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哥,你剛才真厲害?!?p> 咖啡館內(nèi),順子驚魂未定,看向李牧的眼中滿是崇拜。
剛剛那刀劈子彈的一幕,他可是看得真切,這種神乎其技的手段,津門武行也不曾聽過有誰能辦到。
“你小子以后不要莽撞,回家后老實幾天,后續(xù)事情我已經(jīng)安排人處理了,真有什么事第一時間找我。”
兩人離開咖啡館,李牧順手給順子買了些面包,讓他回家拿給自己的弟弟妹妹們。
“好嘞,牧哥,今天多謝你救命了?!?p> 順子拿著面包,看向李牧的目光中充滿了感激。
“好了,別矯情了,趕緊回家吧?!崩钅翆樧有α诵Γ骸拔疫€有事情要辦,就不陪你回去了?!?p> 正事還沒辦,李牧怎么可能會走。
和順子分開以后,李牧返回咖啡館,在里面坐了半個時辰,付錢離開了咖啡館。
經(jīng)過如此長時間,街道上已經(jīng)恢復(fù)了熱鬧,剛剛的持槍械斗好似沒有發(fā)生。
憑借氣機感應(yīng),李牧開始尋找影月道館的日本浪人。
李牧現(xiàn)在的實力自然做不到千里鎖魂,但在附近感應(yīng)幾個人的氣息還是沒問題的。
一路追尋,李牧發(fā)現(xiàn)這群浪人進(jìn)入了一家華人酒樓。
李牧邁進(jìn)酒樓,一樓大廳內(nèi)寥寥無幾的客人,正在低頭吃飯。
這時,樓上傳來一陣吵鬧聲,還伴隨著女子的低聲哭泣。
酒樓的掌柜是個兩鬢斑白,五十多歲的富態(tài)胖子,此刻正失魂落魄的坐在柜臺前,偷偷抹淚。
咚!
突然之間,二樓傳來一陣響動,一道身影從樓梯處滾落下來,嘴角溢血,口中發(fā)出痛苦的哀嚎。
眾人定睛一看,發(fā)現(xiàn)這竟是店小二。
看到店小二如此狼狽的從樓上摔了下來,掌柜立刻跑過去將其攙扶起來。
“小六,你沒事吧?”掌柜的關(guān)切的問道。
“掌柜的,咱們報警吧?!?p> 店小二擦了下嘴角的血,眼中含淚道:
“這群畜生真不是東西,讓小姐陪酒不說,還動手動腳,我看不慣多說了一句,就被他們打了,你看這牙都掉了一顆?!?p> “報警,報警咱們這店也就甭干了,這里是日租界,咱們?nèi)遣黄鹚麄??!闭乒衲樕冻鐾纯嘀?p> “那您就看著小姐吃虧?”店小二梗著脖子,滿臉的不服氣。
“形勢比人強,我能有什么辦法,忍一忍就過去了,這日子還得過?。 ?p> 掌柜滿臉的無奈,早已被生活磨平了棱角。
看到這一幕,李牧也暗自皺眉,這群日本人真是太猖狂了。
可若是現(xiàn)在上去將這些人殺了,先不說自己的身份是否會暴露,這酒樓掌柜一家絕對無法活命。
在這里死了幾個日本浪人,殃及池魚,日本人絕對會遷怒他們,到時候能活命才見了鬼。
想到這里,李牧準(zhǔn)備忍一忍,等到合適的時機在動手。
說話的光景,一陣腳步聲從樓上傳來。
李牧尋聲望去,映入眼簾的是一只穿著白襪的木屐,緊接著一群日本浪人酒足飯飽,從樓上走了下來。
正是影月道館的那群人。
青衣年輕浪人被眾多浪人武士簇?fù)恚缤娦桥踉?,在他懷里還摟著一個衣衫凌亂的姑娘。
這姑娘長得嬌俏可人,此刻卻雙目通紅,梨花帶雨,顯然被這群人占了不少便宜。
“哎呀,這使不得,使不得啊!”
待這群人走下樓,掌柜看到自己閨女還在浪人懷里,頓時想上前阻止。
在樓上包廂里,沒人看到,掌柜也就忍了。
現(xiàn)在大庭廣眾之下,閨女這樣讓鬼子糟踐,身為人父,掌柜再也忍受不了。
“八嘎!”
一名浪人看到掌柜上前,頓時賞了他一個巴掌,打得掌柜摔倒在地。
同時這浪人嘴里還嘰里咕嚕說了一大堆。
身穿西服的翻譯,點頭哈腰的在一旁聽著,一臉諂媚,然后冷冷的對掌柜道:
“你不想活了?松下先生說了,你閨女不錯,很潤,今晚關(guān)谷先生想跟她進(jìn)行中日友好交流?!?p> 聽了翻譯的話,掌柜的閨女立刻嚇得臉色蒼白,祈求的看著掌柜,哭泣:“爹,救我?!?p> “這可怎么行,我閨女還沒嫁人,您給幾位先生說說,今晚酒錢全免,希望他高抬貴手,放了我閨女?!?p> 掌柜低聲求饒,聲音凄然。
“你別不識抬舉,惹惱了他們,你這破店也別開了,全家都要死光光?!?p> 翻譯嘿嘿冷笑,如同豺狼走狗一般。
翻譯一頓恐嚇,掌柜身子一軟,癱倒在地,仿佛抽走了精氣神。
這翻譯雖是威脅,可對方卻真能做出這種事情,真惹惱了這群人,后果不堪設(shè)想。
并且這里還是日租界,死了也是白死。
巡捕房根本不敢拿這群人問罪。
看到掌柜認(rèn)命,被浪人摟在懷中的姑娘,臉上露出絕望之色。
他唯一能指望的父親,此刻也拋棄了她。
這一刻小姑娘面如死灰,臉色蒼白,渾身顫抖,如同行尸走肉一般被浪人摟著就要走出酒樓。
眼看事情已成定局,突然一道身影擋住了店門,攔住了這群浪人的去路。
一股恐怖的拳意精神將這群浪人籠罩,仿佛將他們靈魂抽離,有股生死不能自己的錯覺。
“咕咚!”
翻譯被拳意一沖,頓時手腳冰涼,后背被冷汗打濕,深深咽了口唾液,恐懼的看著面前的年輕人。
影月道館的浪人一個個也如臨大敵,甚至抽出了腰間長刀。
至于那位領(lǐng)頭的青衣年輕浪人,此刻也將懷中的姑娘推開,眼神戒備,充滿了警惕。
“吃飯給錢,天經(jīng)地義,吃霸王餐,有點不符合規(guī)矩吧?”
李牧聲音冰冷,站在門口,攔住這群人的去路。
“你想干什么?找死不成?”翻譯忍著懼意低聲呵斥:“這里是日租界,看你是個練家子,別給自己找不痛快,在這里,你斗不過日本人。”
“日租界又如何,狗漢奸,你要知道,你們踩的這片土是中華大地?!?p> 李牧眼神冷漠,看幾人的目光如同看死人一般。
“你……”
被當(dāng)面罵漢奸,這翻譯氣的臉色漲紅,卻又不敢對李牧如何。
“八嘎!”
這時,青衣年輕浪人走上前來,手持長刀,閃爍著寒芒,他目光兇狠的盯著李牧,嘴里嘰里呱啦。
“他在叫喚什么?”
李牧看著翻譯,示意對方趕緊翻譯。
“關(guān)谷先生讓你別擋路,他剛從日本過來,不想殺人,勸你不要找麻煩?!?p> 翻譯將對方的話傳遞給李牧。
“讓我閃開可以,告訴他,把飯錢結(jié)了,我不阻攔你們,否則你們誰也走不出這個門?!?p> 李牧的聲音充滿了堅定。
若對方執(zhí)意吃霸王餐,他不介意現(xiàn)在就動手宰了這群牲口。
翻譯拿出手帕擦了擦額頭的汗,然后小心翼翼的在對方耳邊低語了一陣。
聽了翻譯的話,這群浪人一個個臉色陰沉,大有一言不合就動手的態(tài)勢。
看到對方殺意滾滾,李牧也不甘示弱,全身勁氣爆發(fā),恐怖的拳意再現(xiàn),將浪人全部籠罩。
拳意斷魂,讓人心靈顫抖。
雙方僵持了數(shù)秒。
關(guān)谷臉色陰沉的能滴出水,最后瞇了瞇眼,看向李牧露出一個殘忍的笑容。
緩緩從懷中取出十塊銀元,丟在了飯桌上。
看到對方掏錢,李牧也閃身離開門口,放任他們離去。
可關(guān)谷在臨走前,竟又把掌柜閨女拉入懷中,想要一起帶走。
這下李牧目光再次變得凌厲,攔下眾人,對翻譯說:“你們可以滾,但這姑娘不能帶走?!?p> “這……”
翻譯無奈,只能硬著頭皮繼續(xù)為浪人翻譯。
關(guān)谷臉色有些猙獰,深深呼了一口氣,最后還是將掌柜的閨女緩緩?fù)崎_,然后又嘟嚕了幾句。
“關(guān)谷先生說了,支那女人,粗鄙,下賤,不夠溫柔細(xì)膩,不如妓館的日本女人好,會伺候男人?!?p> 翻譯臉上有些不自然。
聽到這句話,酒樓中所有的人都露出憤慨的表情,日本人這句話侮辱性實在太強。
看著李牧沉寂如水的面容,關(guān)谷哈哈大笑,深深的看了李牧一眼,帶著一群人離開了酒樓。
笑聲中帶著暢快,好像扳回一局非常的開心。
李牧望著他們的背影,嘴角露出一絲森然的笑容。
畜生臨死前的狂吠,全當(dāng)他們在放屁。
“恩人,剛剛多謝恩人相救,我等沒齒難忘?!?p> “多謝恩人,我愿當(dāng)牛做馬,報答恩人救命之恩?!?p> 酒樓掌柜和其閨女逃過一劫,此刻劫后余生,立刻向李牧跪拜下來。
李牧將掌柜父女倆攙扶起來,沉聲道:
“不用謝我,國家落魄,百姓被人欺凌,咱們身為同胞,能幫一把自然義無反顧?!?p> “這位兄弟,你還是趕緊走吧,得罪了這群天殺的日本人,沒有好下場,速速離開,免得他們報復(fù)。”
在酒樓吃飯的客人,這時候看到影月道館的浪人走遠(yuǎn),也開始勸說李牧。
“恩人,這位客官說的對,你趕緊走吧,這里是日租界,咱們斗不過他們,形勢比人強,有時候為了活著,不得不低頭?!?p> 掌柜眼神黯淡,仿佛看不到希望。
“哎!世道不公?。 ?p> 酒樓內(nèi),另外一位身穿長衫,長相斯文的食客也搖頭嘆息。
“是啊,世道不公!。”
李牧望著窗外的黑夜,眼神堅定:
“該持三尺青峰,殺他個朗朗乾坤!”
……
深夜,天上沒有月亮,漆黑一片,偶爾有寒風(fēng)襲來,發(fā)出嗚嗚聲,月黑風(fēng)高。
許多店鋪都已經(jīng)打烊,關(guān)燈熄火。
一處裝修豪華的妓館外,燈火通明,依然熱鬧。
幾個日本浪人喝的醉醺醺,互相攙扶著離開了妓館,向著前方漆黑的胡同走去。
此時的胡同內(nèi)一片清冷,風(fēng)聲陣陣,如同一張巨獸的嘴,吞噬一切。
“松野君,你看起來高大威猛,那方面卻欠缺火候,兩分鐘太快了?!?p> “哈哈哈……”
“山崎君才是我們大日本帝國真正的男人,一龍二鳳,玩的好不瀟灑?!?p> “松下君,關(guān)谷君初來華國,你可要好好的招待他,身為我們影月流的皆傳,他的成就不可限量?!?p> “放心吧,我已經(jīng)安排關(guān)谷君在妓館過夜,一個華國姑娘,一個白俄姑娘,他喜歡異國風(fēng)情?!?p> “妙?。∠MP(guān)谷君能玩的開心?!?p> “應(yīng)該沒問題,有三井君陪著他,一定能玩的開心?!?p> “哈哈哈……”
幾個日本浪人,一邊說著葷話,一邊晃晃悠悠的走在街道上。
突然一道身影出現(xiàn)在巷口前方,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這處巷口還算隱蔽,已經(jīng)遠(yuǎn)離了繁華街道,半天也沒人經(jīng)過,最適合殺人。
“什么人?不知道好狗不擋道嗎?”
翻譯打了個酒嗝,深一腳淺一腳的走上前去,想要看清是誰敢攔住他們的去路。
在這日租界,還沒聽說過誰敢跟他們過不去。
待翻譯走到近前,月光透過云層灑落,他看清了對方的面容,頓時嚇得一機靈。
“你……你怎么在這里,你想干什么?”
翻譯眼中露出驚恐之色,醉意都被嚇沒了。
可對方并未回答他,迎接他的是一桿亮銀槍。
槍身橫掃,發(fā)出破空聲,直接掃在翻譯身上,他如同沙包,瞬間飛了出去。
翻譯哪里學(xué)過功夫,被李牧一槍橫掃,直接狠狠的撞在墻上,口吐鮮血,昏死過去。
看到翻譯被李牧一槍掃飛,身后的日本浪人,頓時大怒,其中一人抽出腰間長刀,怒喝一聲,向著李牧沖來。
身為影月流的劍道高手,他們遵從武士道精神,并未選擇一擁而上。
松野次郎怒吼一聲,腳下的木屐發(fā)出脆響,瞬間來到李牧身前,手中的長刀劃破黑夜,如同一輪彎月斬向李牧的腦袋。
影月流刀法,彎月斬。
可松野次郎的刀還未碰觸到李牧的身體,一桿銀槍如同蛟龍出海,橫推無敵,猛的扎了過來。
將他的身體洞穿,槍身穿透心臟,直接透體而出。
李牧舉槍向天,松野次郎如同破布娃娃被掛在槍尖之上,鮮血直流。
松野次郎手中的刀掉了,他雙目瞳孔擴散,嘴巴大長,如同斷水的魚,貪婪的呼吸著空氣,可他的意識漸漸消散,最終陷入了永遠(yuǎn)的黑暗。
暗勁吞吐,銀槍猛的一抖,松野次郎的身體直接四分五裂,死無全尸。
頃刻間殺了一人,濃郁的血腥味飄散,刺激著其余浪人的神經(jīng)。
李牧眸光冰寒,如同嗜血的神魔,黑夜如幕,掩蓋一切,今晚這些人都要死。
糖醋大骨頭
今天想多更的,可實在太忙,抱歉,明天三更,還有白銀是我自己上的,不過失策了,今晚活動上的人太多了,好多黃金,虧死了。。。讓我哭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