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不是她生的?
程臻皺起眉頭,察覺到此地并不安全,朝著于奮使了個眼色,他自己身形利索地跟著江晚他們上了車。
她們母子三人雖然都有異能在身,但又豈是程臻的對手?
等江晚回過神來的時候,程臻已經(jīng)把車門一關,順手鎖死,然后朝著她勾了勾嘴角,笑聲問:“是你開?還是我開?”
江晚摟著雙胞胎,十分冷靜地道:“你開。”
她要是去開車,留下雙胞胎和他對峙,那才是真的危險!
程臻也不意外,長腿一跨,就這么坐進了駕駛室,熟練地發(fā)動車子,轉(zhuǎn)向開走。
江晚擰眉看他,余光忽然瞥見窗外的人群,明明之前都倒地不起了,此時居然又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
她驚了,剛剛那個變異的彼岸花,不是已經(jīng)被他們絞殺了嗎?
程臻仿佛能知道她心中所想似的,溫聲解釋:
“這里的變異植物不止我們絞殺的那幾株,還有很多,不然你以為,就那幾株小小的變異植物,能有控制一整個國雅區(qū)民眾的能力?”
“放心好了,于奮會聯(lián)系我的部下,他們會帶人來清繳的,末世剛剛開始,現(xiàn)在這些變異植株還沒什么能量,不足為懼。”
江晚并不懂,索性閉嘴,她不是很想和他說話。
程臻也不尷尬,認真開車。
一時間,車內(nèi),只剩下兩小只委委屈屈、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抽泣聲,一聲抽泣伴著一聲嗝,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江晚心痛的很,繼續(xù)給他們順毛,一邊溫聲哄:“不要哭了,媽媽保證,一定尊重你們的意見。”
聲音語氣都是她從來沒有過的溫柔。
兩小只哭的更慘了,嗚嗚,媽媽沒說一定不會把他們送走?。?p> 江晚頭也痛了,忍不住伸手擰了一下眉心,到底忍無可忍,低吼了一句:“閉嘴!不許哭了!”
哭聲戛然而止。
兩小只睜著兩雙可憐兮兮的小圓眼睛,住了哭聲,一抽一抽地,但臉上不見了即將被拋棄的害怕和悲傷,反而有了一種如釋重負的小表情。
然后一左一右抱著他們的媽媽,異口同聲奶聲奶氣地道:“媽媽媽媽別生氣了,我們不哭了,媽媽不要把我們送走好不好?”
江晚頭更加痛了,狠狠揉了揉跳著的額角,才吐了口氣,淡定地保證:“好?!?p> 兩小只這下子終于放心了,無比乖巧地一左一右坐在她兩邊,好奇的小視線時不時地投向駕駛室的位置。
程臻旁聽了他們母子三個與眾不同的相處模式,忍不住朝著后視鏡里瞟了一眼又一眼。
同時眉心不自覺地皺了起來,就這么來看,這對雙胞胎果真不是她生的了?
可是怎么可能呢!
他無比肯定自己三十年的人生里,只有過她這么一個女人!
難道這對雙胞胎不是他的種?
那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明明長得和他就像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兩張小臉滿滿的都是求生欲,就差明晃晃地刻上“我爸是程臻”這幾個字了!
要他很難相信不是他的種!
所以,這三年,他們身上都發(fā)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
程臻內(nèi)心無比懊惱,人就在湘城,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他居然一直不知道!
直到汽車開過國雅私立幼兒園,今天備受打擊的憨妹妹終于一下子跳了起來,急道:“小軒軒呢!我怎么把小軒軒給忘了呢!”
程臻忍不住從后視鏡里瞟了一眼小丫頭。
江小芯本來還想讓他停車,一接觸到他的視線,立刻脖子一縮,不敢出聲了。
江晚就安撫她:“小軒軒他們不會有事的,等下醫(yī)生會來救他們的?!?p> “哦。”
江小芯窩在媽媽溫暖的懷里,小眼睛繼續(xù)時不時地瞅一瞅駕駛室的男人。
她似乎憋了很久,終于忍不住了,仰著小腦袋問媽媽:“這個奇怪的叔叔什么時候走???”
“咳咳!”蠢孩子沒壓住聲音的說話聲,成功讓程臻忍不住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
眼看已經(jīng)離開了國雅區(qū)的地界,他找了個地方,把車停下來,然后轉(zhuǎn)過身來一伸手,把兩孩子手上戴著的電話手表都扯了。
“喂!你干什么?!”江晚驚怒,一把護住了雙胞胎。
程臻卸了電話手表里面的磁卡,打開窗戶扔了出去,然后朝著她問道:“知道我們是怎么找到你的嗎?”
江晚并不無知,她擰著眉頭:“電話定位?”
“對?!背陶辄c頭。
江晚這才恍然,是了,她因為避免江城找到自己,早就把手機設成了免打擾模式,然后扔進了樹洞空間里存放。
所以,她的手機因為放在樹洞空間里,直接被屏蔽了信號,讓別人定位不到她的位置了?
雙胞胎的電話手表也是今天實在無聊,給他們把電充上了玩才開機的。
程臻這才切入主題,問道:“你們現(xiàn)在住哪里?”
“嗯?”江晚十分戒備,“你想干什么?”
程臻把名單又一次拿給她看,“這上面的植物學家,目前為止還活著的,連同你在內(nèi)就只有兩個了?!?p> 他說著,下頜線下意識的咬緊。
江晚這才發(fā)覺,這個男人長得是真不賴,也是,比照雙胞胎來看他們親爸的顏值,絕對也差不了。
刀刻斧削般的臉型,薄唇高鼻梁,濃眉雙眼皮,不茍言笑的時候看上去霸氣十足,耳線輪廓分明,看得出來,這是個個性極強的男人。
她一時關注力被他的顏值吸引,半晌注意力才回到名單上:“什么意思?你是說,這些人,死的只剩下兩個了?”
程臻不準備瞞她,他看得出來她對植物學家這個身份有些排斥,雖然不明白為什么,但想來她對植物研究應該也排斥的,既然這樣,不如和她攤牌,說清楚了,要是她還不肯出手相助,那他只能想想其他辦法了。
但人,他肯定是要保護的。
別說她是唯二還活著的兩個植物學家了,就沖是她這個人,他也不肯能置之不理??!
于是他忽然勾唇一笑:“你現(xiàn)在身份特殊,你要是死了,估計我腦袋也要搬家,所以沒辦法,我只能叨擾一下,和你們住一起了?!?p> 說完,眼看著她面色大變,才不緊不慢補了一句,“方便就近保護,別多想,這是我護城軍中隊長的職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