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季無生等人離去之后,外院大比如常進行。
只是,接下來的大比,對四周的觀眾來說,就顯得索然無味了。
而張朔和張峰等人已經離開,沒有再關注接下來的大會。
家中。
張峰問道:“爺爺,為什么季東升說父親被鐵雄帶走時,您怎么什么都不問?”
張懷玉也疑惑的看向張朔。
張朔嘆息一聲,道:“這事說來話長,還要從二十年前說起。
當時,你父親年輕氣盛,又修為了得,見一名紈绔子弟騷擾我們真武閣的女弟子,你父親就出手將他打了一頓,還羞辱了他一番。
后來才知道,原來那位紈绔子弟竟是秦國太子,現(xiàn)在這位太子已經是秦國的秦王了。
至于鐵雄,就是太子當時的仆人,如今太子成為了秦王,鐵雄這才當上了大將軍。”
“這么說,父親真的是被鐵雄抓走的?”張峰皺眉問道。
張懷玉心兒一顫,臉上滿是擔憂。
張朔點了點頭,道:“二十年前,你父親得罪了太子,他為了不拖累我們,就當眾跟我斷絕了父子關系,悄悄離開了內院。二十年來,他音訊全無,但秦王至今都沒有放棄對他的搜捕,沒想到……唉……”
真武閣身處秦國境內,可秦國境內卻不止真武閣一個勢力宗派。而在諸多勢力之中,實力最強的就是秦國皇室。
當時,張朔雖是真武閣的內院大長老,可對上秦國皇室這尊龐然大物,張朔這個內院大長老,無疑像一只螞蟻一般的渺小。
真武閣也不可能為了張?zhí)旄貒适议_戰(zhàn),所以張?zhí)爝@才一人承擔,遠離他鄉(xiāng)。
秦國皇室,就像一座難以翻越的大山,壓得張朔只能唉聲嘆氣,對于如何救張?zhí)?,卻是毫無辦法。
張懷玉眼中泛淚。
她想起了以前小時候,她和父親張?zhí)欤€有母親——那時張峰還沒有出世——她們一起生活在一個山谷中。那時,張?zhí)炜傁矚g站在山上,望著遠方。
那時,她曾問:父親,你在看什么呀?
張?zhí)炜偸钦f:在看家。
那時,張懷玉還小,不懂張?zhí)煺f的話是什么意思。
而今想起,張懷玉便心酸不已。
張峰道:“爺爺,您請放心,既然秦王這么多年都不忘抓捕父親,那么他就不會輕易殺死父親,只要父親沒死,早晚有一天,我會去秦國皇宮將父親救出來!”
聞言,張朔雙眼一亮。
別人要去秦國皇宮救人,或許不可能,但張峰一定可以!
他道:“孩子,你切記莫要沖動。”
“嗯,孫兒知曉?!睆埛宓溃骸拔业男逓檫€太低,等我的修為提高了,就去闖一闖秦國皇宮!”
他知道,以他恐怖的修行速度,距離去秦國皇宮的那一天,不會太久。
這時,張懷玉猛的想起一件事,道:“對了,峰弟,父親曾跟我說過,若是有一天他突然消失了,就把一面鏡子拿給你?!?p> 之前,她在聽到云月華說張?zhí)焖懒酥?,便疾病發(fā)作,陷入昏迷。而后,一直在聚寶閣中調養(yǎng)身體。接著,又是外院大比,使得她心里一直在擔心著張峰。
這才使得,她忘記了張?zhí)鞂λ膰谕小?p> 直到現(xiàn)在,張朔出現(xiàn),云月華等人被迫離開外院,張懷玉的心這才安定下來,又因提及父親的過往,張懷玉才想起了張?zhí)斓膰谕小?p> “鏡子?”張峰疑惑道。
張懷玉連忙跑去她的閨房,然后在梳妝臺上,把嵌在木頭里面鏡子給拆了出來。
這是一面銀色的鏡子,鏡面的四周雕刻著復雜的紋路。
但怎么看,也只是一面普通的鏡子,并沒有任何特殊的地方。
張峰看不出鏡子的奧妙,就連滴血煉化,都無法煉化。張峰只能將鏡子拿給張朔。
張朔仔細打量了一陣,也是一頭霧水。
張峰只好將鏡子收入儲物袋,然后才道:“爺爺,我姐得了一種怪病,身體總會產生寒氣,不知道您有沒有辦法治好?”
“懷玉,過來讓爺爺看看。”
“嗯。”
張朔的手掌放在張懷玉的頭頂上,隨之他閉上雙眼。
他那平靜的臉龐,忽然微微皺起眉頭。
眉頭越皺越緊。
臉上的愁容也漸漸增多。
張朔睜開雙眼,不敢相信地看著張懷玉。
見狀,張峰心中一顫,道:“爺爺?”
“唉……”張朔嘆息一聲,道:“我這苦命的孫女啊!”
張懷玉卻是甜甜一笑,道:“爺爺,我習慣了,不苦,只是苦了峰弟和父親,他們?yōu)榱酥魏梦业牟。舷卤疾?,忙前忙后,無怨無悔,我能有這么好的弟弟和父親,我已經很滿足了,這個病,治不好也沒事的?!?p> “怎么可以沒事!”張峰喝道一聲:“無論如何,我都要治好你的?。 ?p> 張朔道:“雖然爺爺能力有限,但只要回到內院,爺爺一定想盡一切辦法,一定會把你治好的,傻孩子,你別說傻話?!?p> “嗯!”張懷玉又是甜甜一笑。
張峰看著張懷玉,心中暗道:想要治好姐姐的病,只能將希望寄托在真武路了!
只要通過真武路的挑戰(zhàn),我就能要求真武閣醫(yī)治姐姐!
……
……
另外一邊。
季無生等人相聚在流云城的某一棟房屋內。
季無生看著左右眾人,道:“月華,你隨我回去武閣。”
聞言,云月華雙眼發(fā)亮,喜不自勝!
武閣啊,是多少內院外院的弟子所向往的地方!
張峰,你最多只能去內院,而我卻能去武閣!
哼!到了武閣,我的實力一定能夠大漲,到時候定要找你一雪前恥!
“好女婿,那我們呢?”郭茹著急的看著季無生。
在她身邊,躺在擔架上的,是包扎嚴密的云玉山。
季無生面無表情的說道:“你們若是想去武閣,只能以仆人的身份,而且在武閣中,不能隨意走動,可愿意?”
“愿、愿意。”郭茹有些苦澀的說道。
季無生看向季東升,正要開口,季東升便道:“為父就不隨你去了。”
“父親有何安排?”季無生問道。
季東升冷聲道:“如今的張峰,羽翼未滿,正是除掉他的大好時機,他姐得了重病,常人難以治好,張朔雖是內院大長老,但是張朔不以醫(yī)術見長,斷然治不好張懷玉。
而張峰一直以來最想的,就是治好張懷玉的怪病,所以他必定會留在外院,挑戰(zhàn)真武路。只要他在外院,為父就有殺他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