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亮如今的感受就是突然之間,在路上逛著,一條狗沒有被拴好,忽然沖過來對著人狂吠,而且身上還攜帶狂犬病毒,能夠要人的命。
這個名字叫做胡杰的人中了魏亮的毒,原本就不是很清醒的神智變得更加混沌,可由于中了精神類的蠱毒,所以,身上的炁卻未消退,他對自己的控制越來越弱,但他還是聽到了最后那個中年男子的話。
像一條狗一樣蜷縮在地上,淚流滿面,面上卻無一點悲傷,只是一味地哀求。
“不要拋棄我,我不會讓你失望的,不要讓我離開,我會聽話的……”
胖中年來了,對著魏亮說了一聲抱歉,他好像看得出來,魏亮釋放的蠱毒并不會一直存留在起身上,只是起一個短暫的麻醉而已。
兩個中年男子的離開,整個酒店又變得安靜了下來,而一些已經(jīng)入住的異人聽到了外面的動靜,走了出來。
“好像剛剛很熱鬧啊?!爆F(xiàn)身的是一個穿著襯衫,將西裝披在肩上,藍色頭發(fā),瞇著眼睛的青年,他的身旁還站了一個戴著帽子的少年,兩人的裝束有八分相似。
這似乎是一對兄弟。
魏亮在記憶中搜索整理的人物資料,這應該是西蜀武侯家的人,一位是盛名在外的諸葛青,另外一位是他的弟弟諸葛白。
可結(jié)交。
另外一旁,一個門里出來一個穿著道袍的道長,道長看上去十分慵懶,全身放松。
魏亮收集到的消息中,對這個人的消息比較少,但基本的信息還是有,是這次武當派來的唯一一個道長,叫王也。
不知。
“好像是有人和這位小兄弟打了起來?!?p> 這個道長離魏亮他們所在的位置最近,不出意外,應該是看到了全過程,而接下來,也沒有人問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很多人只是有意無意地往魏亮的身上望去。
在看到了魏亮身邊的風家人之后,猜測魏亮可能是風家的客卿之類的角色。
而魏亮表現(xiàn)出來的蠱師身份也讓在場的一些人升起了警惕感,估計,很快這些人都會將魏亮的消息給扒個干干凈凈。
除了一小部分,大部分的人都是來爭奪通天箓的。
自然會有意無意地收集關(guān)于選手的信息。
魏亮在來之前,風正豪曾經(jīng)問過他要不要參與比賽,魏亮當時就明確表示過他會,雖然他不想奪得什么,重在參與。
這也是他收集那些人物資料的正當理由,不然,他收集信息的那個動作就非常地多余。
更多的人,不管是樓上樓下,都看了過來。
酒店圍繞著中間的這棵樹建造,中間是露天的,導致這個樓上樓下是能夠相互之間看到。
很多人都以為是有人耐不住寂寞在比賽正式來臨之前交手,而酒店的老板也聽到了動靜,在全部的人沸騰起來之前,將事情給按了下去。
“各位,小店不是交手的好地方,如果各位有想法,請在耐心地再等上一晚上,明天龍虎山開放之后,到了后山之后,各位再行比試?!?p> 老板的氣場厚重,在場剩下的異人中,也沒有像之前的那個瘋狗一樣的人物,都和和氣氣地回到了房間,除了幾個好奇的人,多看了魏亮幾眼,不知道他們在想些什么。
風正豪一行包括魏亮,進了自己的房間。
這是羅天大醮之前的最后一天的,明天就是正式的羅天大醮了,隱藏在平靜表面之下的是悸動的暗流。
……
“胡杰,你剛剛在做什么?”
發(fā)問的是禍根苗沈沖,他身上的偽裝緩緩地褪去,變?yōu)榱吮緛淼哪印?p> 沈沖是全性的四張狂之一,而另外一個則是全性四張狂的刮骨刀夏禾,她也一樣,倚靠在門背,臉上明顯有些不悅。
“我……”
胡杰從親手殺了他的父親之后,內(nèi)心的情緒已經(jīng)完全崩潰了,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渾渾噩噩的他只記得了一件事,那就是要贏得夏禾的歡欣。
“算了,不怪他,前一天他才被諸葛青給打傷,如果不是跑得快,剛才差一點就被諸葛青給認出來了?!?p> 兩人都沉默了片刻,這一次他們?nèi)詠淼烬埢⑸?,是為了一個重要的目的,在達成那個目的之前,最忌諱的就是節(jié)外生枝。
“不過,胡杰暴露了也沒事,反正他當時是失敗者,對戰(zhàn)諸葛青的時候還沒有來得及釋放力量便被對方的武侯奇門給擊敗了,對方最多當他是個瘋子。”
沈沖轉(zhuǎn)過頭看著一臉慌亂而不知所措的胡杰,搖了搖頭,如果不是雷煙炮高寧以及穿腸毒竇梅非要多此一舉,讓兩人情緒失控,胡杰也不會神志不清了。
“結(jié)果最后收拾爛攤子的人是我們兩個,不知道他們這時在哪里去了?!?p> “他們兩個估計已經(jīng)去后山做準備了,其他的人去收集這次比賽人員更多的消息了。”夏禾將頭發(fā)撩到一旁,說道。
“對了,胡杰,剛才你對陣的那個人感覺如何?”沈沖沉下心來,細想了一下,剛剛胡杰的舉動也不是完全沒有好處,至少讓他們知道了這次參賽的還有一個蠱師。
“他很恐怖……”胡杰想到剛才蠱毒朝著他涌來的時候,渾身不自主地開始戰(zhàn)栗。
“在你接觸過的對手里,大概是什么位置?”夏禾知道胡杰無法準確地描述,便讓他自己尋找一個參照物。
“諸葛青…他給我的感覺就像是諸葛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