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澤的臉上帶著譏諷的笑容,看也不看徐朗那高高舉起的拳頭。
徐朗的拳頭終究沒有落下,而是緊緊握成拳,緩緩放下。
他松開了徐澤的衣領(lǐng),沉呼出一口氣說道:
“傾君要去清泉觀求簽,是母親叫我陪她,護(hù)衛(wèi)她的安全?!?p> “什么簽?姻緣簽嗎?”
徐澤的臉上依舊帶著譏諷的笑容,語氣也是十分的嘲諷。
徐朗閉上眼睛,長長的呼出一口氣,說道:
“我不想和你吵,你已經(jīng)快一個月沒回家了,今天是母親的生日,回家吧。”
徐澤擦了擦嘴角的血水,看向葉傾君再望想徐朗。
“我想我回不回去都不重要了吧?!?p> 徐澤推開擋在自己前方的徐朗,朝著食神居走去。
“母親的生日你都不回去的嗎?”
“在他們眼里有我沒我不是都一樣的嗎?”
葉傾君忽然伸出手,抓住了徐澤的手腕,她抬起湛藍(lán)色的眼眸,望向徐澤,但是手卻被徐澤一把甩開。
葉傾君不受控制的向后倒退兩步,徐朗連忙扶住她的肩膀,望見這一幕,徐澤的嘴角更是泛起一抹冷笑,他頭也不回的,走入食神居,路過陳楓的時候,徐澤詢問道:“陳老板,今天的酒限量嗎?”
陳楓摸著下巴沉默了一會兒,詢問過系統(tǒng)之后才說道:“造成各位用餐不愉快,今日不限量。”
“那麻煩再給我來上幾壺酒?!?p> 陳楓點(diǎn)點(diǎn)頭說道:“沒問題,不過等等,我把眼前的麻煩處理一下?!?p> 陳楓笑瞇瞇的看向癱坐在地上的袁鐘。
袁鐘捂著被徐朗抽腫的臉頰,眼神飄忽不定,一會看看徐朗,一會看看離去的徐澤。
這時候他就是再遲鈍,也察覺到了徐澤與自己視為靠山的徐朗之間,擁有的不尋常的關(guān)系。
他忽然想到,徐家可不只是只有徐朗這一個大少爺而已。
徐家大少徐朗有一個弟弟,不如同他年紀(jì)輕輕便入了軍營,立下了一身戰(zhàn)功,他的弟弟徐澤是整日無所事事,游逛在帝都各個風(fēng)月場所之間。
甚至可以和一些皇家子弟被立為帝都頭號紈绔。
與徐朗一對比,徐朗的光環(huán)自然壓住了徐澤,也導(dǎo)致徐澤并沒有多少關(guān)注,袁鐘沒有認(rèn)出徐澤來,也算是情有可原。
不過他哪能想到在帝都都排的上號的豪閥子弟,為什么會在一家小巷內(nèi)的飯店吃飯?
這下真是踢到鐵板子上了,冤枉護(hù)國大將軍的次子是逆賊,袁鐘還沒有那個膽子。
他心情萬分忐忑,偷偷的打量了一眼徐朗。
目光又瞥瞥向食神居門口笑瞇瞇的陳楓,頓時,心中的怒氣又上來了。
一咬牙,袁鐘爬起身來,彎腰對著徐朗說道:“大公子是本官眼拙,沒有認(rèn)出二公子,污蔑了二公子,二公子自然不可能是反賊,但那店老板實(shí)屬古怪,襲殺本官的反賊受了傷,就往此處跑,必定與這老板有非同一般的關(guān)系?!?p> “還請大公子出手助本官,擒下此人帶回大理寺,仔細(xì)審查一番,也好像大皇子交差。”
徐朗沉默一會兒,望向店門口的陳楓,但他還沒開口,徐澤便轉(zhuǎn)過身,眼眸冷冷的盯著他們:“陳老板是我的朋友,你是想與我為敵嗎?”
陳楓依舊笑瞇瞇的不說話,他倒想看看臺下這個圓滾滾的中年人能做到什么程度。
袁鐘不想得罪徐澤,但有實(shí)在不想放過陳楓。
他咬了咬牙,向前踏出一步,拱手彎腰,恭敬的對著徐澤說道:“二公子,捉拿反賊本官侍奉著大皇子的命令,先前是本官眼拙,沒有認(rèn)出二公子,得罪了二公子,但是緝拿賊寇是大皇子的命令,請恕本官難違呀??!”
“還請您的朋友跟我去一趟大理寺,若他真的沒有什么問題,本官也拿他沒有任何辦法,但是若他真與反賊有關(guān),本官也不能負(fù)了大皇子的信任?!?p> 徐澤瞇起眼睛,盯著下面的袁鐘,這人現(xiàn)在知道他的身份之后,知道憑自己的官位壓不住徐澤,張嘴閉嘴都是大皇子,妄圖用大皇子的名頭來壓住徐澤。
徐家在滄瀾帝國雖然權(quán)勢極高,但是也不能因?yàn)橐恍┠坏年P(guān)系去得罪可是擁有順位繼承人的大皇子。
袁鐘這是借著大皇子的名頭,即便得罪徐澤,也要將陳楓帶走。
“阿澤,袁大人的說的有幾分道理,此事關(guān)呼大皇子,不要任性,讓你的朋友跟著袁大人走一趟,是黑是白查清楚了,便知道?!?p> 徐朗也走出一步,對著徐澤輕聲勸道。
“我若是不呢?”
徐澤眼神淡漠,站在陳楓的身前,這倒讓陳楓微微一愣,看著如此幫護(hù)自己的徐澤,這讓陳楓為剛剛想要吃瓜的事情而感到有一絲羞愧。
“這可是大皇子的命令,二公子這是要與大皇子……”
袁鐘已經(jīng)撕破臉皮了,到了這個臺面上,他已經(jīng)將徐澤得罪死了,與其這樣灰溜溜的走,還不如放手一搏,也要帶走陳楓。
陳楓也很詫異,這事咋就輪到自己身上來了。
如果陳楓也沒有多大的擔(dān)心,不說食神居的住戶里,有來歷莫測旺財和小黑,就單單系統(tǒng),就不會眼睜睜的看著陳楓被帶走,畢竟食神是不該有其他的煩惱的。
做出讓世人驚艷的美食才是食神該做的。
不管袁鐘如何說,徐澤依舊堅定的站在陳楓的身前,一時間氣氛有些凝固,徐朗也皺了皺眉頭。
他低著頭思考著,也決定著,必要時,他甚至?xí)鍪肿钄r徐澤,徐家在朝中勢力雖然強(qiáng)大,但是平白無故的得罪大皇子也不是一樁劃算的買賣。
就在這時,飯店門口響起了一道懶洋洋的聲音:“陳老板,我可是聽到你說今日的杜康酒不限量,再給我來上一壺!”
眾人眉頭一皺,朝著食神居門口看去,他們想不到是誰?還敢在如此劍拔弩張的情況下,如此的悠閑。
陳楓微笑著轉(zhuǎn)頭看著李洵,緩緩走出食神居,他聳了聳肩,指了指身體僵硬的袁鐘:“可以是可以,不過現(xiàn)在我似乎有些麻煩?!?p> 陳楓歪了歪腦袋,對著李洵說道:“要不李兄替我解決了?”
“陳老板,怎么知道我能解決?”李洵瑤了搖手中的折扇,好奇的看向他。
陳楓只是微笑的與他對視一番,并沒有說話。
李尋搖頭一笑:“看來陳老板已經(jīng)猜到了……”
“那如何?”陳楓問道。
“小事一樁,不過陳老板這酒?”
“我請你喝一壺。”
兩人相視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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