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酒館大戰(zhàn)范德爾
范德爾無奈的擦著柜臺上的玻璃與酒水。
一個身穿黑袍的身影坐在了柜臺前,他戴著帽子,看不清臉。
范德爾瞟了一眼,說道:“今天打烊了,不賣酒了!”
黑袍身影低聲笑了笑,是個年輕男子的聲音。
他伸出修長干凈的手,手指之間夾著一個鼓鼓囊囊的錢袋。
他開口道:“正好,我也不是來喝酒的?!?p> 聲音干凈溫和,帶著一股磁性。
范德爾怔住了,他皺起了眉頭,問道:“上城的?”
那個黑袍身影終于將自己頭上的斗篷帽子褪了下去。
露出一張白皙英俊的年輕男子的臉龐。
他黑發(fā)黑瞳,此刻正一臉微笑地看著范德爾。
......
范德爾戲謔地笑了笑:
“一個上城的小子竟然會來這種地方,你就不怕在這里出了什么事?”
“要是缺兩條胳膊,少第三只腿,恐怕沒人給你賠錢?!?p> 他說完不懷好意的瞄了李維襠部一眼。
李維笑了笑,他的臉上沒有絲毫失措的表情。
他說道:“有時候,沒了解對方的全部實力,就說大話,可是很容易被打臉的?!?p> 他抬頭瞟了頭頂?shù)蔫F質(zhì)拳套一眼。
對著范德爾微笑道:
“不知道你這身老骨頭還經(jīng)不經(jīng)打呢?”
范德爾眼中閃過一絲怒氣,他的拳頭猛地砸在了桌子上。
今天可真是不順?。≌l都要來惹一惹他這個老板!
真當他是一只病貓不成?
他用眼神示意想要上前來的酒館眾人。
而后對著李維殘忍的笑了笑:
“經(jīng)不經(jīng)打,你來試試不就知道了?”
......
幽暗的地下室。
一頭粉色朋克頭型的少女似乎有些焦躁。
她身材結(jié)實勻稱,手上纏著拳擊繃帶,上面滲著血跡。
面部俊秀,英氣十足,只不過臉上有幾處淤青,看起來很是狼狽。
她走來走去,不時地望向樓梯盡頭的木門。
“范德爾怎么回事?怎么還不下來?”
“蔚,別擔(dān)心!那群執(zhí)法官除非腦子壞了,否則不敢在酒館跟范德爾動手的。”
麥羅一臉輕松地說道。
一旁的胖子克萊格也安慰道:“范德爾不會有事的?!?p> 一頭藍發(fā)的爆爆沒有說話,她只是走上前去,輕輕拉住了蔚的手。
“哇!打他打他!”
“好樣的范德爾!”
“給他點兒顏色瞧瞧!”
突然,一陣哄和聲在頭頂響了起來。
地下室的五人一驚,也不管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全部往地下室的門口涌了過去。
他們開門的動靜根本沒人在意。
因為此刻的眾人,全部都聚精會神的看著酒館中央被騰出的空地。
一個身穿黑色勁裝的精瘦年輕人,正與酒館老板范德爾打拳擊呢!
范德爾好多年沒動過手了,此刻一動手自然引起了酒館眾人的歡呼。
蔚與爆爆五人站在門口一臉驚訝。
這黑發(fā)年輕人是誰???
他身上的黑色勁裝做工講究,優(yōu)雅得體,很明顯不是底城人。
蔚忽然臉色一沉,難道范德爾真的與上城人有勾當?
在此刻酒館眾人看來,范德爾拳大力沉,拳拳將李維逼得不停躲閃。
似乎占據(jù)了極大的優(yōu)勢。
可只有范德爾心中苦不堪言。
這小子滑不留手,似乎將自己每一拳都看透了。
他雖然不停在躲閃,可是其實是眾人看不到他的攻擊。
他總是在躲開自己的拳頭之后,像只毒蛇一般巧妙的出手。
這小子的拳頭每次帶著拳風(fēng)朝自己襲來,可就在快要打在自己身體上時,輕飄飄的貼在了上面。
然后被他格擋開來。
可他知道,如果李維沒有收力的話,可能這小子第一拳出手,自己已經(jīng)倒地了。
那么他這是在干什么?戲弄自己嗎?
范德爾心里充滿了憋屈與怒火,可自己偏偏技不如人。
自己看起來一直在進攻,可只不過是無效進攻罷了。
偏偏酒吧眾人看不出來,還在喝彩!
看到李維漆黑眸子里閃過的好笑神色,讓他感覺臉上有些發(fā)燒。
這小子!太強了!
真是令人絕望啊!
酒館眾人也有些感覺不對勁了,這范德爾打了這么多拳,怎么這小子還活蹦亂跳呢?
感情是無效輸出啊?
李維將眾人神色收入眼底,知道時候到了。
他瞥向身后的一個酒桌,仿佛是被范德爾逼退一樣,朝酒桌退去。
范德爾眼中閃過一道疑惑,他想干嘛?拿酒桌上的杯子砸自己嗎?
可就準備眾人不再喊叫的時候,發(fā)生了震驚眾人的滑稽一幕。
李維竟然被身后的酒桌腿絆倒了!
范德爾此刻哪里來的及細想,他一聲大喝,誓要趁這個機會發(fā)泄自己心中的憋屈與怒火。
他的拳頭裹挾著鋒利的拳風(fēng)朝李維臉上砸去。
可是......
躺在地上的李維只是伸出右手,將那含恨一拳輕松地擋了下來。
他那修長白皙的右手仿佛是一面堅固的鐵墻,
牢牢地將范德爾沙包大的拳頭握住,無法前進分毫!
而后,驚呆的眾人就聽到地上的李維微笑道:
“我輸了,老板。”
酒館眾人高興的呼喊:
“范德爾!”
“范德爾!”
“范德爾!”.....
只有一臉驚愕的范德爾與含笑的李維。
他倆仿佛不是屬于這個世界的人。
人類的悲歡并不相通,我只覺得他們吵鬧。
范德爾這樣想到。
......
李維與范德爾以及蔚幾人將酒館整理完畢時,酒館其余客人們已經(jīng)走完了。
范德爾與蔚幾人一臉復(fù)雜地看著他。
李維笑了笑:“我免費幫你們打工,討杯酒喝不過分吧?”
蔚此刻終于忍不住了,她面帶譏諷道:
“你們上城人來我們這里干嘛?上城太舒服,想來底城找樂子?”
李維詫異的看著她:“你怎么知道我是上城來的?”
蔚冷笑一聲:“你們上城人身上那股子味道,換什么衣服都蓋不住的,一股臭屁味。”
李維面無表情,他看向了范德爾。
范德爾猶豫片刻,對著蔚說道:“你們五個先回地下室!”
蔚有些憤怒:
“怎么?要說什么見不得人的事請嗎?
范德爾!你怎么會跟上城人同流合污?你變了!”
范德爾臉色沉了下去:“蔚奧萊!如果你還當我是老大,就給我滾回地下室去!”
“還有你們幾個,回去!”
......
蔚終究還是和同伴一起回去了。
范德爾回到柜臺,給李維倒了一杯酒。
李維將柜臺上脫下的斗篷,重新披了回去。
打趣道:“看來你還是有點威信的,我的斗篷放在柜臺這么久都沒被偷走?!?p> 范德爾冷哼一聲:“我們福根酒館的人,從來不屑做這種下三爛的手段?!?p> 李維神色莫名地盯著他,說道:“這么說來,這四個小鬼肯定不是你們福根酒館的嘍?”
他將四張素描拍到了柜臺上,似笑非笑的看著范德爾。
......
無法抗拒的恩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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