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亮拿到樣本,便馬不停蹄地往上京趕。
由于他手上攜帶樣本的特殊性,不方便乘坐普通的航班,向公司申請之后,公司直接批給他了一架私人飛機(jī)。
上了私人飛機(jī),重巒疊嶂的群山將暗堡給掩藏在其中,魏亮看著暗堡越來越小,將視線放在了手上的金屬箱子上,這里面儲存了兩種樣本。
回到實驗室之后才能夠?qū)ζ溥M(jìn)行處理,飛機(jī)上這段時間是他難得的放松時間。
魏亮將手機(jī)給關(guān)機(jī)了,閉上眼睛,靜靜地開始回憶這二十五年來的點滴。
他是個穿越者,從一個沒有異人也沒有炁的世界而來,但除了炁之外,其他的東西兩個世界幾乎沒有區(qū)別,不管是文化、歷史、風(fēng)俗完全是一比一復(fù)刻。
前五年的時間里,他就如同其他的穿越者一樣,所思所想都是如何利用對大勢的判斷攪弄風(fēng)雨,比如收購一些還沒有展露頭角,但會在接下來的時間之中成為版本答案的公司,他期待著自己長大,可是在五歲之后,他接觸到了這個世界的真實。
炁。
他所在的村子居然是蠱師的聚集地,而他是本人則是一個蠱師。
而所謂的大勢也和原本世界出現(xiàn)了差錯,比如哪都通,天下會等聽都沒聽過的異人公司相繼出現(xiàn),其他的通訊公司、購物網(wǎng)站也都面目全非,魏亮一個不認(rèn)識,加上他的年齡實在太小,根本沒有太多的自主權(quán),只能跟隨村里的人一起學(xué)蠱。
后來他就干脆放棄了其他的想法,一心一意煉蠱。
剩下的二十年時間,魏亮努力地學(xué)習(xí),讓蠱和現(xiàn)代的生物知識相結(jié)合,極大地拓寬了蠱在新時代的適用范圍,最后順理成章成為了官方的生物顧問。
“不過研究蠱還真是讓人著迷啊?!?p> 魏亮不由得感嘆一聲。
睜開眼,他打開手機(jī),連上飛機(jī)上的無線網(wǎng)絡(luò),看了看自己的艾麗島賬號,也就是ilidilid網(wǎng)站的nb主,和之前世界的B站up主是同一個定位。
【有窮小亮的科普日?!?p> 603.5萬粉絲明晃晃地擺在那里,最新的視頻是一個月進(jìn)山林之前發(fā)布的,評論里面一群人在催更。
i站的用戶基本上都是年輕人,活躍度高,互動率也高,同時評論的質(zhì)量也是比較高的。
魏亮開始剪切視頻。
他的視頻通常來說并不需要過多的剪輯手法,他的目的是為了科普,粉絲們希望看到的也是他充滿風(fēng)趣幽默的科普視頻,隨意將視頻剪切一些他就發(fā)到了網(wǎng)上。
其他的平臺只需要同步就好了,他還是喜歡看i站一點。
接下來就是等待視頻審核,魏亮趁著最后一點時間睡了一覺,醒來之后,已經(jīng)到了公司的私人機(jī)場,就在三環(huán)路之外不遠(yuǎn)。
他們的研究所在二環(huán)之內(nèi),寸土寸金的地方,還是占了修建得早的好處,如果是現(xiàn)在來,估計拿不下這么大一塊地。
安靜而祥和的研究所坐落在鬧市區(qū),如海上的一葉扁舟,隔了不到一條街區(qū)就是購物街。
等到了公司派來的專車,拖著金屬箱子,他終于回到了這里。
呼吸一口研究所門前新鮮的空氣,魏亮下車后徑直走了進(jìn)去。
沒有什么比將樣本放到實驗室更加重要的了。
不過,還沒有走到他自己的實驗室,就看到了正火急火燎地往外走的所長王司馬。
王所長一頭花發(fā),估計才把身上的大褂換下來,只穿著一身襯衫,魏亮看到,立馬打了一個招呼。
“王所好,這是有什么事嗎?”
“你回來了啊,正好,跟我走一趟?!蓖跛L的語氣帶著焦急。
“怎么了?我還有樣本沒放。”
魏亮不明就里,問道。
“老秦突然被他的兒子氣得高血壓犯了,我要去看看?!?p> 魏亮一聽,立馬緊張了,一邊準(zhǔn)備往實驗室放下箱子,一邊準(zhǔn)備跟著王司馬一起。
“王所,等等我。”
他們兩個一起打個出租車,往醫(yī)院的方向去,醫(yī)院并不是很遠(yuǎn),很快,魏亮就看到了躺在床上,臉色慘白的秦老,還有站在秦老身邊如同一個鵪鶉一樣不敢動彈的秦書,也就是秦老的兒子,他臉上帶著烏青的傷。
王司馬看了一眼秦書,問道:“這次你又干什么了,惹你爹這么不高興?”
“我惹了一點小麻煩,然后讓我爸幫了我一個忙。”秦書捏住兩個手指,小心翼翼地說道。
“小麻煩?!你差點污了人家姑娘的清白,是我就應(yīng)該把你關(guān)進(jìn)去,而你居然打著我的名號招搖撞騙,老子現(xiàn)在就想打死你!”說著,秦老的情緒又開始激動。
魏亮一看這是人家的家務(wù)事,他出現(xiàn)在這里有些尷尬,但作為秦老的得意門生,他有義務(wù)做點什么,他沖到秦老身前,給秦老順了順氣。
“秦老,不要生氣。”
秦老一輩子坦坦蕩蕩的,除了博物雜志主任的工作,他還在大學(xué)有教職,不過,在三年前已經(jīng)放下了,就只有主任的工作他認(rèn)為自己還沒有找到接班人而一直堅持工作。
最近才下定決心讓魏亮來接任,一個完全沒有接觸過雜志工作的人。
可他的兒子是他一直的心病,妻子死的早,剩下兒子,他的工作繁忙,沒有時間照顧,他兒子秦書恣意生長,跟著一群二代一起,最后養(yǎng)成了這樣的性格。
打有時候也舍不得打,覺得對不起亡妻,可不打,又對不起那些受了傷害的人。
如今更是敢干強(qiáng)|奸這類的事情了,秦老悔之晚矣。
“快走,不要留在這里了?!蓖跛抉R小聲地秦書說道。
結(jié)果,秦書剛想走,又挨了秦老飛去的一個杯子,剛剛好砸到秦書的腿,嚇得秦書一瘸一拐地溜走了。
“唉?!币黄墙逯螅乩现刂氐貒@了一口氣。
他粗糙的手掌握著魏亮的手腕,異常地冷。
秦老閉著眼睛,一副精神受損的樣子。
本來魏亮還有很多寬慰的話也說不出口,更不要提之前讓秦老收回成命的事了。
他只好坐在旁邊幫秦老削削水果。
倒是他欲言又止的樣子引起了王司馬的注意。
待半個小時出了門后,王司馬點了一支煙,對著魏亮說道:“你剛剛是不是想說什么?”
魏亮說道:“對,沒錯,秦老想讓我去博物雜志當(dāng)主任,我想當(dāng)面拒絕的,可剛才這種情況,實在沒有機(jī)會說,看看之后還有沒有機(jī)會吧?!?p> 王司馬卻地魏亮搖了搖頭,手中的煙頭紅亮。
“之前一直沒機(jī)會給你說,實際上秦老給我說過這件事,我是贊同的?!?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