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約戰(zhàn)
這話一出,厲成盯著陳鋒愣了片刻。
心中只道不可能。
但他沒有出手查探,這種一測便知真假的事情,他知道陳天宇不會(huì)撒謊。
他隨即想到了什么,頗為不屑道:
“哼,宗主倒是舍得下本錢!不過,過度憑借丹藥……呵呵?!?p> 他冷笑一聲,沒有再多說什么。
言下之意卻很明顯,太過依賴丹藥,只有死路一條。
陳鋒在旁笑盈盈道:
“不勞厲長老費(fèi)心了,目前我倒是還活得好好的?!?p> 厲成驟然握緊了拳頭,咬的牙齒咯咯作響。
他此番回來,幾個(gè)弟子全部死光不說,而且連唯一的兒子也慘死在了宗內(nèi)。
又聽陳鋒這么一說,頓時(shí)怒火中燒,甚至起了殺心。
陳天宇瞧著他模樣,也不搭理,反而對著蘇恒說道:
“差點(diǎn)忘了蘇宗主在這,厲長老我們還是晚點(diǎn)再聊吧,免得別人說我們天羽宗不知待客之道?!?p> 厲成憋出一個(gè)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道:
“宗主說的是?!?p> 蘇恒見終于輪到自己了,這才笑呵呵地開口道:
“陳宗主終于想起我來了,那么我就直說了,我玄天宗想和你們天羽宗來一場賭斗?!?p> 一聽賭斗二字,陳鋒眼前先是一亮。
賭斗好啊!
刀劍無眼,若是在場上一不小心殺了對手。
那可就是穩(wěn)穩(wěn)的1000邪道點(diǎn)??!還不用被追究任何責(zé)任。
“賭斗?”陳宇文則若有所思地望了對方一眼,問道:
“不知蘇宗主想要賭什么?”
蘇恒盯著他,眼中忽地閃過一道金光:
“就賭你今日獲取的那件仙器碎片!”
仙器碎片!陳鋒猛地看向了自己父親。
仙之一字高深莫測。
可謂是所有修者的追求。
這仙器哪怕只是碎片,也足以引起世人瘋狂。
也難怪這蘇恒大半夜的上門了。
這合歡宗也夠舍得本錢,為了將潯陽城眾多高手引出,竟然用仙器碎片做引。
不過陳鋒轉(zhuǎn)念一想,老爹本就是合歡宗的奸細(xì),這不就等于左口袋放到右口袋嗎?
不愧是邪道,路子野啊……
陳宇文露出果然如此的神情,笑了笑道:
“難得蘇宗主喜歡,不過既然是賭斗,不知道你們打算拿什么來賭?”
蘇恒早有準(zhǔn)備的說出四字:
“虛月名額如何?”
“此話當(dāng)真?”陳宇文滿臉驚訝,顯然沒想到對方會(huì)玩這么大。
陳鋒若有所思,這個(gè)名字他有印象。
這世間有許多大能留下的洞天福地。
南荒最為著名的便是虛月谷。
虛月谷,原本乃是虛月真人自身洞天,在其隕落之前。
為了不讓自己一身修為失傳,他耗費(fèi)莫大神通,將虛月谷留在世間,當(dāng)作傳承之地。
自此,無數(shù)的南荒勢力都想繼承這份力量。
可是虛月真人早已經(jīng)設(shè)下了種種磨難,只選取有緣之人。
幾大勢力嘗試多年依舊不得其法。
眼見著邪道散修,甚至他州之人都聞?dòng)嵍鴣?,幾大宗門這才聯(lián)合起來立下規(guī)矩。
虛月谷每五年開啟一次,只有擁有邀請名額者才有資格入內(nèi)嘗試。
至于虛月之邀如何獲取,自然要看組織者南荒四宗的意思。
陳鋒所在的天羽宗,雖為正道,但同南荒四宗沒什么瓜葛。
這場好事自然輪不到他們。
但玄天宗卻極有門路,每年少說也能輪到兩個(gè)名額。
陳鋒看了眼父親,他對虛月谷倒是有些興趣。
不單單是為了那虛月老人的傳承。
更重要的是在那種試煉之地,基本可以說是無人看管,他大可盡情賺取邪道點(diǎn)。
而陳天宇也剛好望了陳鋒一眼,有心讓他過去試試。
若是能夠獲取虛月真人的傳承,日后面對天華宗也能有些底氣。
父子二人似乎心有靈犀一般,相互點(diǎn)了點(diǎn)頭。
陳天宇猛一拍手,大聲笑道:
“好!只要蘇宗主舍得,我自然沒有意見!”
蘇恒搖搖頭,長嘆一聲:
“宗里的老家伙下死命令了,我就算不舍得也沒辦法啊……”
“呵呵,這賭約我接了,不知蘇宗主想怎么打?”
蘇恒瞧了陳天宇、厲成一眼,笑了笑:
“我們幾個(gè)老家伙打了這么多年也沒什么花頭,這次干脆就讓幾個(gè)小輩們上去試試吧,十場定輸贏?!?p> “而且虛月名額也只要年輕一輩,正好讓他們提前歷練一番?!?p> “什么!這絕對不行!”
厲成上前一步,出聲反對。
這次合歡宗進(jìn)攻潯陽城,偏偏他們天羽宗倒霉。
小一輩能看的那幾個(gè)高手,幾乎都死絕了。
派剩下的那幾個(gè)廢物上臺(tái),和直接將仙器碎片送給對方?jīng)]什么差別。
陳天宇也知道宗內(nèi)已經(jīng)沒有拿得出手的年輕弟子了。
能不能湊出十個(gè)還不一定呢。
他對著蘇恒苦笑了一聲,也沒想隱瞞:
“不怕蘇宗主笑話,此次我宗門小輩幾乎被合歡宗殺絕了,怕是根本抽不出人手了。”
聽著這話,陳鋒抬頭瞧瞧天,只裝作什么都沒聽到。
蘇恒面露異色,搖頭感嘆了幾句,又說道:
“我宗也受了不小的創(chuàng)傷,不如這樣,三戰(zhàn)兩勝,只斗三場?”
他大幅削減了比斗場次。
“這……”
說實(shí)話,陳天宇還是有些猶豫。
他有心拒絕,但虛月名額實(shí)在讓他有些舍不得。
只是對方既然敢提出來,肯定有著絕對的把握。
看著老爹糾結(jié)的樣子,陳鋒本還有有些愧疚。
不過他轉(zhuǎn)念一想,那些家伙死在自己手中,本就是技不如人。
再說年輕弟子,自己也能算年輕弟子啊。
想到這里,他給了老爹一個(gè)眼神,意思是交給我了。
陳天宇正糾結(jié)著,忽而對上了陳鋒眼神,心中一動(dòng)。
自己這兒子不過十六,現(xiàn)在金丹三重,也算中上之姿,不是沒有機(jī)會(huì)。
不過年輕弟子范圍有些大,得幫他限制一番……
他眼珠子一轉(zhuǎn),一臉為難對著蘇恒問道:
“我宗元?dú)獯髠?,年輕弟子徹底斷層,倒是十六歲以下還有幾個(gè),也不知蘇宗主那邊……”
蘇恒早就等著他了,當(dāng)即一口答應(yīng)道:
“好,就依陳宗主所言,這次賭斗只有不足十六歲的弟子參加!”
“七日之后,我在潯陽城風(fēng)舞臺(tái)等候諸位大駕!”
“好!一言為定。”
陳天宇答應(yīng)了。
“宗主不可!”
厲成急忙上前阻攔。
可是卻沒能起到任何作用。
兩位宗主一拍即合,商量了一些細(xì)節(jié)之后,蘇恒便自行離去。
厲成對著陳天宇不悅道:
“宗主不知我宗門目前無人嗎!為何還要答應(yīng)對方!”
“厲長老不用擔(dān)心,我兒陳鋒可以一戰(zhàn)?!?p> “就憑他?”
厲成拿眼斜斜一瞟,滿是不屑。
陳鋒上前笑道:
“厲長老放心就是,小子至少活過了今天?!?p> “你!”
哪壺不開提哪壺。
同樣的話語,讓厲成目光幾乎要噴出火來,可陳天宇在旁他也不好發(fā)作。
瞪了眼陳鋒怒而甩袖:
“哼,我倒要看看七天后你憑什么贏!”
看著憤怒離去的厲成,屋內(nèi)剩下的父子二人這才相視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