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葉嬋身份暴露
沒有絲毫防備的他重重的被一寶一腳踹飛了過去。
“欺負我娘親者,死!”
一向閑言少語的一寶殘暴嗜血的眼神狠狠瞪著傅秦陽,仿佛就要把他吃進去似的。
傅秦陽一愣,不知是為一寶這突如其來的一腳,還是他看到了葉嬋左肩上的胎記。
未等傅秦陽反應過來,一寶已經(jīng)擋在葉嬋面前,稚嫩的童顏,見著葉嬋臉色泛紅,以及眼底爬上了憤怒。
一寶小手緊握著拳頭,二話不說,便大步像傅秦陽靠近。
來勢洶洶,眼底閃過一絲殘暴嗜血的肅殺,在他眼中,即使前面這個男人是他的父親,他也絕對不可饒恕。
正當千鈞一發(fā)之際,作為傅秦陽的貼身侍衛(wèi)于則以快去一瞬的速度奔到傅秦陽面前,以自己的身軀,死死的護住自己的主子。
“你讓開,我要找的是他!”
一寶冷冷的瞪著于則,漆黑的瞳孔燃燒著憤怒,在他眼中,于則不過螻蟻,即使以他的身軀,也不過以卵擊石。
“小孩,我知道打不過你,但是護住殿下,是于則的責職,我不會讓開的?!?p> 一寶微微抬頭,冰冷嗜血的眼神,宛如修羅場上的修羅,他瞪著于則,嘴角閃過一抹詭譎的笑容,稚嫩的嗓音,輕輕吐出:“那你們就一起死吧”幾個字。
說著,他的掌心已經(jīng)凝聚了前所未有的力量,似乎是準備一擊必殺的樣子。
這時,傅秦陽卻忽然笑了起來,他的笑中帶著一絲苦澀,又夾雜著一絲難以言喻的開心。
四周,忽然很安靜,空氣中彌漫著詭異的因子。
傅秦陽緩緩從地上起身,在望向葉嬋和一寶時,他的臉色瞬間布滿陰霾和一閃而過的疼惜,那份平靜,猶如暴風雨來臨前的樣子,他那雙漆黑如墨的深眸陰寒的有些嚇人。
冰冷嗜血的眼神死死鎖住葉嬋和一寶,俊美的面容上凝結(jié)了一層厚厚的冰霜。
他笑得邪肆張揚,沒人知道,他的笑中到底蘊含著幾個意思。
“原來是這樣,原來是這樣,太好了,真是太好了?!备登仃枏垞P的笑著,笑著笑著,忽然又流出了淚。
眼睛依舊死死的鎖住了葉嬋。
“你……是瘋了?”
葉嬋見他死死盯著自己,被盯得有些心底發(fā)毛,她皺起雙眉,極為不耐煩地問。
回應她的,是傅秦陽的沉默,還有那雙冰冷而兇殘的眼眸。
一旁的于則似乎也察覺到了自己主子的不對勁。
他慢慢地湊上去,有些尷尬地抓抓頭,又搖搖他的衣袖,帶了一絲尷尬,糾結(jié)地問,“……殿下,怎么了,是不是受傷了?”
難道是很痛嗎?剛才被一寶奮力的一腳,那碰撞聲的確有些嚇人。
莫不是腦子被踢壞了吧?
傅秦陽深眸幽冷而玄寒,陰測測地望著她:“葉嬋?你還想跑嗎?”
“哼!本公主從未想過要跑!”
葉嬋知道他已經(jīng)識破了自己的身份,便開始有些理直氣壯了,這樣也好,省得自己在遮遮掩掩了。
反正他應該知道,自己沒死,回來一定便是報仇。
“于則,本王沒事,都是誤會,你讓開?!?p> 傅秦陽見著葉嬋面色沉怒,在他心里,頓時閃過一絲濃濃的挫敗感,不由又覺得好笑,他后退幾步直接一屁股坐在草坪上,看著葉嬋的眼神,十分寵溺。
真是老天眷顧,她沒有死,而且還帶著本王的三個孩子回來了。
本王竟然這么久,才陰差陽錯的將她認出來,實在是慚愧,慚愧??!
總之好在,你沒死……
“葉嬋,你過來,讓本王好好看看——”傅秦陽單手撐著下巴,另一只潔白如玉的手在揮動著召喚葉嬋。
只是他凝望葉嬋的黑眸閃過一絲妖嬈與輕狂,漆黑的瞳孔微瞇,似乎含著一抹邪肆的笑,絕美深邃中透出高貴霸氣且不可一世的傲氣。
葉嬋優(yōu)美的薄唇微微勾起,眼底閃過冷冷一笑,機警地搖頭。
她又不是笨蛋,傅秦陽這個偽君子,以前害她還不夠慘嗎?如今誰還會像以前那么傻,乖乖給他蹂躪不可?呸!
而一旁的一寶,向來就看不慣這個囂張薄情的渣爹,他看向葉嬋,咬了咬牙:
“娘親,要不孩兒去替您把他給廢了?!?p> 看到一寶如此憤怒,傅秦陽微微勾起唇角,眼底閃過一絲無措:“一寶,你知道,我是誰嗎?”
“知道!”一寶冷冷回答。
“知道你還想廢了我?”
“是!”
“你就那么恨我?”
“傷害過娘親的人,都是壞人!”
…………
一寶鐵血韻味十足的眼神冷冷的瞪著傅秦陽,絲毫沒有一絲情感,使得傅秦陽一愣。
一時間被一寶懟得啞口無言,傅秦陽尷尬的眨了眨眼:“一寶,你忘了誰給你桃花酥吃啦?”
…………
一寶蠕了蠕雙唇?jīng)]有回答,到底還是個天真無邪的孩子,不過一個桃花酥,就讓他束手無策了。
“你要是放了我,我以后天天給你送桃花酥!”
看到一寶眼底閃過一絲動容,傅秦陽挑了挑眉,眼底閃過一抹詭譎的笑容。
一寶撓了撓后腦勺,似乎在努力的思考著什么。
半響,他乍然抬頭,奶聲奶氣道:“不止我的份,還有零寶和蠻蠻的?!?p> 果然是個被食物誘惑就失去自我的孩子,葉嬋忍不住捂著額頭,一陣無奈。
雖然說一寶是武學奇才,可到底還是個孩子,擁有著對外界一切的好奇,自然也抵擋不住外界的誘惑。
傅秦陽拍手叫好:“成交?!?p> 這時,一寶才回過身來,收了他那防守進攻皆可的姿勢。
成功的搞定了一寶,傅秦陽邪魅的笑容又定格在葉嬋身上。
假死了八年,可讓本王苦了思念,如今終于回來,看本王怎么收拾你。
知道是葉嬋,傅秦陽如同久旱逢干露,如同池魚思故淵。
這八年來,他天天抱著她的畫像才能入眠。
傅秦陽在心底暗暗謀劃,然而再看葉嬋的眼神,卻是一雙空洞無底,仿佛只有仇恨給填補的眼睛,竟然讓他感到一絲恐懼和憐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