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鷓鴣哨
“那我們要幫他嗎?”
陳玉樓聽到,旁邊好像還有一個男人,聽聲音沒有第一個男人身材高大,應(yīng)該瘦小一些。但是聽得出來,他是師弟。
他們.....到底是什么來歷?
“不幫的話,估計明天就要被那野獸什么的吃了吧?!蹦莻€女孩子流露出了一絲憐憫之情,嘆了口氣道。
他們所謂的師兄沉聲道,“無礙。我?guī)退柰ㄑㄎ?,等一個時辰便能好?!闭f著,他便三下五除二得結(jié)束了這一切。
雖然現(xiàn)在陳玉樓還是整個人無法動彈,但是意志已經(jīng)清醒,旁邊的人在做什么事說什么話都是一清二楚的。
“好了師兄,我們還是快走吧!別忘了我們是有急事在身的!”師弟焦急道,很明顯他并不想讓自己的師兄來多管閑事。
畢竟在這荒郊野嶺的,能自保已經(jīng)很不錯了。再插手別的事情,很容易惹來禍端.....誰不想平平安安呢?
陳玉樓是個心懷感恩的人,他拉住了那師兄的手,“我...我...”
“師兄,他是不是想問你是誰?。俊毙熋渺`機一動,覺得如果是自己的話應(yīng)該會想要記住是誰救了自己,這樣日后說不定還有機會可以報答。
師兄目光深處閃過一抹深意,看著陳玉樓,“在下搬山鷓鴣哨,不必謝我,你的傷勢也沒什么大問題,過一個時辰便可以自尋走動。”
“謝謝?!标愑駱翘撊醯没卮?,他剛想開口說什么,卻被鷓鴣哨給搶先一步。
鷓鴣哨笑了,“我知道你是誰,久聞大名卸嶺魁首陳玉樓,后會有期!”
說完,他便起身拉著自己的師弟師妹離開了這里。并且走之前還不忘將剛才那貍貓尿所施下的毒給解除,以免再傷害更多的人。
能來到這兒的人,想必都是有著明確的目的來。雖然他們可能目的不同,但是碰到出手相助本就是做人基本的善良之處。
“師兄,那就是卸嶺的魁首???”師弟邊走邊不可思議道,“我記得傳聞?wù)f他不是很厲害的,怎么那一點貍貓的雕蟲小技都上當(dāng)了,真是有損卸嶺的顏面!”
聞言,鷓鴣哨低聲呵斥,“誰允許你在背后隨意議論別人的?我平時就這么教你的對嗎?如果這樣的話,以后出門別說是我?guī)煹埽 ?p> “我錯了?!睅煹鼙唤逃?xùn)了一通,頓時不敢說話。他心中清楚自己師兄的脾氣,若是真得觸及到他的底線,別說是師弟,就哪怕是阿娘都一律一視同仁!
陳玉樓躺在地上,心中明白了自己這一命確實是為搬山之人所救。
翌日,天蒙蒙亮。
“這陳總把頭怎么還沒有回來?”紅姑娘在門口急的來回踱步,現(xiàn)在什么事情都做不到心里去,唯一能幫助自己的就是看到陳玉樓安然無恙得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
一邊伸了個懶腰的羅歪頭,勸道,“我說紅姑娘,你現(xiàn)在這樣子沒什么用,只能來回晃得我老羅頭疼!等下總把頭不在,再讓我出點什么事誰來保護你們是不是?”
這話,紅姑娘是真的不想聽。若真是出了什么事情,想必還是靠封宇比較穩(wěn)妥一點,至于羅歪頭?
紅姑娘冷笑道,“那你頭疼就一邊去,不是你的總把頭,你當(dāng)然不能理解我的心情!”
這話,倒是點醒了封宇。他起身去找阿華,俯身問道,“小兄弟,我問你你知道這附近有什么可以遮身的地方嗎?除了這里。”
“沒了。”阿華無奈道,經(jīng)過這一天一夜的折騰,看上去實在是沒了力氣。
封宇點頭,“好,那你想吃什么去讓姐姐給你弄,別餓到了?!闭f到底他也看不得這個孩子受罪,但是陳玉樓等人既然選擇將他帶到這里要求為其帶路,也只能出此下策了。
“等下我出去看看,應(yīng)該能迎上?!狈庥钸^來安慰紅姑娘,知道他們都擔(dān)心總把頭,但是在這外面,大家的命都不是自己的,只能聽天由命了。
紅姑娘點頭,像是找到救星一般,“謝謝封族長!拜托你了!”
正說著,陳玉樓的聲音便傳來,“誰說要出去找我?。俊彼M來,手中拿著用樹葉包著的不知是什么東西,隨手扔在了地上。
昆侖連忙撿起來一看,是耗子精二姑的耳朵。
“給她放上去吧,好歹也留一個全尸,不然豈不是太可憐?”陳玉樓目光有些失落,語氣也有氣無力的。
紅姑娘雖然看似男性一點,但是心思還是十分細(xì)膩的。
“總把頭,你怎么了?這一晚上你都沒回來,我們都快擔(dān)心死你了!”她急切得詢問道,并且注意到陳玉樓身上還臟兮兮的,很明顯是經(jīng)過一番打斗的。
還好現(xiàn)在人平安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了。不然的話,后果難以想象!
封宇沉默了好一陣兒,才開口問道,“晚上沒遇到什么吧?”他眼底閃過一抹深意,嗅到了空氣中一股別樣的味道,但沒挑明。
“沒有沒有!”陳玉樓搖頭,“天黑也沒能找到路,而且那貍貓......還給施了毒,弄得我好一陣兒沒緩過來?!?p> 羅歪頭大為震驚,“貍貓?我老羅馳騁沙場這么多年,什么稀奇古怪的沒見過,這貍貓施毒我還是頭次聽說?!?p> “用它的尿液。”陳玉樓低聲道,看上去有些疲憊了,眾人便也沒再繼續(xù)問下去。
陳玉樓將途中遇見搬山之人的事情隱瞞了起來,包括封宇在內(nèi)。一來他身為卸嶺魁首又是這次行動的總指揮,心高氣傲得說了豈不是很丟面子?
二來,卸嶺和搬山本就不屬于同一個門派,現(xiàn)在本就牽扯關(guān)系混亂,他不想再憑空多出來一件事情讓自己難以解決,也就連著封宇一起沒說了。
待他稍作休息之后,出來與眾人再次共同商議接下來的計劃。
“這還等啥呢?”羅歪頭站在一邊,時時刻刻都在迫不及待得出發(fā),“陳總把頭,只要您一聲令下,我那些兵馬還不是任您派遣?”
陳玉樓挑眉,“老羅,你什么時候能改改這急躁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