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是個白切黑(13)
“你跟他什么關系?”
席寧掐著她的下巴,側過身,讓她能清楚的看見坐在椅子上精致如畫的少年。
胖女人臉色煞白,血色盡失,厚厚的嘴唇囁嚅著,愣是蹦不出一個有意義的音節(jié)來。
席寧耐心告罄,捏著她下巴的力道越來越大,疼痛使得她臉上的肥肉堆疊在一起,面目全非。
“疼……疼!我說,我說……”
忍了一會兒,胖女人就有些受不住,慘叫道。
席寧松開她的下巴,改為扼住她的脖子。
大有她要是敢說謊,就扭斷她脖子的架勢。
胖女人不敢亂動,眼神飄忽不定的在厲鳴深和席寧臉上晃,最終驚懼的看著地面,嗓音發(fā)顫。
“我原來是鳴深少爺的保姆。”
席寧偏頭看向厲鳴深,平靜的眸子里有詢問的意味。
厲鳴深看著胖女人的眼神很復雜,隱隱還有幾分躲閃,像是害怕。
席寧看出他的猶疑,安撫的給了他一個眼神。
看著女人熟悉的關切神態(tài),厲鳴深心底酸澀,要是一直如此該多好。
但回不去的。
只要一旦往下走,席寧就會把這些悉數收回。
厲鳴深抿了抿唇,斂去心里的情緒。熟練的偽裝出小白花的樣子,壓低嗓音,平靜的陳述道。
“小時候我父母經常不在家,她仗著是保姆,經常霸占我父母寄給我的東西,而且還故意讓我吃剩飯,被我父母發(fā)現辭退后,我就沒有見過她了?!?p> 他故意隱去一些他上輩子才知道的真相,以免被席寧懷疑。
那這樣,也該是這個女人懷恨在心啊,那為什么她那么害怕厲鳴深?
邏輯不通。
席寧加大手上力道,胖女人臉都漲成了豬肝色,手下意識的扒拉著席寧,妄圖掙扎。
席寧嫌棄的松開她。
得到解放,胖女人捂著脖子用力的咳嗽起來。
窒息的感覺并不好受,瀕臨死亡的那一瞬間她簡直要崩潰。
“把你做過的事都老實交代出來,不然……”
席寧抬手,一團烈烈燃燒的火焰倏地出現在掌心,火焰溫度很高,燒灼著空氣都出現扭曲的波紋。
胖女人現在惜命得很,席寧這么一威脅,自然是老老實實的把她做過的事都交代出來了。
包括下藥迷昏厲鳴深父母然后把兩人送給厲景峰的事。
果然是她做的!
厲鳴深當即就紅了眼,理智全無的沖了上去,激動的掐住胖女人的脖子,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關節(jié)因為用力而泛白。
胖女人抓著厲鳴深的手腕,用盡全力的掙扎。
席寧:“……”何必這么原始呢?
看著悲憤欲絕的厲鳴深,席寧上前,一掌劈暈了他。
厲鳴深難以置信的扭頭看了她一眼,然后往地上倒去。
席寧上前及時接住他,語氣輕飄飄的。
“殺人的事,還是我來好了,保證做的干凈利落。”
胖女人似乎預感到什么,手腳并用的爬起來,朝著后廚奔去。
“你以為你逃得掉?”
席寧懶洋洋的勾起唇角,無奈的搖了搖頭。
“天真?!?p> 一只手抱著厲鳴深,另一只手抬起來,憑空抓了一把,一團炙熱的火焰以摧枯拉朽之勢迅速包裹住想要逃離的胖女人。
火光烈烈燃燒,肉被烤焦的味道四處彌漫。
隨著火勢愈演愈烈,稀稀拉拉的灰塵從半空中落下,最終堆成一小團。
后廚里的人聞見味道,一個接一個的從門里冒出來,卻只看見紅發(fā)妖冶的女人抱著一個漂亮的近乎完美的少年,坐在沒有靠背的長椅上。
微風吹動窗簾,陽光透過縫隙沐浴在兩人身上,光影交錯,宛如一副靜謐美好的畫卷。
席寧朝他們做了個招手的動作。
一個年長一些、穿著廚師衣服的老人家走了過來,彬彬有禮的朝她鞠了個躬。
“客人,有什么吩咐嗎?”
不同于眼高于頂的胖女人,老廚師認出席寧那頭張揚耀眼的紅發(fā),知道她是末世出了名的異能者。見她這么年輕就有這么大的名聲,心中不免更加恭敬。
“再過一個小時,麻煩送一份晚餐到C區(qū)11棟。”
“好的,客人。”
得到回應,席寧滿意的點了點頭,也不向這群人解釋胖女人的事,把厲鳴深的胳膊架在脖子上,搖搖晃晃的扶著他出了公共食堂。
梅開二度的席寧有點后悔弄暈厲鳴深了,好好聊聊不行嗎?非要用暴力,真是的,自討苦吃了吧?
艱難的把厲鳴深扶回房間躺下,席寧感覺自己的四肢都不是自己的了。
坐在床邊捏了捏酸痛不已的胳膊和大腿,放松了一下緊繃的肌肉之后,席寧起身伸了個懶腰,抬腿就要離開厲鳴深房間。
剛邁出一步,席寧就停下了。
她回過身看著雙眼緊閉的少年。
他剛才因為激動而崩掉了兩顆扣子,襯衫領口松垮垮的,若隱若現的露出了一截凹陷精致的鎖骨。
睡顏跟他的性格一樣,也是恬靜溫順的,像是一只純良無害的小白兔,沒有任何防備心的露出了柔軟的肚皮,讓你去撫摸。
席寧目光凝在少年纖長濃密的睫毛上,停頓片刻,又被性感的喉結給吸引住。
心里某個念頭在蠢蠢欲動。
不自覺的吞咽了一口口水。
席寧跟被蠱惑一般,重新在床邊坐下,不受控制的彎腰靠近少年姣好的容顏。
最后堪堪在相隔十厘米左右的位置停下。
席寧狠狠擰了自己的大腿一下。
唾棄的在心里罵了自己一句:趁人之危,下流。
饞他身子,下作!
把七宗罪挨個在腦子里輪了一遍,席寧有些放棄的耷拉下眉眼。
怎么辦?
她就是饞他。
明明更親密的事都做過了,現在居然還要裝小純情重新攻略!
這一切都是主神的鍋!
好好談個戀愛不香嗎?
非要她渣了男主。
現在好了,人家要黑化。
結果又威逼利誘的把她弄回來重新攻略。
也不知道主神這么折騰是為了什么?
彎彎繞繞的,也不說清楚。
活該追不到老婆。
把主神那糟老頭子腹誹了一通,席寧感覺自己心里那團火勉強被壓下去了一點。
起身正準備走,就被厲鳴深拽住了手腕,又坐回了床上。
“不要走……”
“阿寧……”
“不要離開我……”
輕若羽毛的呢喃聲從蒼白干裂的唇瓣中溢出來,壓抑著滿滿的心碎和痛苦。
席寧盯著厲鳴深緊緊皺起的眉宇,感覺無比揪心。
俯下身湊近他白皙如玉的耳畔,微不可聞的道:“我在這兒。”
“這一次,不會離開了?!?p> 似是被安撫,握著她手腕的力道小了一點,緊皺的眉宇慢慢舒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