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軍在臥虎坡安營幾日,不見周軍出兵,哪怕聞太師聽從了余慶的建議,送去龍須虎的頭顱,西岐那邊仍沒有動靜。
姜子牙沉得住氣,余慶索性也不去想戰(zhàn)事,在聞太師的指點下,開始修行。
修仙并非一觸而就,需要大量的時間,余慶雖然有系統(tǒng)相助,大大縮短了時間,可還是要時間。封神大戰(zhàn)進入這一階段,時間不多了,所以余慶格外珍惜,一分一秒他都不想浪費。
余慶以前走的是武道,這個世界沒有所謂的內(nèi)功,沒有花里胡哨的招式,武道在于橫練,將身體練到極致,爆發(fā)出強大的戰(zhàn)斗力,用來殺敵。上古年間,那些肉身強者,擁有弒神滅圣的能力,更別說像共工這樣的猛人,竟用身軀去撞不周山,使天傾西北,地陷東南。
只不如今,仙道大昌,武道沒落,世間再難找出天生神力,擁有毀天滅地的武道強者。像鄧忠這樣的武者,已經(jīng)算得上非常厲害的猛人了,紂王托梁換柱,絕對是武者的楷模,被人津津樂道。
從聞太師口中,余慶了解到這個世界,天上有天庭,中間為人間,下為地府。而神仙體系又建立三界之內(nèi),當(dāng)然有一人除外,他就是天道鴻鈞道人。
神仙有很多境界,共分為散仙,地仙,天仙,真仙,金仙,太乙天仙,太乙真仙,太乙金仙,再往上就是大羅金仙,混元大羅金仙。
而每個境界又有前期,中期和后期之分。
凡人要想成為神仙,必須要經(jīng)過筑基,才能踏入煉氣之境,修成真元。達到這一步,算是入了修行的門墻。
聞太師修行近百載,如今是太乙真仙境界,像他這般,乃是截教三代弟子中的翹楚。好多人終其一生,也難入金仙之流。
由此可見,修行之難,無疑難于上青天。
“余慶,你修行了幾日,可有感悟氣感?!?p> 聞太師看出余慶的不凡,所以對他的修行十分重視。
余慶搖搖頭,道:“令師父失望了,弟子照著口訣練習(xí),只是無法感悟氣感?!?p> 氣感是修行第一步,于練功時,用意念集中在身體上的某部位時會所產(chǎn)生的熱、麻或癢等等感覺。氣感越強,說明越適合修行。
當(dāng)年聞太師只用了一日,便感悟氣感,又用了一個月,便養(yǎng)精有成,成功筑基,踏入練氣之境。
聞太師心下有些失望,道:“不著急,你慢慢來。”
“弟子一定會用心的?!?p> 這不能怪余慶,他可是有兩世記憶,不管用什么樣的辦法,始終難達到入定的狀態(tài)。不能入定,自然產(chǎn)生不了氣感。
“師父,弟子已經(jīng)感悟氣感了。”
吉慶一臉興奮,他按照聞太師傳授之法,花了三天,慢慢摸索,終于感悟氣感。那種感覺就像前幾日吃下的龍須虎肉,能清晰感受到身體的變化。
“好?!?p> 聞太師笑了笑,同時心下有些疑惑,自己看重的余慶,幾天下來,于修行上毫無收獲,反而吉立成功感受氣感,邁開修行路上的第一步。
難道是自己看走眼了,余慶韌性夠,可根本不適合修行。
吉立拍馬屁道:“多虧師父教導(dǎo),弟子才能成功感悟氣感。”
聞太師道:“你雖感悟氣感,切不可驕傲,須再接再厲,按照功法,養(yǎng)精練氣。”
三天感悟氣感,這資質(zhì)算不上出色,可絕不普通,聞太師覺得可以悉心培養(yǎng)吉立。他又哪里知道,吉立能這么快邁過修行第一步,多虧了龍須虎的肉。
龍須虎修行千年,不知食了多少天地靈氣,受了多少日月精華,身體遠勝尋常的天材地寶,吉立吃了他的肉,不僅易骨伐髓,就連力量增長也十分明顯。
吉立忙道:“是,師父?!?p> 余慶看在眼里,也不羨慕,反正找機會將悟性借給吉立,屆時,悟性提升20%,他不相信不能感悟氣感。只是姜子牙一直不出兵,想讓吉立出陣也沒有機會吧。
不對,機會還是有的,要知道黃天化幾路大軍在扼守通往五關(guān)的要道,若自己安排斥候,前去幾人所在的地方探聽情報。聞太師得知被圍,肯定會出兵。
只是這樣一來,戰(zhàn)事一起,自己就不能安心修行了。
余慶覺得再等等,或者把自己修行上的難題告訴聞太師,他堂堂一個太乙真仙,也許有辦法幫自己解決。自己一個穿越者,在修行上不如吉立,這面子上似乎說不過去。
“師父,弟子有事要告訴你。”
聞太師有些詫異,道:“什么事?”
余慶也不隱瞞,將自己修行上遇到的難題原原本本講述了一遍,不是他不努力,實在是思想太活躍了,他控制不住啊。
“竟有這事?!?p> 聞太師眉頭一皺,按理說余慶年紀也不大,才三十歲,軍履年齡才十幾歲,沒有那么豐富經(jīng)歷,入定應(yīng)該不是一件很難的事情啊。
余慶道:“師父,您看看有什么辦法能幫助弟子入定。”
聞太師看了他一眼,道:“辦法不是沒有,不過你要吃些苦頭?!?p> 余慶喜道:“只要有辦法,弟子不管吃什么樣的苦也愿意!”
“好,我待會會施法將你定住,一天一夜后,法術(shù)自會解除。若這么久,你仍不能入定,那只能說跟修行無緣,你這個弟子我也不會認了。”
“師父只管施法,別人能做到的事情,弟子一定能做到。若連這么簡單的東西都掌握不了,弟子也沒臉跟隨您老人家修行了。”
聽聞太師這么說,余慶也豁出去了。
聞太師點頭,當(dāng)即施法,往余慶眉心一指,金光散去,余慶睜著眼睛,一動不動,就像石化了一樣。
吉立看了一眼余慶,向聞太師道:“師父,師兄這樣站在這一天一夜,不會有事吧?!?p> 聞太師卻道:“他身強體壯,不會出什么事。為師只希望,明天這個時候,他不會讓我失望?!?p> 說罷,聞太師轉(zhuǎn)身離去,吉立本想走,可見余慶這樣,擔(dān)心他有事,于是就坐在一旁,開始打坐,仙道和武道完全是兩個不同領(lǐng)域,他此刻如同一個嬰兒,慢慢去探索這世界的奧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