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結(jié)束
就在鼠人暴露進攻意圖的一瞬,原本無力的束縛,重新變得堅固,依舊是死死的將鼠人限制在地面。
哪有什么虛弱,哪有什么無力,徐朔只感覺自己的狀態(tài)越來越好,但徐朔也知道這是一種腎上腺素過度分泌錯覺。
自己已經(jīng)流血過多了,如果不能抓住這次機會,估計死的就是自己了。
背部剛剛脫離地面,腰部發(fā)力的鼠人,被重新重重的按死在了地上。
只剩一只的小眼睛里流露出了不可置信,它這是已經(jīng)明白自己上當了。
而這次失誤太過嚴重了,對手右手中的閃光薄片應該會在這一次機會中對自己造成巨大的傷害。
但想一次結(jié)果自己可能不大,自己還有機會。
徐朔也許自己都沒意識到,他在面對這種搏命環(huán)節(jié),他是異常大膽,且享受的,無論是昨天面對幾乎必死的半狗人卻敢主動出擊,只為獲取那無比渺小的機會
與現(xiàn)在掛在徐朔臉上,不顧扯動傷口的笑容,不論臉上的傷口的話,徐朔的笑現(xiàn)在是如此的純潔,他享受著這一切!
徐朔抽出與鼠人右爪相互制約的左手,竟然直接的將本就血肉模糊的左手直接插入了鼠人最鋒利的武器中,那遍布鋒利牙齒的血盆大口中。
鼠人也被徐朔的這一擊所震驚,它理解不了為什么與自己死命相搏的對手會把自己的破綻之一送到自己的眼前。
雖然鼠人心里是震驚的但這影響不了鼠人的進攻節(jié)奏,鋒利的右爪直接由徐朔的左腰刺入內(nèi)部的腹腔內(nèi)。
口中的利齒撕咬著徐朔本就受傷的左臂。
徐朔強忍著劇烈的痛苦,將左臂盡可能的向著鼠人的喉嚨插去,終于在徐朔感覺差不多的時候,左手不顧鼠人鋒利的牙齒,用手指扣著鼠人的喉嚨眼把鼠人的整個頭向上掰去。
鼠人脆弱的脖頸完完全全的暴露在徐朔的視野內(nèi)。
鼠人見狀,僅剩的獨眼掙的老大。
意識到了徐朔的目標是自己最為纖細脆弱的脖頸,想要一擊斃命,來以傷換命。
鼠人劇烈的掙扎著,猛的用力居然自己將自己的右臂膀掙斷,又強忍著劇痛,自己將自己的左臂掙脫到骨折,只為抵擋它認為的最后一刀。
將右爪以一種詭異的角度,擋住了徐朔攥著刀刃的右手和自己脖頸的路線。
只要當下這一刀,留下的時間,足夠鼠人通過左爪掏出徐朔的內(nèi)臟,奪取最后的勝利。
甚至鼠人本不發(fā)達的大腦內(nèi)幻想出了這一畫面,獨眼中透露出了對徐朔的嘲諷和對勝利的渴望,好似自己已經(jīng)勝利,趴在徐朔的尸體是啃食一樣。
但它太小瞧徐朔,也太小瞧人類了。
自然界中的每個生物都有保衛(wèi)自己安全的武器,就想毒蛇的毒牙,獵豹的尖牙和速度,而人類這個物種自然也不例外。
肘,膝,足跟,甚至是已經(jīng)退化的指甲,在這場死斗中都發(fā)揮各自的作用。
還有一個基本上所以動物都具有,最為基礎(chǔ)的武器,牙齒。
就像幼崽剛出生就會喝奶一樣,牙齒和撕咬從來不是除人類外的專利,反而是人類身體最強的武器之一。
徐朔俯身向著鼠人的脖頸咬去,而已經(jīng)骨折的右爪根本反應不過來,刺入徐朔體內(nèi)的左爪隨著徐朔的動作刺入的更深,但無所謂。
勝利的果實已經(jīng)被徐朔叼在了嘴里。
徐朔沒有給鼠人掙扎的機會,上下顎同時發(fā)力,完全的將鼠人的喉管咬在了自己的嘴里。
徐朔感覺自己都快把牙咬碎了,腰腹和下肢同時發(fā)力,一個將徐朔向上拉,一個將地上的鼠人向下壓。
噗嗤~~
好像什么東西噴了出來,當頭噴了徐朔一身。
天地中好似失去了色彩,全部都變?yōu)榱撕诎锥?p> 此時徐朔的眼神呆滯,徐朔緩慢的站了起來,嘴中還叼著什么,短短的一小節(jié),就像自來水管一樣。
原來是鼠人的一小節(jié)喉管,徐朔竟然直接將鼠人的喉嚨徹底撕碎,,甚至還扯下來一小段。
而就在剛剛還在死命掙扎的鼠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了絲毫的生氣,只有一股一股的鼠血在喉管的傷口噴涌著。
而發(fā)生了這么多事,時間也過去了僅僅幾分鐘不到,生死的搏殺就是如此的迅速。
終于過了一會徐朔緩過神來了,機械的轉(zhuǎn)了轉(zhuǎn)頭打量著自己的傷口。
傷的最重的是腹部的一道血洞,其他的大多都是不致命的皮外傷罷了,唯一可能致命的也就是失血過多了。
徐朔感覺自己渾身冰涼,但心跳的速度簡直非人,徐朔甚至感覺自己的心臟快要炸開。
呸
徐朔吐出來口中的喉管,渾身的鮮血將黑色的衣服染成暗紅。
傷口早就已經(jīng)麻木了,只留下一道道恐怖的血洞在流著鮮血。
轉(zhuǎn)頭看了看地上自己的杰作,幾乎和半個人一樣大的鼠人尸體。
這場死斗的勝利者是徐朔。
夏末的微風稍稍的帶走了破敗馬路上的血腥氣味,昏暗的路燈依舊照耀出兩個模糊的黑影。
只是現(xiàn)在一個站著,一個躺著地上。
徐朔掏了掏自己的褲子口袋,拿出手機嘗試著開機。
可是老舊的手機屏幕只是閃爍了兩下就徹底的黯淡了下去。
看來用了三年的手機,在今天沒能承受住這場必上性命的死斗。
徐朔開機叫救護車的愿望還沒實施就已然落空了。
徐朔低頭打量著自己身上的傷口,如此巨大的出血量,就算徐朔沒有什么醫(yī)學知識,也已經(jīng)意識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到了致命的量了。
城南本就越來越荒涼了,而如今徐朔為了活命故意將鼠人引到了爛尾樓這附近,而這里更不用多說了,根本就算一片荒地。
如果不是徐朔的話,恐怕這里半個月也不會有人來這里。
而手機也損壞,撥打不了救護車,無法止血的話不說別的傷口,就鼠人臨死在自己腹部留下的傷口就足以將自己在半小時內(nèi)留血致死。
徐朔在觀察清局勢之后,沒有想象中的崩潰,反而異常的冷靜,平靜的面對著自己的死亡,當然也有可能是失血過多,體力不足以支撐精神的崩潰。
抬頭望了望前方幾十米的爛尾樓,依舊還是如同剛剛出現(xiàn)的灰暗,還是那樣的丑陋,只是現(xiàn)在它已經(jīng)不是徐朔生的希望之一了。
至少也不能死在外面吧,還是死在爛尾樓里吧。
徐朔甚至開始冷靜思考自己死亡的墓地了,脫下只剩半截的短袖,簡單的包扎住了最大的傷口,也只是希望血流的慢一點。
徐朔先是一瘸一拐的向著一開始被襲擊丟出的燒烤袋子走去,而因為鼠人左抓造成的傷口,徐朔每走一步,都會牽動著腿上的傷口。
這可不能浪費,一百多塊呢,至少死的時候不能做一個餓死鬼吧。
就在徐朔伸出右手準備撿起的時候,居然驚奇的發(fā)現(xiàn),刀刃居然還卡在自己的右手上,現(xiàn)在的右手早就沒有了知覺。
徐朔苦笑了一下,用同樣受傷嚴重的左手一根一根的掰開自己右手的手指,將手中的刀刃撥開,才繼續(xù)用左手撿起了袋子,夾在了右臂之間。
左手擼著串,一瘸一拐的向著爛尾樓走去,可是由于臉上的兩道的大傷口,徐朔每咀嚼一口就會有一股鮮血冒出,徐朔只能囫圇的咀嚼兩口就和著血水一起咽下。
好在現(xiàn)在徐朔幾乎全身麻木,痛覺幾乎消失,現(xiàn)在倒也能勉強算個好事。
會不會我死在爛尾樓里,別人發(fā)現(xiàn)不了我,沒人給我收尸?。?p> 徐朔的腦回路越來越清奇,在最后關(guān)頭居然想的是這些,腳步也越來越慢,只感覺眼睛也越來越重,倒是心臟跳動的頻率依舊快的嚇人。
一串深紅的腳印由鼠人尸體慢慢的向最近的爛尾樓延伸而去,徐朔沒有注意到的是,口中的鮮血不知道什么時候消失了只有烤肉被咽下,腳印的濃度也越來越低。
徐朔艱難的爬上了一樓,隨便找了一戶,便走了進去。
依著墻慢慢的坐在地上,強打著精神吃著所剩無幾的烤串,徐朔雙眼無神的盯著灰黑色的天花板,不知道在想著什么。
終于在把最后的一串吃完之后。
爸,媽,雖然晚了一天,現(xiàn)在朔兒來陪您倆了。
這到年頭剛冒出來,徐朔因吃串舉著的手便無力的耷拉下去了。
讀卡機為了
沒完結(j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