多問。
“二樓的客房,你自己挑一間住?!彼酉乱痪湓捑妥吡恕?p> 溫婳倒覺得他這種不多話也不管閑事的性格很好,起碼現(xiàn)在她能一個人靜一靜。
挑了個客房把行李放好,她坐在床上發(fā)呆。
有些亂的腦子這一刻緩和下來。
想到當(dāng)時一進(jìn)門就見自家客廳坐著的明艷女人,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那女人穿著寬松雪紡裙,妝容靚麗,微微隆起的肚子刺痛了她的眼,更刺眼的是那女人自在的姿態(tài),像個女主人,居然還有臉對她笑。
幾乎是一瞬間溫婳就被點燃了。
“你是誰?”
林婉溫和得體地對她笑,“你就是婳婳吧,果然長得很漂亮,我叫林婉,你可以叫我林姨,我是來找佑隋······”
“閉嘴?!睖貗O打斷,將她從上倒下打量了一番,冷嘲道:“你才大我?guī)讱q?我叫你阿姨你就不怕被折壽嗎?”
林婉愣了一下,又恢復(fù)溫和的笑,“我沒有惡意,婳婳你不用······”
“別惡心我了?!睖貗O聲音低冷,不笑時眉眼跟溫佑隋如出一轍的清冷,“婳婳也是你叫的?都大著肚子鬧到我家了還說沒有惡意?!?p> “周姨?!彼龁玖斯芗乙宦?,“這個女人來做什么?我爸呢?”
周姨嘆了口氣,“林小姐自己說懷孕了,具體什么情況我們也不知道,先生在來的路上。”
林婉不慌不亂,“三個月前,溫總在茗城出差,我們兩個公司有合作,那晚就一起吃了頓飯,他可能喝多了······”
“閉上你的嘴?!睖貗O警告。
想到不久之前她開玩笑讓老溫別被外面的女人勾走,他當(dāng)時信誓旦旦的保證,現(xiàn)在又算什么?
她過世的媽媽又算什么?
溫佑隋他對得起媽媽嗎?
溫佑隋沉著臉進(jìn)門,一眼就看見大廳里端坐著的女人和自家氣得小臉緊繃的女兒。
“你來做什么?”他沉冷地質(zhì)問林婉。
聽他這語氣,果然和這女人認(rèn)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