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受人之托
這話,很明顯就是在推脫罷了。剛才一直沒有來,也是鷓鴣哨在故意給他們商量的時間,現(xiàn)在自己是要來驗收成果了。
自然是要找個合理的理由說一下,才不會顯得那么尷尬。
陳玉樓也只是淡淡一笑,“好,你離開又是讓小師妹一個人留下,肯定是要好好交代一下,這點我理解的?!?p> 他看似是無意中提到小師妹的,其實是在說給鷓鴣哨聽。這些,鷓鴣哨都懂,但他并不害怕,因為陳玉樓說到底不是喪心病狂的人。
不然的話,自己一開始就不會選擇和他共事。而之所以會那樣說,也是因為人之常情,他現(xiàn)在肯定是不希望多生事端的。
封宇見狀,主動開口,“等下出發(fā)的時候,還是要小心一點為好。這附近說不定會有野獸什么的,多帶點防身的?!?p> “放心吧我都帶好了。”紅姑娘一副包在自己身上的樣子,她確實在大事上會做得很出色,可是在脾氣上也的確讓人特別煩悶。
陳玉樓就是太了解她了,所以剛才才不讓她去和鷓鴣哨說,選擇依舊讓自己出面來調(diào)節(jié)。不過即便是紅姑娘去了,鷓鴣哨也不一定買單。
這件事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單單只是關(guān)系到紅姑娘和鷓鴣哨的私人恩怨了,想必鷓鴣哨一定不止在想那些......恐怕他想要做的,會更多!
“鷓鴣哨兄弟,我明人不說暗話,跟你也就不兜圈子了。”陳玉樓開門見山,當著屋內(nèi)的好幾個人,直接將此事攤開了說。
與其遮遮掩掩,還不如這樣會更加奏效。陳玉樓本身便是一個坦蕩的人,這一點鷓鴣哨也十分認同!
鷓鴣哨點眸,“陳總把頭您說便是!我洗耳恭聽!”
他又不傻,自然知道陳玉樓接下來要說什么事情。只是具體要不要讓這件事情過去,鷓鴣哨心中自有定奪。
“紅姑娘做事有些莽撞,想必你是能看得出來的,我也麻煩你不要和她太過計較!畢竟是一個女人家的!”陳玉樓率先和稀泥,自己所處的立場也只能這么做了。
畢竟,紅姑娘也是卸嶺的有頭有臉的人物,陳玉樓不能砸了她的面子。可是鷓鴣哨這邊,也需要他給出一個交代。
聞言,鷓鴣哨和紅姑娘相視一眼,倆人內(nèi)心雖然所想的都是不同,但是對于這一點都是不太想接受的。
紅姑娘知道是自己有事情做的不妥在先,所以暫時將脾氣往下壓了壓,更何況陳玉樓也是真的很顧及她的顏面了。
倒是鷓鴣哨笑了,他看向陳玉樓,“陳總把頭,既然我選擇和你共事,就不會那么小氣,去和一個女孩子家家置氣?!?p> “那是自然!”陳玉樓順著臺階就下,他只希望這件事快點解決,眼看天色也不早了,大家都要出發(fā)。
分頭行動之后,才是真正見證實力的時刻。
鷓鴣哨話并沒有說完,他劍眉微挑,“所以紅姑娘無緣無故得污蔑我說是頭賊就不說了,我可以理解為那是她的警惕性高,這也是件好事?!?p> “對,紅姑娘對正事的確一視同仁。”封宇補充道,他看著鷓鴣哨的態(tài)度不像是非要將事情鬧大的人。
大家為了什么而來,彼此心中最清楚了?,F(xiàn)在時間已經(jīng)耽誤了許久,更加不能因為這點不值得的事情繼續(xù)浪費時間。
鷓鴣哨點頭,“我知道的,但是眼下咱們的重點不在這上面。”他若有所思,“想必你們也知道我知道了什么,對吧?”
“那是自然?!标愑駱请m然有些尷尬,但還是直面了,逃避的話這些問題也會更加嚴重,想必到最后只會更加難以解決。
鷓鴣哨若有所思,“所以我現(xiàn)在有個想法,不知道陳總把頭以及封族長能不能答應(yīng)我?”
“你說?!标愑駱呛头庥町惪谕?。
能答應(yīng)的自然會答應(yīng),可是如果太過于過分......其實封宇壓根沒有那么想,他知道鷓鴣哨是不會做出那種事情的。
“那個孩子是被逼無奈之下才到這里來的,你們說難道不應(yīng)該送他回去嗎?”鷓鴣哨反問道,他心中覺得那個孩子很可憐。
自己昨晚見到他的時候渾身上下都在發(fā)抖,自己當時如果不是碰到紅姑娘實在是不能撕破臉,不然一定會當時就救他出來。
陳玉樓點眸,“我理解你的心思?!彼闹芯褪翘宄p鴣哨的為人了,所以這才是眼下最難解決的問題。
讓他就這么眼睜睜得看著阿華一直在那邊被關(guān)著是肯定不行的,但是陳玉樓也要有自己的打算,不能全部只聽信鷓鴣哨了。
人的本心便是多疑,陳玉樓自然也不例外,這一點封宇十分清楚。他頓了頓,開口問道,“鷓鴣哨兄弟,那你有什么想法嗎?”
“我自然是想要將他放了,讓他回家?!柄p鴣哨十分坦誠得說出了自己的想法,“我不是一個會拐彎抹角的人,所以說我的意見可以大方的說給大家聽。”
聞言,陳玉樓陷入了沉思,可是這一點是他不能答應(yīng)的!自己心中很清楚,阿華是自己和苗寨現(xiàn)如今最后的聯(lián)系,絕對不能丟掉這顆棋子。
雖然這樣稱呼阿華很不好,但是陳玉樓也是難言之隱很多的,自己......
“鷓鴣哨兄弟,我理解你的意思,但是這一個要求,恕我不能很快答應(yīng)。”陳玉樓雙手抱拳,“你心善良,但是我也可以保證不會對他不好的,我們想要他存在的意義也只是帶路罷了。”
可是這番說辭并不能打動鷓鴣哨,他頓了頓,“帶路的方式有很多種,沒必要非得這樣。即便陳總把頭說的不會傷害到他,可是現(xiàn)在事實是已經(jīng)對他的精神造成了很大的傷害。”
這番話,陳玉樓無所反駁。其實自己也清楚,阿華被關(guān)著是不對的,但是自己也實在是無可奈何,只能這樣做了。
“當時我們都在,這樣做實屬是下下策了。”封宇目光深處閃過一抹深思,“鷓鴣哨兄弟,咱們可以再商量一下別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