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不會是你家棒梗毀得?
第二天一早。天才剛剛亮,閻老三便起了個大早。
畢竟早起的鳥兒有蟲吃,最近一段時間里他被廠區(qū)這一片收破爛的擠兌的厲害。這要是在不趕早的話,怕不是好東西都被別人搶沒了。
然而,他剛剛走出來,望著面前被卸的歪七扭八的自行車,整個人都傻眼了。
這還是他的車子嗎?輪子被扎破了,輻條也被別斷了,并且鈴鐺也被卸了下來,車座子也被捅破了。
要知道,分家之前,這自行車可都是三大爺?shù)膶氊?,平時稀罕得很,家里炒菜都不舍得多放的油,他平時用來抹自行車鏈子,可見他有多寶貝這輛自行車。
而現(xiàn)在,他的自行車居然被拆成了這個樣子。
三大爺眼前有些黑,有些站立不穩(wěn),險些暈厥。而聽到了外面動靜的三大媽連忙跑了出來。
望著傻傻的坐在那里的三大爺,她連忙大喊了起來:“來人?。】靵砣税。 ?p> 一邊說著,三大媽還用手不停揉著三大爺?shù)男乜趲退槡?,而三大爺此刻氣得胸悶氣短,都快喘不上氣了?p> 分家之后,這自行車就是他的命根子,到底是哪個人膽子這么大,膽敢毀壞他的自行車。
此刻,周圍的鄰居聽到了三大媽的哀嚎。紛紛三三兩兩的從家里走了出來。
包括一大爺和二大爺。
二大爺那家伙純粹是蹲過一次都改不了了。一聽到出事了,那個官癮一下子就上來,凡是可以發(fā)號施令過過官癮的機會,他都不會放過。
然而,上一次他的光榮事跡被通報全廠之后,在聽說了他劉海中干得那些‘好事’后,廠領(lǐng)導(dǎo)們當(dāng)即便對他做出了停職的處理,直接開除不好干,畢竟也是干了幾十年的老人了。
但停職還是沒問題的,這停職了,薪水自然也就跟著停,時間一長到時就算廠里不開除他,他也會自動離職,畢竟不干活的話,就得喝西北風(fēng)了。
不過即使是如此,依舊是擋不住二大爺那顆喜歡裝大頭的心。
畢竟車間主任在找他談話的時候,擺足了官腔。使得二大爺那顆跟漿糊沒什么兩樣的腦袋根本就沒有反應(yīng)過來。
他只是覺得車間主任輕聲細語的跟自己說了三個多小時的話??傆X得想必事情沒多大,于是便興高采烈地的回家等候上班通知去了。
而一大爺那家伙純粹是圣母心發(fā)作,覺得院里毀了東西,而且還是自行車這么寶貴的東西,有必要幫著找到兇手。
同樣,得知了這個消息的,還有賈家人。在聽到院子里有輛自行車被毀之后,秦淮茹、賈張氏以及棒梗三人頓時便心中一喜。
然而還沒等他們幸災(zāi)樂禍之時,便聽到又有人喊道:“快來幫個忙。三大爺暈過去了!”
這句話倒是讓三人一陣摸不著頭腦。完全沒有想到伍員的自行車壞了管三大爺什么事情。按道理來講,他們倆人不是對頭嗎?
然而,還沒等三人細想之時,門外就傳來了敲門聲,并且伴隨著的還有一大爺?shù)穆曇繇懥似饋怼?p> “淮如!淮如!”
秦淮茹連忙走過去打開了門。頗為疑惑的問了一句:“一大爺。發(fā)生什么事情了?”
只見一大爺如實說道:“老閻的自行車不知道讓誰給毀了。伍科長讓大家都聚集到院子里調(diào)查案子呢!”
此言一處,秦淮茹整張臉都變了。隨后便下意識的朝著屋里瞧了一眼。
只見賈張氏懷中抱著棒梗,一句話都不說了。
于是,秦淮茹只得訕笑著開口說道:“好。我馬上就去。”
一大爺也不疑有她,轉(zhuǎn)身就走。倒是一大爺離開之后,秦淮茹趕忙走過去小聲詢問了起來。
“你怎么不看清楚點?”
棒梗聞言只得干巴巴的開口說道:“我、我不知道啊。或許是大晚上的我看錯了。”
他也沒有想到自己拆錯自行車了。早知道就把周圍那幾輛都拆了算了。
不過還好。當(dāng)時大半夜的,辦事小心也沒有人發(fā)現(xiàn)。
秦淮茹想了想也覺得做事隱秘,于是便厚著臉皮走了出去。走出去之后,她便看到了,伍員的自行車完完整整的搭在那里。
而三大爺正盯著自己被拆壞的自行車大聲破罵呢。
“真是豈有此理!前幾天先是許大茂家丟了老母雞,現(xiàn)在老閻又壞了自行車。我們一定要整頓這種壞風(fēng)氣,還四合院一個朗朗晴天。”
“哪家的人還沒到場的去喊一喊,人齊了我們就開會?!?p> 二大爺站在人群中發(fā)表講話,聲音那叫一個洪亮,整的好像在大會堂里發(fā)表重要講話似的。事實上,他連工作都停了。還覺得沒事呢。
至于秦淮如剛剛到場,她一到場,大家都紛紛把目光投向她。
主要是因為二大爺剛才說的那番話,現(xiàn)在大家都知道老母雞是棒梗偷的。
這次三大爺?shù)淖孕熊嚤粔牧耍蠹易匀粫谝粫r間聯(lián)想到秦淮如家。畢竟院里的小孩,就他棒梗最不省心。
秦淮如見大家都看著自己,心里面有些惱火。
心里不禁怨恨起了伍員和傻柱這兩個混蛋,當(dāng)初怎么就不肯幫棒梗把偷雞罪給扛了呢?
坐在正中間的伍員少有的也沒有開口嘲諷二大爺。反而是翹著腿慢悠悠的開口說道:“許大茂家的雞丟了是以前的事,閻埠貴的自行車被惡意毀壞才是重事,一碼歸一碼。”
說完,伍員便沖著正在發(fā)狠的三大爺緩緩的說道:“你放心。我們保衛(wèi)科一定會還你一個青白的!”
三大爺一臉憤怒的開口說道:“是誰!到底是誰!站出來!”
他現(xiàn)在就靠著自行車活著了。這人把他的車子給拆了,豈不是要了自己的命。
隨后伍員就裝模作樣的望著周圍人高聲說道:“諸位。我偵查過現(xiàn)場,發(fā)現(xiàn)并沒有外人來過的跡象。也就是說毀壞自行車的人正是院里的人!”
此言一處,大家都小聲嘀咕了起來。秦淮茹縮在人群里,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表面上倒是十分淡定的朝著四周看了看,便開口說道:“對了。柱子人呢?”
她瞅了半天都沒有看到何雨柱。也不知道這么大的事情他跑哪里去了。
一旁有人回答道:“哦。伍科長說了。為了公平起見雖然說他偵查完現(xiàn)場了。不過依舊是要把保衛(wèi)科的人叫來走個過程。他去叫保衛(wèi)科的同志們?nèi)チ?!?p> 一聽到這話,秦淮茹的神情很明顯就是顯得有些慌亂。這要是讓保衛(wèi)科的人過來,沒有事也要查出點事了。
當(dāng)即,她語氣就顯得有些酸酸的開口說了一句。
“嗨!多大的事啊。犯得著叫保衛(wèi)科的人來嗎?”
她一開口,下一秒伍員就把目光朝著她投去。笑呵呵的開口說了一句:“一百多塊錢。你家棒梗不知道要偷多少只雞才能補回來!”
“秦淮茹。你現(xiàn)在在這里攪和事,口口聲聲不把一百多塊的自行車放在眼里。是不是閻埠貴家里的自行車,就是你家棒梗毀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