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 本公主不稀罕
說完,他猛的甩袖,邪魅的眼神,最終落在葉嬋身上,他挪動腳步略過葉嬋的身旁,拉著她直出門而去。
見著兩人決然離開,賀太妃只是瞪了一眼肖蓉蓉,眼神中透著一絲從未有過的失望。
她搖了搖頭,無奈的嘆了口氣,也隨后出了門。
大廳內(nèi)只留下肖蓉蓉一人,她瞬間癱軟的坐在地上,目光呆滯,流過的淚痕還掛在臉上,眼中滿是失望,嫉妒,與仇恨。
她這是滿盤皆輸啊。
這事,一定很快便喘到太皇太后的耳朵里,別說要嫁給傅秦陽了,原本太皇太后給她預(yù)定好和太子聯(lián)姻恐怕也沒有機(jī)會了。
如今的她,就仿佛街邊的老鼠,人見人怕。
秦陽哥哥這是不想再見到我了,更讓她覺得心碎的是,賀太妃那個失望的眼神。
今日,便要搬出恭親王府,曾經(jīng)自己嫌棄的那個畜生都不住的偏院,如今卻是那么奢侈。
一滴苦澀的淚,從眼角流了下來,她今后該用何臉面再見人。
看到肖蓉蓉玩火自焚,葉嬋心里舒爽極了,甚至應(yīng)該說從未有過這么舒爽,仿佛呼吸的空氣都是甜的。
可是她知道,像肖蓉蓉這么笨的女人,不可能會想到這種惡毒的辦法,她背后一定有人給她出主意,若是那個人不除掉,恐怕她今后在王府的日子定然不會安寧。
只是這個人,善于隱藏,要想找到他,恐怕還得需要一些時日。
想起這些,葉嬋眼底閃過一抹寒冷且危險的冷笑。
“怎么樣?這氣出得爽嗎?”
見著葉嬋眼底閃過一抹寒芒,將葉嬋生生拉到了后花園后的傅秦陽才放手,嘴角是一抹意味分明的淺笑。
看著這個家伙,葉嬋心里一股厭惡的寒流不由得噴涌而出,一把將傅秦陽的手甩開,語氣冰冷刺骨:
“首先說一句,本公主不是你的女人,雖然過去我愚蠢,但是現(xiàn)在,你休想再傷我半分?!?p> 顯然她心中的怨恨不但沒有降低,反而還增加了。
傅秦陽皺了皺眉,不怒自威的俊顏上閃過一絲難以言喻的溫柔:
“葉嬋,本王知道,本王對不起你,可是孩子畢竟是本王的親生骨肉,你放心,本王一定會給你們一個名分?!?p> 聽到這話,葉嬋怒了,冰冷的眼神瞪著傅秦陽,十分陌生,她忽然揚(yáng)起嘴角,發(fā)出一抹苦澀的笑容:
“什么名份?你是要去親天雀皇帝下旨,還是要開祠堂?傅秦陽,八年前你欺我,辱我,甚至想要?dú)⑽遥液貌蝗菀姿览锾由?,你現(xiàn)在又想從我身邊奪走我的孩子?你可真狠啊。”
“本公主警告你一句,孩子是我葉嬋的孩子,也只是我一個人的孩子?!?p> 葉嬋目光清冷,透著一絲殘酷嗜血的味道,她如今和以前不同,早就學(xué)會了殘忍與殺伐果斷。
被葉嬋懟得一時間啞口無言,傅秦陽欲言又止。
“本公主不需要什么名份,本公主這次回來,也不是奔著什么名分來的,我奉勸你,別打我孩子的主意?!?p> “再說,你口中的名份,本公主看不上,也不稀罕!”
說完,葉嬋冷哼一聲,甩了甩袖,揚(yáng)長而去,微風(fēng)卷起塔的裙擺,翩翩起舞,猶如在風(fēng)中飛舞的蝴蝶,美艷不可方物。
回到了紫嬋院,三個萌娃一眼便看出了葉嬋有些不對勁,猛然的撲進(jìn)葉嬋的懷中,一陣安慰。
“娘親,是不是那個傅秦陽欺負(fù)你了?!绷銓氈赡鄣男∈置嗣~嬋緊皺的眉頭,仙童般的嗓音如此說道。
“娘親不開心,咱們不住這兒了,咱們回家吧?!毙U蠻眨眼,對于葉嬋的關(guān)心,她從來沒有少過。
而一寶,直靜靜佇立在一旁,雙手環(huán)胸,眼中顯然是爬上了憤怒:“娘親,是不是那個家伙欺負(fù)了你?!?p> 一寶向來總是人狠話不多,但凡是從他嘴角說出話,那一定是最為核心的話語。
葉嬋沒有回答,只是將這三個萌娃緊緊擁入自己的懷中。
八年前自己死里逃生,九死一生才生下這三個孩子,她一定不會讓傅秦陽那個薄情寡義的男人奪走他們。
然而一寶,眼底卻閃過一閃而過的殘酷嗜血光芒……
夜晚,一輪明月躲進(jìn)了云層,將大地籠罩在一片黑暗之中。
一寶潛伏在茫茫夜色之中,朝著傅秦陽所在的正院飛奔而去。
敏銳的視覺,讓他在黑夜之視線中如同白晝。
敏銳的洞察力和對危險與生俱來的感覺,讓他總能夠先一步發(fā)覺一路上巡邏的士兵而側(cè)身避過。
一寶還不太會精妙的步法,不過他隱藏的技巧是這里的人所不具備的。
一路上小心翼翼,一寶很快就摸到了傅秦陽所居住的院落。
曾經(jīng)他來過,雖然后來傅秦陽對自己的住所進(jìn)行了修繕,卻依舊不影響一寶朝他臥房靠近。
不愧是一國皇子所居住的院落。
修繕后的主臥,屋舍精致講究,奢華精美,處處透著華美。
一寶忍不住砸嘴:“切……住這種精美華麗的地方,你真不配!”
此時已是黎明時分。
按照常理,燈火早就該滅了。
但是現(xiàn)在,傅秦陽的房間里還點(diǎn)亮著一盞孤燈,窗戶上印照著傅秦陽那威風(fēng)凜凜的身材。
一寶悄然靠近,小心點(diǎn)戳破那層窗紙,透過紗窗往里看。
此刻,傅秦陽正躺在軟塌之上想些什么,雙腿還不住的微微晃動。
他看上去心情很好,嘴角不自覺的露出一絲愉悅的笑容,同時,他似乎又有些忐忑,有些期待。
不知道他在高興什么,忐忑什么,期待什么……
但是,一寶才不管他心里所想什么,反正他欺負(fù)了自己的娘親,讓娘親不高興了,我就把他打殘,再讓娘親發(fā)落。
一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渣爹啊渣爹,好好的享受這美好的最后一刻吧,過了今晚,你將會面對此生最難堪的時刻,而且,永無盡頭,逃無可逃。
一寶從懷中掏出一柄泛著幽冷色澤的短匕首,他極少用匕首,用到匕首,必定是他心之氣結(jié)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