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我飲酒醉
醉把佳人成雙對
兩眼是獨相隨
只求他日能雙歸
嬌女我輕扶琴
燕嬉我紫竹林
癡情紅顏心甘情愿
千里把君尋…”
在那個喊麥盛行的年代,林言也曾放下書本,苦練帝王音,想要在網(wǎng)絡界一戰(zhàn)成名!
奈何被老爸發(fā)現(xiàn),用腰間的七匹狼皮帶,硬生生把他夢想扼殺在搖籃中。
以他的顏值,沒能在那個豬都能起飛的年代里崛起,終歸成了人生中一大憾事。
……
獨特另類的唱腔,低沉且極富有節(jié)奏的嗓音。
雖然完全聽不明白在唱什么。
但就是覺得很帶感,這是一種身體本能的享受。
場中的男女大聲歡呼,熱血沸騰。
不少女人驚聲尖叫:“MC林彥祖,我要嫁給你!”
烏鴉在吧臺前聽得一臉懵,這他媽什么東西?
居然這么帶勁,還怪好聽的。
VIP卡座上,一個戴眼鏡的胖子,盯著舞池中央那個蒙面的年輕人,雙眼放光。
他對身邊的助理道:“一定要弄到這個年輕人的聯(lián)系方式?!?p> “是,王導?!?p> 烏鴉身邊,大彪瞇著眼。
仔細,認真打量臺上那道身影,看了又看,總覺得有點兒眼熟。
“那衣服,那身材……”
隨即反應過來。
這不就門口撞他那家伙么。
又仔細看了一會兒……
忽然咬緊牙關,額頭青筋暴起。
那修長的身形,和幾近完美的側(cè)臉……
像極了前幾天在廁所偷襲他的人......
就是那家伙……無疑了!
大彪臉色鐵青,因為太過憤怒,頭發(fā)在此時根根豎立,像炸了毛的刺猬。
身旁的烏鴉發(fā)現(xiàn)異樣,皺眉道:“怎么回事?”
大彪一指臺上,咬牙切齒:“老大,前兩天把我打暈丟進廁所,冒充小弟掀你桌子的人,就是他!
“什么!”
烏鴉站起身,仔細往臺上瞧去,燈光昏暗閃耀,那人又蒙著臉,他分辨不出來。
“你確定是那小子?”
大彪肯定地點了點頭:“不會錯的,就是他!之所以蒙著臉,一定是怕被我們認出來?!?p> 那日,他被林言打暈,扒光衣物,擼掉項鏈手表,只穿個褲衩被扔在廁所。
事后被人發(fā)現(xiàn),幾乎淪為笑柄。
這件事成了他一輩子抹不去的恥辱!
做夢都想把那可惡的小子找到,砍成十八段,扔海里喂魚。
絕不可能會認錯。
烏鴉瞇起眼睛。
那日在關二爺?shù)恼Q辰上,這小子冒充他小弟,掀了他桌子。
雖然不知道他這么做所謂何故。
但擺明了是在挑釁。
事后也曾派人四處找尋那小子的身影,不過沒能找到。
現(xiàn)在他居然還敢來自己的酒吧……
壓根沒把他放在眼里!
烏鴉對大彪吩咐道:“你帶兩個人,把他帶到后巷,我要親自處理他。”
“是,老大。”
大彪咧嘴一笑,盯著臺上的人影,目露兇光。
“敗帝王斗蒼天
我奪得皇位以成仙
豪情萬丈天地間
我續(xù)寫另類帝王篇
紅塵事我已斬斷
久經(jīng)戰(zhàn)場我人心亂
當年揚名又立萬
我這一戰(zhàn)無遺憾
相思我愁斷腸
眼中我淚兩行
我多年為君一統(tǒng)天下
戎馬把名揚”
曲終。
酒吧里許多人意猶未盡,振臂高呼:
“MC林彥祖,再來一首……”
“太帶感了,我還要聽……”
“?!?p> “任務完成”
“獲得獎勵:十萬港幣”
“獲得隨機物品:洗經(jīng)伐髓丹?!?p> 呼--
林言吐出口氣,抹了把額角的汗珠。
不露臉的情況下,要想成為全場最靚的仔,并非那么容易。
幸好他還會那么億點點才藝……
面對全場依舊狂熱的觀眾,林言決定不鳥他們。
系統(tǒng)爸爸的獎勵已到賬,還給你表演個毛。
又沒有打賞。
想白嫖那是不可能滴。
從臺上下來,鉆入人群,摸到一個人少角落里。
扯下臉上紗巾,沒舍得扔掉。
紗巾上的味道實在好聞,有機會的話,還給那位好兇的姐姐。
把紗巾塞入口袋,正欲離開。
“小子,又見面了!”
東星大彪帶領三四個古惑仔,出現(xiàn)眼前,擋住去路。
林言不由捂住額頭。
他是真的不想找事,但別人非要湊上來讓他K一頓,只好勉為其難……林言沖他咧嘴一笑:
“是彪哥啊,最近好嗎?”
任務順利完成,林言已不在乎暴不暴露。
對方膽敢找他茬,他就敢讓對方滿地找牙。
他居然還敢笑……大彪嘴角一抽,手指節(jié)捏的劈啪作響。
強行壓制住心中怒火,冷笑道:“跟我走一趟,我老大有事要找你解決。”
烏鴉……林言想起掀他桌子那一幕。
這位可不是什么心慈手軟的主,出了名的心黑手辣。
倒不是怕烏鴉,只是顧忌他們身上有沒有槍。
對于這種威力極大的熱武器,心里多少有些沒底。
但看眼前這架勢,烏鴉也正在吧臺那邊看著這里。
躲,是躲不過了。
“前頭帶路。”
這里是酒吧,人多眼雜,又有灣仔警司在人群,想必他們是不敢?guī)尩摹?p> 只要不用槍,就沒人能破他的防。
沒人能破防,他基本處于不敗之地,還怕個毛?
這家伙死到臨頭還這么拽?
大彪恨的牙根癢癢,忍住將他當場暴打的沖動,把他領出門口。
“待會兒到后巷,有你小子受的!”
大彪在前,林言跟在后,最后面還有兩名東星的馬仔盯著,以防他跑路。
從酒吧后門出去,拐過幾道胡同,來到一條小巷。
烏鴉帶領五六人早已在此等候。
林言打量四周,這是商鋪后的巷道,既長又窄,到了夜晚,幾乎沒人會從這經(jīng)過。
在這里,估計叫破喉嚨也沒外人能聽見。
是一個打架斗毆的好地方。
“小子,你很威啊!”
烏鴉嘴里叼了根煙,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走到林言近前,上下打量他。
“連我東星烏鴉的人都敢動,還冒充我小弟,掀我桌子,你混哪里的?”
“永城富安小區(qū)?!?p> 烏鴉皺眉,看向大彪。
大彪搖頭,表示沒聽說過。
烏鴉看向林言:“不管你混哪,跟的誰,既然惹到我頭上,就得付出代價?!?p> 他向一旁的勾了勾手指,卷毛拿過來一把砍刀,遞到他手里。
“哪只手掀的桌子?”
林言低頭看了看:“兩只手都掀了?!?p> 烏鴉一笑:“我這個人一向比較仁慈,今天就砍你一只手,你自己選。”
“不選行不行?”
“你他媽搞清楚,我們不是再跟你商量,再啰嗦,兩只手一塊砍。”
大彪在一旁冷笑。
“那好吧……”
林言擼起袖子,伸出右手,主動伸了過去:“正好這只右手不想要了,最近用的有點多,身體一天不如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