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廷很想立即施展拓脈訣,嘗試拓脈訣的威力,身體的虛弱讓他熄滅了心中的念頭。他搗鼓這般久,身體已經疲憊的不行,萬一身體承受不住拓脈訣帶來的壓力而爆體,玩笑就大了。
第二天早上,李廷感覺身體恢復到完美狀態(tài)。他迫不及待的將房間的陣法開到最大,又細細檢查陣法情況,確定萬無一失后。他看到房間內的東西,擔心外溢的靈力將雜七雜八的東西給炸了,又廢一番功夫將一干雜物搬到一邊。
一切妥當!現在是見證奇跡的時刻。
李廷站在房子中間,默默施展拓脈訣。隨著拓脈訣的施展,銘刻在經脈上的陣紋以丹田為起點一點點亮起,一路往遠處蔓延過去。拓脈訣的陣紋亮起三分一的時候,李廷身上的靈力越發(fā)的混厚,陣陣遠超平時的威壓泄露出去。當經脈上的陣紋亮起三分二的時候,李廷身上的靈力發(fā)生質一般的變化,體內的靈力積攢到一個恐怖的程度,經脈不斷變大、變粗,直到某一個臨界點,修為直接達到靈師境。
當拓脈訣的陣紋全部亮起的時候,李廷感覺自身的修為已經來到靈師境初期巔峰。
“這就是靈師的實力?”李廷緊了緊拳頭,感受著體內爆炸性的力量,還有體內磅礴的靈力:“現在的實力,即使面對靈師中期也可以安然離去。自保之力強的不是一星半點,估計可以打三個剛才的自己?!?p> “現在試試施展法術的速度。不知道靈師境后,法術強度會不會增加,施法速度能快上多少?!崩钔⒛﹃掳?。
他先是施展一個普通中級的土墻術,然后又施展中級冰錐術,一系列普通中級五行法術試了遍。經過測試發(fā)現,普通的中級法術明顯增強,法術成型速度也明顯加快很多。他接著又嘗試低級五行法術,低級五行法術基本可以瞬發(fā)。
低級拓脈訣只有一刻鐘的時間。李廷測試一會后,秘術的時間很快就結束,隨著陣紋一點點的湮滅,體內的靈力如潮水般退去,身體中連一絲靈力都沒有剩余。
李廷感覺身體虛弱難受,渾身乏力,跌倒在地上,動彈不得。
他兩眼失神的望著屋頂,臉上全是細密的冷汗,心中吐槽道:“拓脈訣的后遺癥也實在太強了點。整個人感覺像是要死了一樣,哪怕一個普通人都能殺了自己?!?p> 他就這般無力的躺在地上,半天才恢復行動,整整一天才恢復一半靈力。
…………………
在李廷搗鼓拓脈訣的時候,修行界因為某件事改變了原本的軌跡。
同一天。
鶴天今天特別高興,自從進入靈師境后一直好事連連。他有一個奇怪的習慣,每當高興的時候,會撿來一塊石頭記錄開心的原因和時間,然后隨機投進一個山谷作為紀念。他覺得做人不能缺乏儀式感,每一個充滿細節(jié)的儀式感是熱愛生活的表現,更是一種高素質行為的表現。
這天,他像往常一樣,撿來一塊石頭在上面記錄開心事和時間。因為最近內心的心聲特別多,要說的話和事也特別多,所以銘刻在石頭上的文字也有點多。寫的東西多了,石頭大點也很正常。
上面記錄著:為修行界的和平而努力修行,愿修行界和平、不再有爭斗。落款是:致力于和平的修行界小修士。
記錄完畢,他靈識感知到下面沒有人,順手將半個水缸大石頭往身后的山谷扔下去。
誰想,石頭剛好砸中重傷逃遁到下方的一個修行者。那修行者剛好擅長隱藏氣息,當時重傷的他正隱藏氣息睡覺,當場被砸死。要是普通修行者,死了也只能黃泉路上自個抱怨死的冤枉,但這哥們不是普通人,祖上有個很厲害的存在。
于是,對外說:鶴天對死者早已經存在殺害動機,這次死亡事件是其早已蓄謀已久的結果。他的作案手段極其殘忍,下手極其血腥。是對玄一宗門尊嚴的赤裸裸的挑戰(zhàn)。他試圖用這件事挑戰(zhàn)玄一宗門的權威,有推翻玄一宗門而上位的企圖。另外,石頭上刻著的文字是對玄一宗熱愛和平的行為赤裸裸的諷刺。
于是,兩個老牌大宗門發(fā)生血拼,一時間死傷無數。戰(zhàn)場處,鮮血染紅了土地。
…………………
三天后的早上,李廷經過宗門主峰,發(fā)現弟子們都在熱議一件著什么事情,熱議的時候個人臉色皆有不同,有人面帶有色,有人滿是八卦之味,也有毫不在意之人。他駐足聽了好一會,終于弄清楚眾人議論的話題。
同一個國家,離玄鐵宗有些遙遠的地方,有兩個宗門,這兩個宗門是世仇。一個宗門實力稍強,另一個宗門的實力稍弱,因為相彼此間力量相差不是太懸殊,所以兩者即使仇口再大,倒也表面相安無事,最后也就是背后偷偷下黑手較勁。誰想,原本一直維持平衡的局面被打破,明面上占了上風的宗門高層被滅,宗門被毀。
又有人提到,其他地方也有宗門被屠。
一時間,人心惶惶。
李廷聽到他們說的屠宗事件,心里隱隱有些不安。萬一國內也跟著動蕩起來,玄鐵宗被卷入亂戰(zhàn)之中,他是參與戰(zhàn)爭?還是逃離爭端?參與爭端,他這樣的實力在這種大規(guī)模的亂戰(zhàn)之中頂多算是高級點的炮灰。要是抗拒宗門的意志,堅決不去趟這種渾水,恐怕宗門第一個殺來祭旗的便是自己。
“看來原來的計劃要稍作修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