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好了飯。宋茜也衣衫不整的從房間里走出來,癱坐在沙發(fā)上,葉瑾看過去。
“那個……姐姐,不去喝點蜂蜜水嗎?宿醉會頭疼的……”
宋茜晃了晃手,道:“無傷大雅……吃完飯再說也不遲?!彼f著,拿起來桌子上的筷子。
“那是我的,筷子自己去拿。”
“哎?怎么這么無情啊…”
我沒有多說什么,只是走進廚房,再次拿了一雙筷子。重新坐下,宋茜點了點頭,道:“這才是我的好弟弟嘛……”
我回想起之前的那個發(fā)消息的男生。
“你睡著之前有個人給你發(fā)消息了,下次讓你出去玩?!?p> “哦?不用管了……”
她吃下一口菜,拿著筷子的手晃在空中,說道:“追姐姐的人實在是太多了,太優(yōu)秀,沒辦法?!?p> “你但凡要點臉都不至于。”
葉瑾在一旁哈哈大笑著,宋茜道:“你看,葉瑾都覺得我說的對。”我嘆了口氣,沒有繼續(xù)多說什么。
吃完飯,我懲罰宋茜去把碗刷了。她自然而然就走進了廚房,一邊抱怨一邊刷碗,當然,她抱怨的話語我壓根沒有聽進去,也就是所謂的左耳進右耳出。
葉瑾拿著手機,坐在沙發(fā)上。
我走進了房間,把床鋪鋪好,也躺在了床上。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看了一眼表,已經是九點半。
葉瑾似乎是在宋茜的房間換好了睡衣,躺在了床上,我關上臺燈,沒有說一句話。
因為睡不著,所以睜著眼睛,看著天花板。
“宋承同學?”
“在家的話就別叫宋承同學了吧。”
“那……宋承?”
葉瑾用甜美的聲音訴說著,我點點頭,道:“這樣就行了,我也不會過意不去?!?p> 我聽到葉瑾笑了兩聲。隨后,感覺到床有一些晃動,似乎是換了一個姿勢,躺在她的那邊,葉瑾道:“我對宋承來說……是什么人?”
“同學?!?p> “不是朋友嗎?”
“朋友這個詞……還是太過沉重了?!?p> 我解釋道。
友情的注釋無論在任何地方都尋找不到,就像是存在,卻又像是不存在一樣,無論是字典,還是百度。
兩人之間的密集關系就可以稱為朋友的話,那還是太過草率了。合作伙伴,鄰居,等等,似乎都可以用朋友替代稱呼。
“是嗎……那我對別人說你是我的朋友或者我是你的朋友,可以嗎?!?p> “只要不對你產生困擾的話,就隨便吧,對我也是一樣。”
“你萬一會出現其他的麻煩呢?”
“那就放棄解釋就好了。”
我閉上眼睛,卻還是一點困意都沒有,無論是數羊,還是思考一些教授也不知道的問題,都是一樣。
定下的結局無法改寫,無論是重復了幾遍。
葉瑾突然點開了臺燈,坐了起來。
“宋承同學,我現在,鄭重的向你說一件事!”
“大動干戈的干什么?!?p> 我并沒有在意她,而是把頭轉過去,避免燈光直直的刺向雙眼。
“我希望你能加入閱讀部?!?p> “可是我拒絕呢,我事先說過了吧,不會參加任何社團,無論是好壞,對我有害還是有益。”
“求求你了……閱讀部真的沒有幾個人,算上我……也才兩個?!?p> “兩個?我今天看還是那么多人?!?p> “他們是過來參觀的,并沒有填寫申請書。”
還有申請書這種東西啊……
在初中一般都是直接入社了。
但是,面對葉瑾的懇求,我仍然是不為所動。
“我有什么好處嗎?”
“那個……那個………可以有安靜時光?”
在自習課的時間,班級里的人差不多都是參加了社團,所以,沒有那群人的吵鬧,自然會變得安靜。
“我不需要?!?p> 我睜開眼,看著窗簾縫隙中透露出來的星光。嘆了口氣。無論是發(fā)生什么,過去的事情仍然會像是烙印在心中一樣,不能忘卻。
“葉瑾,我問你,你為什么要參加社團,你有什么理由嗎?”
“可以打發(fā)時間啊?!?p> 我轉過去,靠在床頭,道:“打發(fā)時間的方式同樣有很多種,逛街,看電視,打游戲。如果我沒猜錯,你之所以參加社團,是為了尋找什么吧,或者是填補什么?!?p> 葉瑾的手停在空中,隨后慢慢的放在自己的膝蓋上。她低下頭。
“宋承同學為什么這么說?!?p> “我并沒有根據,只不過是猜測罷了?!?p> 因為某件事,過去的某件事對她的傷害產生了什么,況且,和我相反,迫切的,想要尋找能夠容下自己的組織,才會把目標看向所謂的社團活動。
我呢?
因為容不下自己,才放棄各種手段。
干脆就孤零零的一個人吧。我是這樣想的。葉瑾呢,她卻和我完全不相同,我和她也是兩個世界的人。
就像是硬幣的正反面一樣。
活在暗處的人永遠都受不了陽光的刺激?;钤诿魈幍娜擞肋h都受不了陰冷的孤寂。
“宋承同學為什么懂的那么多大道理?!?p> “正因為我和你一樣,卻又不一樣?!?p> 曾經都是被拋棄,被冷落之人。尋找新的慰藉,尋找新的,能夠包容我們的人,卻仍然是沒有任何的結果。
只要不關注任何人的動態(tài),不揣測別人的想法,不想一些沒發(fā)生的事情,不明不白稀里糊涂地生活就很自由。
我看向葉瑾,她仍然低著頭,右手擺弄著左手的長長的指甲,她抬起頭。
“宋承同學……過去真的沒有辦法避免嗎?如果有辦法,那辦法是什么?!?p> “正如我所說,過去無可挽回,未來無可避免……如果……真的可以改變過去的話,那人就不需要任何的成長了?!?p> 葉瑾輕輕的嘆了口氣,重新的躺下,被褥蓋住自己的頭,頭發(fā)卻還是留在一旁。
“我還是建議你把頭發(fā)拿走,壓住的話會很痛的吧?!?p> “嗯…”
頭發(fā)被一點點的抽走。
她再也沒有說什么。
這是我所期待的,還是我最想避免的。
寧愿獨處,也不要和融不進去的人待在一起,不要刻意的去維持關系,讓自己越來越虛偽。
我是否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