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天天過去。
石運的飛針術(shù)也已經(jīng)經(jīng)過綠色光環(huán)的加速,練到了圓滿。
一手甩出。
大把飛針,猶如雨點般。
在近距離之下,沒有誰能夠躲開,只能硬抗。
只是,三重浪進境依舊不大。
依舊是一重浪。
加速了兩次,也依舊是一重浪。
這說明,三重浪的確是博大精深。
要想達到兩重浪甚至三重浪,還需要加速更長時間。
但石運也不急。
現(xiàn)在難得安寧,他也能安心的練武。
......
柳城府衙。
柳城是一座府城,甚至還有駐軍。
最近形勢越來越亂了,城外因為饑荒,早就流民遍地了。
幾乎沒有人想要出城。
而城內(nèi)其實也不太平。
慶元法師被府衙抓了,但卻遲遲都沒有處死。
就是怕激怒慶元道的人。
現(xiàn)在慶元道正想方設(shè)法,救出慶元法師。
此刻,府衙后院。
府尊召集了諸多勢力,濟濟一堂。
豪強、士紳、幫派、門派、武館等等,幾乎所有大小勢力的人都到齊了。
府尊陽元是一個典型的文人。
但其出身世家大族,從小就練武。
因此,也算是文武雙全。
陽元目光一掃,微微沉聲道:“諸位,都一個多月了,朝廷還沒有派人來押走慶元法師。”
“最近本官剛剛收到朝廷諭令。讓本官就在柳城,處死慶元法師!”
隨著陽元話音落下。
頓時,眾人一片嘩然。
慶元法師是什么人?
那可是慶元道創(chuàng)始人。
武道修為或許不太厲害。
可是,慶元法師卻是三圣教推出來,專門蠱惑人心之人。
最近慶元道在柳城附近發(fā)展迅速,不就是因為求雨?
再加上其蠱惑人心。
如今的慶元道在柳城內(nèi),倒不算什么。
可是,在柳城外,卻已經(jīng)勢力龐大。
隨隨便便都能拉起幾千上萬的流民。
一旦這群流民攻打柳城,那柳城可就危險了。
“陽大人,請三思!”
“是啊,陽大人,一旦慶元法師在柳城被處死,那城外那群刁民還不發(fā)狂?到時候,誰敢保證能守住柳城?”
“陽大人,要不我們還是再等等,希望朝廷能派人下來押走慶元法師。不然,我們柳城可就是大難臨頭啊?!?p> 這些人都怕。
都不想在柳城處死慶元法師。
一旦處死,那城外那些流民可就麻煩了。
一旦戰(zhàn)爭來臨,不管能不能獲勝,對他們各方勢力而言,都是沉重的打擊。
“哼?!?p> 陽元冷哼了一聲。
現(xiàn)在天下大亂,朝廷對地方上的控制已經(jīng)很弱了。
這也就導致地上的勢力,不怎么將朝廷的命令放在眼里。
哪怕是他這個府尊,其實也不太被這些勢力放在眼里。
幸好,柳城還有駐軍!
否則,他這個府尊估計就是個提線木偶了,什么也做不了。
“蒙將軍,你有沒有信心守住柳城?”
陽元對著旁邊的蒙丹說道。
蒙丹可不是衙門的人。
蒙丹是駐扎在柳城的將軍。
他手底下可是有著三千精銳。
這三千精銳,也是陽元的底氣!
“府尊,只要城內(nèi)不亂,光靠外面那群流民,就算是幾萬人也打不下柳城?!?p> “我有信心守住柳城!”
蒙丹語氣堅定的回答道。
“好了,大家都聽到了,蒙將軍有信心守住柳城?!?p> “流民不足懼!可是,再讓慶元法師活著,那慶元道無疑會更加猖獗?!?p> “只要處死了慶元法師,那群慶元道妖人群龍無首,自然不堪一擊?!?p> “你們可都明白?”
陽元甚至都握緊了手中的劍。
他的態(tài)度,再明白不過了。
這些勢力再推諉,活著陽奉陰違,那就怪不得他實行強硬手段了。
陽元終究有三千精銳。
而且,陽元麾下也有一些強大武者,在整個柳城,勢力幾乎是碾壓性的。
他若想成為割據(jù)勢力,也只是一句話的事。
所以,各方勢力都沉默了。
“好,既然大家沒有說話,那本官就當大家默認了。”
“本官會公布處死慶元妖道的日期,到時候,本官會將慶元妖道明正典刑!”
“不過,在此之前,慶元道那些妖人只怕會派人沖擊府衙?!?p> “所以,你們都各自派遣高手,坐鎮(zhèn)府衙,直到處死慶元妖道為止。”
“有沒有問題?”
陽元目光如電,在下面眾人身上一掃。
眾人都低著頭,心里有各自的盤算。
到最后,都齊聲回答道:“沒問題?!?p> “好,本官相信,有各位的支持,區(qū)區(qū)慶元道妖人,不足為懼!”
陽元一揮手,起身離開了。
下面眾人也是互相望了望,心思沉重。
這時,蒙丹來到了羅金面前。
“羅金,你是柳城武者當中的翹楚?!?p> “這段時間,你就坐鎮(zhèn)在府衙如何?”
羅金看了一眼蒙丹。
他知道,蒙丹的話就是陽元的話。
如果金指門不想被陽元踏平的話,就沒有其他選擇。
“我會住在府衙,絕不讓慶元道妖人驚擾府尊?!?p> “好,我這就去稟報府尊。相信有你坐鎮(zhèn),府衙會很安全?!?p> 蒙丹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
隨后轉(zhuǎn)身就離開了。
其他勢力,也和羅金一樣,都各自得到了“通知”。
他們沒有選擇。
“柳城,將大亂啊......”
人群中,傳出了一聲幽幽嘆息聲。
......
城內(nèi),一處地下室。
密密麻麻,都是黑衣人。
其中一名身材窈窕的黑衣女子,正單膝跪在地上,恭敬的聽從著上首一名瘦小老嫗的命令。
瘦小老嫗聲音沙啞,緩緩開口道:“白丹,上次你行動失敗,本該受到處罰,是老婆子給你擔保,讓你戴罪立功?!?p> “這次是你唯一的機會,救出法師?!?p> “否則,后果你應(yīng)該知道。”
白丹渾身一震。
她當然知道教內(nèi)對于失敗者的懲罰,那是相當殘酷。
上一次行動失敗,雖然有各種意外。
但失敗就是失敗。
教內(nèi)做事,只看結(jié)果,不問過程。
于是,白丹心中一凜,沉聲道:“請護法放心?!?p> “這一次,屬下一定救出教主?!?p> “如若失敗,屬下提頭來見?!?p> “嗯,記住你的話,去吧。”
老嫗一揮手,白丹立刻起身,帶著大量黑衣人,迅速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