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氏兄弟一聽立馬大喜,姜敘想了想,還是對段攸說道,“仲遠,我看你書信給陳太守,把這些證據(jù)一并交上。”
田豫也諫言,“仲遠,我們是不是該像隴縣一樣,開始繼續(xù)剿匪?!?p> 段攸立馬搖了搖頭說,“我們現(xiàn)在只能加固防守,出城剿匪還是算了,畢竟隴縣有我父親精兵在旁,這里我們沒什么依靠,只能靠我父親的虎威?!?p> 眾人不禁牙疼,這縣城已經(jīng)比金城府還堅固,還要加固,你是有多茍啊。
段攸一片派人送出書信,一面把整理韓家的資產(chǎn),還得忙著秋收。所以暫時沒時間管韓猛,只能讓他先在牢里呆著,等金城的回信。
到小麥都收割好后,段攸又指揮工匠造出手搖式脫粒機,小麥源源不斷的給脫出。眾人對段攸造出各種黑科技已見怪不怪了,論生財,他們只服氣段攸。
這一日段攸安排眾人酒宴放松一下,可段攸在席上說出以后湟中發(fā)展的策略時都愣住了。
段攸也喝高了,直接說道,“以后我們的政策就是深挖溝、廣積糧、高筑墻?!?p> 眾人都無語的看著段攸,姜囧更是直接說道,“那個二郎,你是不是太保守了啊,就你這樣的城墻,精兵五千,咱們還有屯田壯丁數(shù)萬。再加上煮鹽的,磨面的人員,也得數(shù)萬。哪個毛賊不開眼,敢惹咱們啊。”
眾人也連連點頭,龐德現(xiàn)在更是意氣風發(fā),高喊道,“主公不必憂心,我這精騎數(shù)千,那些毛賊趕來惹我們,手下必生擒之,讓我們也不至于欠缺勞力?!?p> 鞠義撇了下嘴,接著說道,“看把你嘚瑟的,要不是二郎把你招來,你能當騎兵首領(lǐng)。也就有點力氣,會布陣嗎?打過仗嗎?”
龐德立馬怒了,接著高聲說道,“我還能沒事去外巡邏呢,你也只能在這里修個城墻?!?p> 鞠義一聽臉色漲紅,接著高喊道,“走,出去練練,我讓你知道什么才叫做武藝?!?p> 龐德馬上站起,接著說道,“好,我倒想討教一下鞠統(tǒng)領(lǐng)的身手?!?p> 段攸臉色難看,直接厲聲的說道,“是不是也想跟我討教一下嗎?”
兩人頓時驚慌,連忙說,“屬下不敢?!?p> 段攸接著說道,“都是憋的難受是吧,明天你倆都給我挖溝修墻去。還有國讓你,弩箭準備的如何了,再準備些擂木,一定要儲存足夠的軍械?!?p> 田豫很無奈,這兩人鬧的事,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啊。
不過幾人趕忙點頭稱是。
眾人又繼續(xù)飲酒,氣氛也不是太好,姜囧還是向段攸說道,“二郎,再過些時日我大兄將要大婚,我們準備回隴縣呆上數(shù)日?!?p> 段攸驚訝的看著姜敘,連忙說道,“是攸的不是了啊,這大兄大婚我還不給假期,老是讓大兄這么忙碌?!?p> 眾人也立馬向姜敘道喜,紛紛向姜敘敬酒,而姜敘也難得的露出了笑容。
酒席散后,段攸把鞠義和龐德留下,直接說道,“你倆是怎么回事?”
兩人尷尬的看著,還是鞠義直接說道,“也沒什么,就是看他那成天傲氣的臉,我有點看不上他?!?p> 龐德更是詫異的看著鞠義,這個兄弟,你的眼睛都長到了天上,你還說我高傲。
段攸面色有點難看,你要不是我表兄,我現(xiàn)在真想抽你啊,不過還是耐著性子說道,“令名不知道咱們處境的危險,表兄不知嗎?馬上太平教就要作亂,現(xiàn)在賊寇還這么猖獗,當涼州的精兵被抽走鎮(zhèn)壓叛亂,你覺得咱們湟中能好過。”
“你倆還有時間內(nèi)斗,不要覺得讓你們挖溝,修墻是沒用的。這是我們以后求活路的唯一機會,你倆必須給我好好完成?!?p> 龐德聽著段攸的話語頓時震驚,這令堂的還是有背景的消息靈通,我們這些底層人只是感覺越來越危險,但不知道什么事。
鞠義兩人立馬點頭稱是,段攸看著這兩人也很無奈啊,這有本事的都有點傲氣啊。
而在這時,金城太守府,陳懿正寒著臉看著韓約,他把書信扔給這個他看。
韓約看了下書信,接著惶恐的說道,“此事真與我韓家無關(guān)啊,都是韓猛私自行事的,我回頭讓族里把他從族譜里清除?!?p> 陳懿嚴肅的說道,“文約啊,今時不如往日,段公把其幼子放到湟中,姜公把其二子安排在湟中。這是為什么?這是對我的不滿。”
“此事我?guī)湍銐鹤?,可你們各家再胡作非為,老夫也壓不住了啊?!?p> 韓約眼睛閃爍,不過很快平滅了,接著說道,“屬下會囑咐各族老實點,不要招惹段攸?!?p> 隨著湟中的事情都有條不絮的進行,段攸讓姜家事物都交給了田豫管理,又讓鞠義和龐德來協(xié)助田豫管理。
自己帶著一千精騎和姜氏兄妹趕回隴縣。
眾人出了湟中,看著一路荒廢的良田,心里都是很沉重。而隨著越來越向隴縣靠近,發(fā)現(xiàn)又有不少流民向隴縣奔走。
自從段攸當了縣令,他才知道為什么這么多流民,不是他們不想在家種地求活,是真的苛政猛于虎。隴縣附近還好點,可段攸知道的,自己的湟中竟然喪心病狂的收賦稅收到十年之后的。
若不是有老段公在此壓制,換一個別的太守在這,涼州早就叛亂了啊。
眾人到了隴縣,段攸和姜家?guī)兹朔珠_,姜柔兒一直盯著段攸的慢慢走遠,才收回了目光。
姜囧故裝嘆息的說道,“這得有多少時日才能看見二郎啊,直接去他家找他又不太好。”
姜柔兒立馬怒了,“大兄,你看二兄又欺負我,你要不管,我就告訴父親?!?p> 姜敘微笑的說,“你倆都不小了,還在這胡鬧,先想想怎么和父親解釋吧。”
姜柔兒頓時萎了,不過她緊接著眼睛一亮,抬起了她那高傲的頭顱,向家里趕去。
兄弟倆無奈的對視著,這古靈精怪的小妹,老父親也管不了啊。
姜家?guī)兹诉M家拜見父母,只看姜昭夫妻寒著臉看著她們?nèi)恕?p> 幾人趕忙向父母行禮,可那夫妻倆也不言語,就是看著三人。
姜柔兒立馬起身,接著輕步跑到姜昭身前,像獻寶一樣把精鹽拿出給父親,嘴里撒嬌的說道,“阿翁,女兒這次給你找出了活民之路了,你看這精鹽?”
姜昭本還在本著臉,可聽到女兒的話,也不板著了,接過精鹽,嘗試一下,接著點了點頭。
嘴上說道,“嗯,不錯是上等的精鹽。可就這鹽怎么有活民之路呢?”
姜柔兒摟著自己父親的手臂,脆聲的說道,“若日產(chǎn)千石,可產(chǎn)多少財富,可換取多少糧食,可養(yǎng)活多少流民?”
姜昭震驚的看著姜柔兒,“你們找到了上等鹽礦?”
姜柔兒笑著說道,“我們用西海之水煮出的這精鹽?!?p> 姜昭點了點頭,不過還是疑惑的問道,“我聽說青海出的鹽都很苦澀,可這鹽的味道比上等鹽礦所出的還好?!?p> 幾人都笑笑沒有言語,姜昭一想就明白了,接著說道,“你倆能有段家小子一半能力,老夫也放心了啊?!?p> 兄弟兩人頓時楞了,我們好好的,是老爹你把我們?nèi)拥戒抑?,這辛辛苦苦大半年,老爹你還埋怨我們,您的心會不會痛啊。
姜柔兒又獻寶的說著湟中的發(fā)展,當聽說段攸研制出的八牛犁,可日耕二百畝,僅用四個人,八頭牛。姜公愣住了,這有此利器,這能多種植多少良田啊。
姜柔兒又說著他們做水車,便于灌溉田地,這個姜公知道,畢竟隴縣段家用過。又說著手搖式脫粒機,一天可脫出三十石小麥。
姜公無語的看著這幾人,我這招的女婿有點厲害啊,誰要告訴我他是紈绔子弟,我大耳刮呼你信不信。我這女婿必是農(nóng)家子弟啊,要不然農(nóng)事這么了解啊。
若段攸知道老丈人對他的評價,他定會點頭,我上輩子確實是農(nóng)民之子,你說我是農(nóng)家子弟也不錯。
姜公聽著女兒講著湟中的發(fā)展,連連笑著捋自己的胡須,再也看不出剛進門的嚴肅。楊氏也不本著臉,也問著湟中的趣事。
姜公笑著說道,“呵呵!看來段紀明本來為今年的流民犯愁,這下子必然讓仲遠把他們遷到湟中。”
姜公一說,姜囧的臉立馬垮了,我這好容易清閑一點,這等大兄成婚之后,又得忙碌了啊。
卻說這邊段攸走入家里拜見段公,段公看見自己兒子前來有些詫異,接著立馬怒聲說道,“我讓你去湟中當縣令,你敢私自回來?”
段攸立馬委屈的說道,“這不姜家大兄快要大婚了嗎?我也思念父母了,就回家看看。”
段公聽著一愣,不過還嘴硬的說道,“姜家人成婚,老夫前去就可,你怎能因私廢公???”
段攸看著這個老父親,也是無奈啊,不過還是拿出精鹽遞過去,“這是我這湟中煮的鹽,父親看一下?!?p> 段公隨意的拿過來,接著嘗了一下,眼睛突然一亮,立馬笑著問道,“產(chǎn)量如何?”
段攸隨意的說道,“日產(chǎn)千石,不過天馬上冷了,就沒有產(chǎn)量了?!?p> 段公立馬面帶笑容,接著說道,“聽說你湟中缺少勞力,今年的流民你都招過去吧?!?p> 段攸無奈的看著這老父親有些無語,我這風塵仆仆的前來,你就也不關(guān)心一下?,F(xiàn)如今還給我加塞,父親您的良心不會痛嗎?
段公看著兒子的表情,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看來你在湟中也鍛煉身子了,嗯,是能多加擔子了啊。”
段攸點點頭,也沒說什么,就告辭離去,說回去拜見母親。
段公看著離去的幼子很是欣慰,這兒子還是很能干的啊。
段攸拜見了母親,又獻寶一樣給母親帶上精鹽。鞠氏并不在意,只是說兒子瘦了也黑了啊,你這父親太狠,才這么小就給扔到湟中沒人問。
段攸又勸說了母親,跟母親敘了會兒話。
次日段攸又備上厚禮拜見準岳父,姜家人對段攸更是熱情,席間楊氏推薦自己的侄兒楊昂,讓他在段攸處歷練一下。
段攸馬上大喜,連忙感謝岳母,心想還是丈人家好,不僅把兩個大舅哥送來幫忙,現(xiàn)在表兄都塞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