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三界初戰(zhàn)”
幽深的神秘殿堂,微光掩藏著歷代劍者的神韻,一幅又一幅的傳奇環(huán)掛四壁,照映出劍海深廣。
步淵渟介紹道:“此間懸掛的,皆是曾經(jīng)蟬聯(lián)三屆評劍會首席的劍者?!?p> 玄震驚疑道:“那就是說還需要兩屆評劍會,那位叫秋風(fēng)暮霞挽紅曲的劍者才能位列此名人堂?”
步淵渟講解道:“沒錯,設(shè)立名人堂,就是為了這些劍術(shù)杰出者,記下他們的輝煌。”
玄震詢問道:“那請問主席,如果我從現(xiàn)在開始修煉五氏仙劍,劍法方面可否大成?”
步淵渟有些為難道:“恕我直言,媧皇靖靈功有調(diào)和元功、氣貫陰陽之能,除非魄姑娘將頸后風(fēng)府處之太玉心素相贈,不然恐殿下一身森獄王脈功體,難以練成媧皇丹氣,不過只練劍法,也未嘗不可劍法小成。”
“如此便可暫且修煉,以彌補(bǔ)近戰(zhàn)不足之缺?!贝藭r玄震揚(yáng)手接住黑羽道:“疑?是六皇兄的黑羽傳訊,玄囂皇弟召我回森獄?!?p> 這時桓正修雅出現(xiàn)道:“啟稟主席,有人突襲杏花天影,已將那名天疆密探劫走?!?p> 玄震深施一禮道:“抱歉,之前有天疆之人通過關(guān)系拜托我拖住主席,不妥之處請主席海涵?!?p> 步淵渟嘆了一口氣道:“殿下如此行徑,令步某十分為難納?!?p> 玄震提議道:“我森獄愿意為此做出補(bǔ)償,還請主席開口?!?p> 步淵渟思考片刻道:“我要觀劍不則聲的正確解讀方式?!?p> 玄震不解道:“喔?你為什么想知道,觀劍不則聲的正確解讀方式?”
步淵渟拒絕回答道:“這是論劍海秘辛,恕我不能告知?!?p> 玄震同意道:“好,我會為論劍海尋來觀劍不則聲的正確解讀方式,告辭了,請。”
……
天疆。牧神殿。
弁襲君行禮道:“啟稟牧神,我為營救宗女,與桓正修雅交戰(zhàn)之時,突來森獄之人插手,宗女被他們劫走了?!?p> 牧神沉思道:“嗯,森獄出手,他們的目標(biāo)會是論劍海,還是天疆。”
伐天虹猜測道:“啟稟牧神,麟臺以為森獄目標(biāo)乃是天疆,此番劫走宗女,就是為了尋找天疆入口所在?!?p> 玉雉衣諫言道:“啟稟牧神,雉君預(yù)感,恐怕天疆所在,森獄已有所察覺,此番劫走宗女,似乎是另有圖謀?!?p> 這時岳尋仙三人返回道:“啟稟牧神,我們?nèi)嗽谠猃埖馈?p> 劍鬼驚訝道:“什么!閻王竟有如此修為?”
牧神直入重點(diǎn)道:“看來雉君說的沒錯,森獄已經(jīng)通過未知手段得知天疆入口所在,這一戰(zhàn)我們要全力以赴了?!?p> 劍鬼感覺有些不對地道:“等一下,丫頭還在森獄手中,我們?nèi)绻谶@個時候決戰(zhàn),豈不是會投鼠忌器?!?p> 牧神正色道:“老鬼,現(xiàn)在天疆面前已經(jīng)面臨巨大威脅,作為天疆之主的我,此時便只能為天疆設(shè)想,眾人聽令,全面?zhèn)鋺?zhàn)!”
……
黑海天路。
濃濃死氣橫布,妖氛魔擾彌漫四野,旋即,劈海雄勁中,驚見閻王玄囂率眾而出,身后玄臏、玄丘、玄黓、玄同、玄造、玄闕、玄穹、玄離、玄滅、玄震、玄幻、玄羅各領(lǐng)麾下魔將,兜鍪大軍鋪天蓋地,壯闊兵容,森然陣勢,儼有吞并天下之威!
待大軍出關(guān),玄囂問向玄同道:“你那名劍侍呢?”
玄同回答道:“他有一些私事,暫時離開了,但是十八弟,做人之道,要以剛介為自立之基,以敬恕為養(yǎng)性之本,為何你要突然輕啟戰(zhàn)端呢?”
玄囂忽悠道:“四哥,我與你不愿發(fā)動戰(zhàn)爭的看法相同。兵者,國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作為閻王,我更不愿看到森獄的子民,將士一個個裹尸沙場,所以我才在登基之前,以太子的身份為森獄的未來打下足夠的生存空間,可是貪婪是沒有止境的,人性本來就是知多知少卻難知足,諸位皇兄天性好戰(zhàn),即便我身為閻王,卻也不能阻擋眾人的一致意見?!?p> 玄同吐槽道:“還不是因?yàn)槟悴辉缸鲆粋€獨(dú)斷乾坤的閻王。”
玄囂提議道:“我這是照顧大家的心意,待開戰(zhàn)時你來做先鋒前驅(qū),以你無與倫比的劍術(shù)力壓天疆武者,來震懾牧神愿意坐下來談判,達(dá)到我們議和的目的?!?p> 玄同費(fèi)解道:“你真的愿意議和?沒想到一向一身戰(zhàn)士風(fēng)范的玄囂皇弟,竟會做到如此?!?p> 玄囂故作高深道:“四哥啊,你的格局太過于狹隘了,你的心里想的只有劍吟與對于生命的尊重,但對于一個王者來說這些還不夠,作為閻王,朕要面臨的是內(nèi)外整體態(tài)勢,諸位皇兄皆好戰(zhàn),但國雖大,好戰(zhàn)必亡;天下雖安,忘戰(zhàn)必危。殺戮只是手段,不是根本,如果貪婪無度的對外侵略,那收獲的只是對個人的欲望與私心,唯有進(jìn)退有度,攻守自如,方可開拓并維持森獄的未來啊。”
玄同刮目相看道:“沒想到玄囂皇弟竟能為了森獄做到收斂自身的心性,真是讓人心田開闊啊,不過你說的很對,我確實(shí)太過于格局狹隘了,所以現(xiàn)在為王的才是你而不是我啊,你就一直領(lǐng)導(dǎo)大家好了,四哥支持你?!?p> 玄囂撇了撇嘴道:“你這話怎么像是在壓榨我,讓我一直為你們當(dāng)牛做馬呢。”
玄同輕笑道:“誰讓你甘之如飴呢,哈哈哈?!?p> ……
天疆圣門。
風(fēng)走云急,久年流轉(zhuǎn),亙古舊怨,今朝延燒,眾所矚目的第一戰(zhàn),即將引爆。
玄囂君臨圣門道:“新仇舊恨,天疆、森獄,了斷之刻已到?!?p> 玉雉衣率軍出迎道:“不請自來,妄自興戰(zhàn),森獄無禮過甚了?!?p> 十方懾不耐道:“雉君何必與他多言,當(dāng)年森獄反叛之仇,今日一并清算?!?p> 伐天虹召出雙頭邪矛道:“同感,就讓伐天虹領(lǐng)教現(xiàn)今的森獄有多少本事猖狂?!?p> 玄同冷聲道:“就讓森獄玄同一觀,天疆三尊有多少能為吧。”
伐天虹沖向玄同道:“狂妄!”
冷鋒掣虹,凌厲殺向玄同,天疆麟族伐天虹首開戰(zhàn)勢,玉雉衣、十方懾亦旋兵殺上,形成三對一之勢。
玄同召出飛光劍盒道:“蚍蛉劍!”
剎那間的光曝顏色,是劍光在相殺交瞬間,所凝成的輕芒,蚍蛉吟唱,屬于春雪的峭寒。
“六麟蝕日!”
伐天虹一心洗雪天疆之恨,尖矛一揚(yáng),勢可吞天,蕩日而出。剎那間,長兵初現(xiàn),厲招強(qiáng)襲,技驚四座。
“秋心如海復(fù)如潮,唯有秋魂不可招。漠漠郁金香在臂,亭亭古玉佩當(dāng)腰。氣寒西北何人劍,聲滿東南幾處簫。一川星斗爛無數(shù),長天一月墜林梢!”
玉雉衣眉現(xiàn)八采,羽族之尊豐姿泰然,身飄黃羽,翩若神人,飄然若定,身走流光驚鴻,吟詩出劍。
“一覺天下!”
十方懾慢慢亮出扣爪獅刀,獅刀現(xiàn)芒,側(cè)刃旋轉(zhuǎn),驚見雄厚殺虹,斬生霹靂,劈破風(fēng)云。
玄同淡漠道:“你們只有這些嗎?太令人失望了,虹霓雙劍!”
“虹霓同劍·生死對約;三劍齊天·一氣玄同!”
玄同凜眉間,雙劍拋空,虹霓劍光,綿吐柔云,同蚍蛉融雪,三道劍氣吞噬三尊極招,隨即異氣沖天,化成漫天云盤,落落下降,龐大壓力,制約三尊無法寸動,旋即勝負(fù)分曉。
玄同收劍道:“承讓了?!?p> “昂昂我牧,德惟人豪。作鎮(zhèn)方岳,有徽其高!”
就在戰(zhàn)圈區(qū)分之際,詐聞詩號傳來,隨即兩條巍然身影,伴隨撼天沉威,凌空而降。
森獄一方,大軍分離兩側(cè),玄囂通過道:“牧神,幸會了?!?p> 牧神指責(zé)道:“興兵犯境,看來森獄今日來的目的,不在解決舊恨,而是延續(xù)對立了?!?p> 玄囂暴擊道:“哈,今日之戰(zhàn),如果是為了延續(xù)天疆與森獄,長遠(yuǎn)之前的仇恨,那朕與玄同皇兄兩個一起上,現(xiàn)在就可以把天疆屠了?!?p> 牧神一滯道:“這……”
劍鬼氣憤道:“薩,就憑你們這班娃兒,你已經(jīng)是第幾代閻王了?!?p> 玄囂不以為意道:“朕乃森獄第二十九代閻王,不過這不是重點(diǎn),重點(diǎn)是面對諸位皇兄,你們還有迎戰(zhàn)的魄力嗎?”
牧神蹙眉道:“哼,當(dāng)初蝱尊與初代閻王陷害我,讓天疆受難數(shù)甲子,現(xiàn)今森獄要將遠(yuǎn)古之事重演也不足為奇。”
劍鬼不屈道:“薩薩薩,不交出丫頭,就算是你們十三個娃兒一起上,老鬼也不怕?!?p> 玄羅挾凜若梅出面道:“唉,我們也未必全無協(xié)調(diào)的空間,讓我們釋放宗女也并無不可,一切皆看牧神你如何抉擇?!?p> 牧神拒絕道:“我拒絕,此乃國戰(zhàn),就算犧牲我女兒,又算什么?”
劍鬼焦急道:“薩薩薩,老牧啊,你開什么玩笑,那可是你的親生女兒啊,天疆的宗女耶?!?p> 牧神振振有詞道:“如果為了護(hù)著女兒,我牧神就屈于脅迫,讓天疆對森獄妥協(xié),我絕對不會原諒自己?!?p> 玄離不耐道:“哼,你怎么說就是沒得談了?”
玄闕提議道:“閻王皇弟,不如趁此良機(jī),我們一擁而上算了?!?p> 玄囂看了看凜若梅那精彩的表情道:“哈,牧神的原則真是讓朕佩服,不過不要急著拒絕,我們森獄為了解決舊怨,可是很有誠意的?!?p> 玉雉衣詢問道:“不知閻王陛下有何建設(shè)性意見?”
玄羅勸說道:“初代閻王的恩怨,這是多么久遠(yuǎn)的歷史,牧神真的愿意為此讓天疆生靈涂炭嗎?”
牧神猶豫道:“這……”
玄囂提議道:“為兩界和平,森獄玄囂特向天疆牧神提出聯(lián)姻,以朕的十九皇弟玄羅,來迎娶天疆宗女凜若梅為妻,以此平息兩界恩怨,宣告烽火歸于和平?!?p> 牧神抬價道:“可以,不過有兩個條件,第一:婚禮要在天疆舉行,二人婚后也要在天疆生活。第二:森獄要以牧天九歌為聘禮?!?p> 玄臏提醒道:“十八弟,這條件有些苛刻了?!?p> 玄囂擺手道:“可以,苛刻的條件才令人相信議和的真心?!?p> 劍鬼反對道:“薩薩薩啥?怎么重要的事,你們兩個就怎么三言兩語決定了,問過丫頭的心意沒有啊?!?p> 牧神毫不動搖道:“我身為她的父親,難道連女兒的婚事都不能作主嗎?”
玄羅抗議道:“我不同意,玄囂皇兄,你怎么能把若梅的終身大事,當(dāng)成政治聯(lián)姻的工具?”
玄囂不容拒絕道:“沒有你說話的余地,身為森獄王脈,就應(yīng)該為森獄付出。”
牧神贊同道:“沒錯,天疆的宗女也是相同,女兒,為父看得出這位玄羅殿下心悅于你,但他仍在為你的感受設(shè)想,違心提出反對,如果他不是良配,我絕對不會答應(yīng),相信為父的選擇,現(xiàn)在你如果堅持不愿嫁給他,那我即刻就揮軍與森獄決戰(zhàn),我可以面對天疆陷入危境,只要這是你的決定?!?p> 凜若梅遲疑道:“我…我…我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