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地,那調皮的陽光慢慢地爬上了窗戶,從兩頁窗簾的間隙中悄悄地溜進來,輕輕地撫摸著崔如良的臉。暖暖地,癢癢地。
“起床了,起床了?!标柟馑坪醭吨亩?,用極細小的聲音輕輕地呼喚著,仿佛既怕驚醒而又不得不叫醒似的。
崔如良不得已睜開眼睛,走下床看著戶外,窗臺上的那束花甚是漂亮,看樣子是下過了一場雨。
晨風微微吹來,一顆顆晶瑩透亮的露珠順著葉子滑下來,歡快地跳躍著。不遠處的草地上那綠油油的小草在柔和的晨光愛撫下蘇醒了,在雨露的洗刷下顯得更加綠了。
崔如良走到洗手間,精心的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妝容,慢慢地走到樓下那不起眼的小走廊。
清晨的空氣很清新,走在這香樟樹下形成的小走廊,仰望這些香樟樹,茂密的枝葉把天空封住了,整個樹頂像一個倒扣的綠色大鍋。被幾個老人掛在樹枝上的鳥籠里,傳來小鳥清脆婉轉的叫聲,在清晨顯得那么優(yōu)美動聽。
崔如良伸伸懶腰,閉上眼睛享受著這即將要離開的地方。似乎從他來到這座城市到即將離開這里,從來沒有認真地感受過這里優(yōu)美的風景。然而就在即將離開的今天,突然覺得有點不舍了。
穿過這條小道,對面便是經(jīng)常去的包子鋪,崔如良熟悉的走到包子鋪買了幾個小籠包,踏著歌聲回到了自己的住處。
崔如良拿起手機看了看,仿佛覺得時間過得太慢了,恨不得一眨眼的功夫到羅曉燕的身邊。
突然,樓下傳來熟悉的聲音,“下來了,起床啦!”
崔如良透過窗戶,只見胡海文已經(jīng)開車過來了。
“好!馬上就好,要不要上來聊聊天,時間還早呢!”
胡海文思考了幾秒鐘,飛快地上了樓梯。
“李丹慧呢?她不在這里嗎?”
“她?你問她自己呀!大清早的,她怎么可能在我這里?”崔如良反問道。
“作為朋友她不是應該早點到么?這有什么不可以?”
“你說的對,你說的都對!不過估計她這個時候還沒起床呢!”
“又在說我的壞話,誰說我還沒有起床?我又不像你們,跟懶豬一樣?!敝宦犚婇T口傳來李丹慧的聲音。
“早??!”胡海文首先問道。
李丹慧微笑著輕聲應答了一聲。
“沒想到你這么早!”崔如良說道。
“再怎么說也是多年的兄弟,多年的朋友,我怎么忍心睡過頭呢?都準備差不多了吧?”李丹慧問道。
“都準備好了,一個大男人也帶不了什么東西,全部都在這里了。”崔如良說著,指了指那個不起眼的皮箱。
“你們男孩子就是不一樣,任何時候的出行都是輕裝上陣,就這么點東西所有換洗的衣服都放進去了嗎?”李丹慧問道。
“這個季節(jié)還要什么太多的衣服呢?隨便裝一點就好了,再說了又不是不回來了,也就短短的一個月時間,用不了太多東西?!贝奕缌颊f著,拿起皮箱準備往外走。
“那就走吧!”胡海文說著,接過崔如良手中的皮箱,走出門外。
“不知道這個時候的吳明智到了沒有?”李丹慧突然說道。
“管他呢,我們先去那邊等!”胡海文說完,將崔如良的行李放在了車上。
“上車走吧!”李丹慧說著首先上了車。
崔如良環(huán)顧了一遍四周,似乎有點依依不舍的感覺,抿了抿嘴也上了車。
胡海文打著車,一股煙朝著車站方向開去。
崔如良搖下車窗,看著路邊往后閃過的風景,想著和大家的日子心中泛起層層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