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軟禁
“念念,我與你父是至交,你險害我兒子喪命,就算遙臨不打算深究,但我也不想輕饒了你?!泵暇湃宓?。
孟遙臨道:“父親,母親,喬氏在新婚之夜所犯的錯是因為受傷導致刺激,一時糊涂才傷了兒子。我已經(jīng)問過她了,她會留下做一個好媳婦的本分,我也會請郎中為他醫(yī)治?!?p> 這話一出口,讓張氏和孟扶桑瞠目結(jié)舌。
喬舒念更是一臉詫異看著孟遙臨,自己什么時候跟他說過要做一個好媳婦的本分?
孟遙臨提醒她,“在并州我找到你時,你大哭了一場,說你錯了,你難道這么快就忘了?”
他說得這么真,讓喬舒念以為自己再次“失憶”了。
孟遙臨見她沒有反應,一把摟住了她,道:“父親,母親,念念這幾個月在外面很是辛苦,精神不好,我這就帶她下去休息?!?p> 喬舒念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孟遙臨從地上拉了起來。她有些懵,沒有搞清楚狀況,沒有搞清楚孟遙臨的想法。
等出了松香苑,孟遙臨的溫柔就不在了,她的手腕被捏得發(fā)疼,一路連拖帶拽進了曾經(jīng)她和孟遙臨的新婚院子——芰荷苑。
孟遙臨用力推開了房門,一甩,將喬舒念甩倒在地上,“我今后不在追究你,你就老死在這里!我會讓你父親為了你掏干你們喬家的財產(chǎn),不留一分一毫!”
“孟遙臨你這個混蛋!”喬舒念罵道!
孟遙臨氣憤憤走了,蒲月和葭月急急跑了進來,將喬舒念從地上扶起。
“怎么辦呀,小姐,我們該向老爺報信?!陛缭碌馈?p> “從花滿蹊走的時候,周掌柜知道我們的遭遇,他肯定會通知老爺?shù)?。但老爺千萬不能著急,小姐在孟家暫時是不會有危險的,就怕老爺那邊自亂了陣腳。”蒲月道。
喬舒念很從容,就算娘家人救女心切,但也不至于亂了陣腳,孟家和喬家總是在相互牽扯著,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第三日,早上吃過早飯后,葭月打聽來了消息。
第一個消息是喬老爺親自上門來了,但沒打聽到都聊了些什么,只看見喬老爺走的時候臉色很難看。
第二個消息是孟遙臨不知何原因?qū)⒚戏錾AR哭了,張氏為了維護孟扶桑,將孟遙臨氣走了。
“你這都打聽了些什么啊?什么都沒打聽清楚?!逼言卤г沟?。
“前院里的人口風緊的很,府里的任何事情他們都不會跟我說,老爺?shù)氖率俏矣H眼看見的,我當時很想去跟老爺說兩句話,告訴老爺小姐的情況,那前院有人把守,我靠不近老爺。”葭月委屈巴巴的。
“好了,蒲月你別為難葭月了,也別讓她打聽這些消息,免得讓人抓到我們的把柄找茬。”喬舒念道。
主仆三人正說著話,一條長長的影子印在了喬舒念房中地上,三人抬頭,來者是孟扶桑。
孟扶桑一臉狠厲,就像當日在浮空司審問喬舒念時一樣。
“你這人太沒規(guī)矩了吧!這是我們小姐的房間,你們一聲招呼都不打就闖了進來?”
葭月上前理論卻被孟扶桑一把推倒在地,蒲月上前急忙將葭月扶了起來。
“是你告訴表哥,是我?guī)湍闾优艿??”孟扶桑問道?p> 喬舒念喝了一口水,反問:“孟監(jiān)使做的事自己最清楚,怎么反而跑來問我了?”
孟扶桑上前揚起了手,這是這巴掌還沒打下去就被喬舒念抓住了手腕。
“這里不是浮空司,不是孟監(jiān)使發(fā)威的地方?!眴淌婺钫f著狠狠將她的手甩了下去。
孟扶桑沒想到喬舒念看起來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沒想到卻有這么大的手勁兒。
“我和大將軍之間的矛盾是我們兩個之間的事,與你無關(guān),你最好搞清楚,我沒有誣陷你的理由,大將軍也不是傻子,我說的話他會去查。”喬舒念道。
“你這個賤人!空口白牙就想陷害我,你也不想想你我的身份!我在浮空司當值這么久,還沒見過你這種硬骨頭!”孟扶桑的拳頭攥的緊緊的,她恨不得對喬舒念抽筋扒皮。
啪!
喬舒念突然將手邊的茶碗摔在地上,連蒲月和葭月都嚇了一跳。
她從地上撿起一塊大些的碎片,抬手一揮,隨著孟扶桑一聲驚叫,一條長長的血印出現(xiàn)在孟扶桑的脖子上。
“我連你哥這個大將軍都敢殺,你一個小小的監(jiān)使算什么東西?敢跑到我的面前耀武揚威?你若再來找我茬,我給你保證,你會被人蒙上白布從這里抬出去?!眴淌婺畹?。
“喬舒念,你這個潑婦!我一定要殺了你!”
孟扶桑捂著脖子罵了一句,一邊氣呼呼離開了喬舒念的房間。要是喬舒念猜得沒錯,她應該是找老夫人告狀去了。
孟扶桑走后,葭月和蒲月給喬舒念鼓掌,“小姐真是厲害,三下五除二就將這個孟監(jiān)使打發(fā)了,有了這遭,她怕是今后見了我家小姐都要躲著了?!陛缭孪沧套痰氐馈?p> 蒲月道:“高興歸高興,這個孟監(jiān)使可不是個好相處的,只怕有得鬧呢!”
葭月道:“要鬧鬧她的唄,我們小姐還怕她不成?‘我連你哥這個大將軍都敢殺,你一個小小的監(jiān)使算什么東西?’小姐這句話說得可真解氣!”
喬舒念苦笑了一下,將手中捏著的茶碗碎片扔在了地上。
果然,沒過多久,丫鬟、家丁呼啦啦就涌了一院子,堵在了喬舒念的門前。
“把喬氏給我?guī)С鰜?!”門外是張氏的聲音。
不能旁人進來,喬舒念主動走出去,跪在了張氏的面前,“兒媳給婆母請安?!?p> 張氏以為喬舒念還很跋扈,卻沒想到她一上來就給自己請安,本想上去好好教訓一下她的,現(xiàn)在卻有些不好出手了。
“扶桑脖子上的傷是你劃的?”張氏問道。
喬舒念抬頭一笑,“扶桑妹妹可真是一點都不能開玩笑,婆母,進屋我跟您解釋,這里風大?!?p> 喬舒念站起來,主動去扶張氏,卻被張氏不領(lǐng)情甩開了。
喬舒念一笑,沒有介意,跟在了后面,一起進了屋。
房間里的茶碗碎片早已經(jīng)被葭月和蒲月打掃干凈,一切如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