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范公子,重禮明德,詩才驚世,難怪陛下時常提起?!?p> 侯公公收了銀票,諂媚的笑著,對著范閑和范奇說到。
“陛下提起過我們兄弟二人?”
范奇向著侯公公問道。
“范閑公子的《登高》,范奇公子的《俠客行》,陛下都甚是喜歡啊?!?p> “敢問候公公,今日陛下尋我兄弟二人,是喜是怒???”
范閑也出口問道。
“陛下今日神色平淡,未見動怒?!?p> “多謝公公提點。”
走過高墻,到了一條過道之內(nèi)。一道持劍黑影從兩邊的高墻上越過。
“哎,候公公這宮內(nèi)怎么還有竄高走墻的?!?p> 范閑看到黑影,拉著候公公問道。
“宮內(nèi)自然是無人這般放肆?!?p> “公公我剛都看見了,弟,你看到了沒。”
范閑指著剛才那人的位置說到。
“看到了。”
“可能是行刺的。請?!?p> 候公公一臉淡定的說到。
“行刺誰呀?”
“當(dāng)然是陛下??!”
“那我們要不要高聲示警?!?p> “不必擔(dān)憂的,大呼小喚有失體統(tǒng)啊?!?p> “那陛下豈不是危險啊?”
“放心,近不了身?!?p> “看公公尤其的淡然自若,我們兄弟二人不必擔(dān)憂。”
范奇拉了范閑一下說到。
“這些年,行刺時有發(fā)生,都習(xí)以為常了。”
“時有發(fā)生?”
“嗯,現(xiàn)如今,我慶國威壓一世。北齊和東夷城對陛下也是畏之如虎啊,行刺自然是常事?!?p> 候公公解釋了一下情況說到。幾人接著向內(nèi)走去。果然不久后就看到了宮典將刺客斬殺。
接著候公公便帶著范閑和范奇二人走向了御書房內(nèi)。
“二位范公子,陛下讓你們兄弟在這候著。”
侯公公說到。
“好?!?p> 范閑打量著四周,范奇則是盯著擺放在一旁的盔甲,上面有著不少白痕,是慶帝用弓箭弄得,盔甲上面心臟的位置還有著一個洞。
看到這個洞,范奇眼神微瞇,這是一個彈孔,應(yīng)該是葉輕眉用巴雷特狙擊槍打穿的。
慶帝則是在書架后面看著范奇和范閑二人,還有著一點緊張。老子第一次見兒子,有點緊張。
等了一段時間。
范閑和范奇對視了一眼開始喊了起來。
“陛下。”
“陛下?!?p> “陛下我們兄弟二人在外邊等著呢?!?p> 二人對著御書房深處喊到。慶帝則是從后面的書架繞了過來,范奇與慶帝同為大宗師,但是他就當(dāng)沒發(fā)現(xiàn),在那接著喊著。
“跪下?!?p> 候公公示意二人跪下。
“跪哪兒啊。”
“陛下,我們兄弟二人要跪嗎?”
范閑還在喊。
“你們兄弟二人想跪嗎?”
慶帝的聲音從二人身后傳來。給范閑嚇了一跳。
“心里自然是不想的?!?p> 范閑昂著頭說到。
慶帝走到二人旁邊,拍了拍二人的肩膀說道。
“不想,那就不跪?!?p> “多謝陛下,不知陛下今日招我們兄弟二人如宮所謂何事?!?p> 范奇看著面前的慶帝問道。
“門口的刺客,你們兄弟二人看見了嗎?”
慶帝則是問道。
“看見了,我們兄弟可不認識他,和我們兄弟沒關(guān)系?。 ?p> 范閑張口就來。
“候公公跟他說說?!?p> “此次刺客來自北齊,進京第一天,鑒查院就把名字送到陛下案前了,此人行刺之心源于去年十月,數(shù)月間相繼六人對他旁敲側(cè)擊,為他堅定信念,終于讓他下定決心趕來京城行刺?!?p> “嗯?!?p> “然后呢?”
范閑和范奇沒有一點震驚的神色。
“與北齊國之戰(zhàn)籌謀良久,不可無緣由?。 ?p> “所以陛下這是準備以行刺開戰(zhàn)為緣由?”
“這只是下策之選。然而遇到了牛欄街一事,誅殺程巨樹才為上策之選'啊?!?p> “北齊暗探潛伏京都,這才是最好的發(fā)兵理由?!?p> “不錯?!?p> 慶帝將手中的書放下。
“范閑,你為此好受了重傷,朕就封你一個太常寺協(xié)律郎?!?p> “幾品?”
范閑看著慶帝封他官,問了一下官職。
“八品??!”
“哦?!?p> 范閑還有點嫌棄這個官位的樣子。
“范奇,你也立下了大功,為朕拔出了軍中的不正之風(fēng)。所以功過相抵了。今日你去鑒查院找一趟陳萍萍,讓他給你一些黑騎,現(xiàn)在大戰(zhàn)在即,江南明家有通敵之舉,如何處置你自己看著辦吧?!?p> “是?!?p> 范奇只能接下慶帝的話,他自然知道,慶帝的功過相抵是什么意思,先和自己說了北齊暗探的事,又說自己功過相抵,不正是在告訴他,司理理北齊暗探的身份,讓自己好自為之。
“林珙去哪里了?”
慶帝則是把頭湊到二人身旁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