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diào)查
正好楊掌柜也有事找安凝砂下樓來了,兩人剛好遇到。
“楊掌柜,有沒有時(shí)間可以說說話?”
安凝砂看著周圍來來往往的人,覺得這并不是一個(gè)說話的好地方。
“水凝姑娘請(qǐng)!正好我也要與姑娘說些事情。”
楊掌柜本也是要找安凝砂在僻靜處說話的。
兩人便又回到了剛才楊掌柜招待安凝砂的那間屋子。
屋子里剛才放的茶水已經(jīng)被撤走了,沒想到那榮月如此心思縝密,安凝砂暗暗想到。
“不知姑娘想于我說什么?”
楊掌柜自覺安凝砂說的是小事,所以很客氣的讓安凝砂先說。
“楊掌柜先說吧!”
“水凝姑娘的身份可是不能讓旁人知道?”
楊掌柜想了想沒有推辭,直截了當(dāng)?shù)膯柕馈?p> “楊掌柜想要知道?”
“想必花管事也告訴姑娘了,新一任的魁首是要在樓里常駐的,不知道姑娘的真實(shí)身份,若是有什么急事,鳳樂樓都找不到姑娘?!?p> 楊掌柜說的也是實(shí)情,雖然他的目的也不是單純的。
安凝砂思索了一下,覺得這楊掌柜說的也對(duì),畢竟她是在人家這里賺銀子,太藏著掖著也不利于合作。
“我叫安凝砂,出生在林邑城,也算是林邑城人士,至于住址,近些日子我住在君來客棧,若是后面買下宅子再告訴楊掌柜!”
說完安凝砂便摘下了自己的緯帽,安凝砂這么坦白也是有自己的原因的,安五并沒有大名,所以就算楊掌柜知道他的名字也沒人把他和安五會(huì)聯(lián)系在一起。。
楊掌柜之前覺得安凝砂年紀(jì)不會(huì)很大,因?yàn)樗纳砹亢吐曇舳紟е蓺狻?p> 等到安凝砂摘下緯帽,那看著只有十一二歲的瘦弱模樣,還是讓楊掌柜驚訝了一番,不過到底是見慣了大場面的人,所以驚訝的神情也就只有一瞬。
隨即也高興了起來,這小娘子年紀(jì)如此之小便技藝高超,足以證明是極其有天賦的,這對(duì)于他們來說是好事。
“小娘子家里沒有長輩嗎?”
楊掌柜瞧著安凝砂年歲小,又因他覺得安凝砂一定可以幫到主子,便對(duì)其親近了幾分,這話也就隨口問出去了,但是他說完便后悔了,可是問都問了,這說出去的話也收不回來。
“我是偷偷出來闖蕩的,家中長輩并不知道!”
雖然安凝砂覺得楊掌柜沒有惡意,但是出門在外還是要有所防備,便也沒直接說家里的事,只是含糊的說道。
“我的事情說完了,小娘子剛想與我說什么?”
楊掌柜聽安凝砂這么說之后便急忙換了話題。
“剛剛楊掌柜從這里走了之后,有人給我上了杯茶,那茶里放著一種毒藥,可以慢慢讓人變啞。基本無藥可治?!?p> 安凝砂說的平靜,可是楊掌柜卻聽得有些毛骨悚然。
“還有,在臺(tái)上放的那把琴也是有問題的。”
“所以小娘子就換了編鐘?”
楊掌柜剛才還很奇怪為什么安凝砂要選擇編鐘這種吃力不討好的樂器,原來是因?yàn)榫庣姴缓貌囟臼帧?p> “因?yàn)槲乙吓_(tái),那茶也沒能看住,我換了編鐘,琴就被拿下去了,所以我也沒有證據(jù)?!?p> “小娘子放心,我一定會(huì)給小娘子一個(gè)交代的?!?p> 楊掌柜臉都黑了,他是在不能接受這鳳樂樓有這等腌臜之事的。
“我沒有證據(jù),楊叔信我?”
安凝砂雖是這樣說著的,但是她內(nèi)心其實(shí)是很高興有人愿意相信自己的,所以稱呼一下便親近了起來,她很早便知道人與人之間的信任是很難得的,而且套個(gè)近乎也是希望楊掌柜能好好幫自己查查,不然她還得時(shí)刻防備著別人的陷害,太費(fèi)心神了。
“小凝樂技高超品格高尚,且是性情中人,我自然相信你。”
楊掌柜突然便笑了起來,他原本就賞識(shí)安凝砂,且他預(yù)料以后他與安凝砂一定有很多往來,所以也從從善如流的當(dāng)起了安凝砂的長輩。
“小凝放心,楊叔一定會(huì)將這件事情料理好的,以后你來不用擔(dān)心再有這些事情?!?p>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竟然親近的仿佛親叔侄一般。
“好,那我等楊叔你的消息,往后我來還是帶緯帽可以嗎?”安凝砂問道。
“自然,你還小,拋頭露面的也確實(shí)不合適?!?p> 楊掌柜理所當(dāng)然的說道。
“你好好的準(zhǔn)備一下,下一次是你登擂的第一次表演,屆時(shí)一定程度上會(huì)影響你以后的發(fā)展?!?p> “我知道了?!?p> 與楊掌柜再說了幾句話之后,外面天色漸晚,安凝砂便戴上了緯帽向楊掌柜告辭,回客棧里去了。
回到客棧的安凝砂把門關(guān)好便開始數(shù)錢了,一百,二百,……一千四百八十九兩。
還沒等安凝砂高興一會(huì)兒,她便又開始憂愁了,她覺得自己實(shí)在太窮了。
“書靈,靈靈,你這世界里干什么來錢快呀!”
安凝砂在現(xiàn)實(shí)世界中每日操刀著上億的流水,兩相對(duì)比之下,這邊的錢賺的又難又累,一不小心還要被人算計(jì)。
【隔壁穿書的每日只賺一百個(gè)大錢,全家上下都很高興?!?p> 書靈覺得安凝砂多少有點(diǎn)不知好歹。
“人家老公是走失的皇子,我呢,沒有帥氣的官配,還要被人砍手變成乞丐,再說,人家是女主有女主光環(huán),用愁銀子嗎?我呢,一個(gè)炮灰女配,連個(gè)住的地方都沒有,還欠了大反派一千兩銀子?!?p> 說到這里,安凝砂郁悶的想用頭撞墻。
【好啦好啦,再有個(gè)三五天你去官牙看看,就能把安家買回來了?!?p> 書靈生怕安凝砂撂挑子,連忙說道。
安凝砂聽了書靈這話,勾了勾嘴角,有一種計(jì)謀得逞的得意。
而另一邊送完客人的鳳樂樓里,透露著一股奇異的寧靜。
楊掌柜看在擺在自己面前的四件樂器,面色非常的難看。
“沒有人說嗎?為什么這幾件樂器上會(huì)有針?!?p> 安凝砂走后,楊掌柜便讓人去檢查樂器,鳳月樓里樂器非常多,單單是琴就有二十幾把,更別說琵琶,阮,蕭等常見的樂器了。
可是從這些樂器中卻檢查出來了幾把藏有暗針的樂器,而這幾把偏偏是今日準(zhǔn)備給參賽選手的,而這些暗針藏得地方既隱秘又避無可避,若是彈奏,便會(huì)傷手。
“掌柜的,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