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就是實驗室?!比A谷指著前方的一處房間說道。
那房間前正有兩名信徒看守,各自都持有槍械。
“你站在前面,跟他們說你要進去。注意,不要有什么小動作!”
李時警告華谷,隨后右手一推,華谷被迫上前。
“華大人好!”
兩名守衛(wèi)原本還散漫的姿態(tài)一下子變得十分端正,敬禮的姿勢十分標準、用力。
“開門吧?!比A谷如往常般淡淡吩咐,神情沒有絲毫變化,依舊冷漠。
“是!”
守衛(wèi)立刻打開厚重的鐵門。
實驗室的入口是公共區(qū)域。在這里可以換上防護服通過消毒區(qū),前往實驗區(qū)。
李時仔細看了下,確認沒有什么問題。
當即他一拳打在一名守衛(wèi)的臉上,正擊鼻梁,不偏不倚。守衛(wèi)一下子被打暈在地。
“你!”
另一名守衛(wèi)又驚又怒,不敢相信地看著出手的李時,想要詢問華谷大人這是怎么回事。
而李時一踏步上前,輕松一拳將其撂倒在地。
“繼續(xù)?!崩顣r的手推了推傻愣在原地的華谷。
“好的!好的!”
華谷趕緊收回惶恐的心,帶李時直接穿過消毒區(qū),打開隔離門進入實驗區(qū)。
被改造后的實驗區(qū)很大,白凈的地板和墻壁,精密的醫(yī)學器材和各種實驗儀器,無一不彰顯這個實驗室的專業(yè)性。
這完全不是一個水靈子教能夠布置的!
實驗區(qū)現(xiàn)在并非沒有人,里面有許多生物人員來來往往,干著重復的鑒定分析工作。
李時他們剛進門,就有人注意到華谷研究員。
雖然華谷研究員的神情奇怪,像是很害怕的樣子,但那人沒有多想,鞠躬說:“華導師好?!?p> 這里的人都是華谷的學生,有的年齡甚至比他還要大。
但在詭異生物學領域,他確實可以作為他們的導師。
李時的頭貼近華谷,輕聲道:“叫所有人來這里集合?!?p> 華谷顫巍巍點點頭,對這片區(qū)域的學生下令道:“所有人來我這集合,我有重要事情要宣布!”
“收到?!?p> 大多數(shù)人迅速集結(jié)好隊列,一小部分人去通知其他區(qū)域的同事。
三分鐘后,人數(shù)到齊。
每個人都好奇地看向華谷。
導師要說什么重要事情?
而下一幕,他們尊敬的華導師竟然后退幾步,讓旁邊的另一名男子上前。
那個人不是華導師的保鏢嗎?
剛才李時一直站在華谷旁邊不動,筆直的身姿,不斷打量的危險眼神,讓所有人都覺得這是華谷的保鏢。
但現(xiàn)在華谷導師怎么退后,讓一名保鏢發(fā)言?
“咳咳!”李時故作咳嗽。
下一秒他語出驚人:“在場的十八位研究人員,我是調(diào)查局的特工!你們從事違法研究,觸犯了聯(lián)邦法律,我有權(quán)逮捕你們!所有人都給我呆在這里不許動!”
“華谷先生,麻煩你關下門。跑出去一個,我就給你一拳?!?p> 底下的研究人員聽呆了。
WTF?發(fā)生了什么?
為什么突然出現(xiàn)一個自稱是調(diào)查局特工的人,還讓華谷導師關門不讓他們走?
關鍵是他們敬仰的華谷導師竟然非常安分地照做了?
沉默,還是沉默。
每個人都在張望對視著,擔憂和迷茫在人群中傳播。
終于,有人開口了:“你勾八是個什么東西!”
是站在研究人員中最后排的一個尖嘴猴腮男子,他壓低聲音,故作沙啞地喊叫著。
李時心念一動,驚人的速度在腳下爆發(fā),如同移形換影般,他瞬間來到那男子的身旁。
左手輕輕搭在他的肩上,右手暗暗握緊成拳,李時一臉慈笑地問:
“能再說一遍嗎?剛才距離有點遠,我沒有聽清?!?p> 男子傻眼了。
他周圍的人也傻眼了。
黑影像疾風一樣飚出,壓根沒有給人反應的時間,那家伙就來到了他的身旁!
男子的頭已經(jīng)開始滲出汗水了,面對生命的威脅,他該怎么回答?
“我...剛剛什么都沒說?!?p> 李時笑意濃烈。
“哦?真的嗎?我剛剛怎么聽到是從這個方向傳來的,難道是我找錯人了?”
男子一聽,以為對方只是瞎猜找到他的,連忙順著李時的話說:
“對的!,肯定是你找錯人了,我剛剛壓根沒說過一句話,不信你問我旁邊的人?!?p> 李時勾起的微笑越來越夸張,微笑逐漸猙獰。
男子身前的人看到這一幕嚇得屏住了呼吸,內(nèi)心害怕的同時在瘋狂提醒男子。
不要說了!他知道是你說的,再這么說下去就要完蛋了!
可在場的十幾個人,沒有一個人敢出聲提醒,甚至不敢有一點動作。
畢竟,李時的壓迫感太強了!
“那你覺得是誰說的呢?”李時饒有興趣問。
故作回憶,男子掃遍了周圍的所有人,他想隨便找個他記恨的人,禍水東引。
但他越看越覺得不對勁。
怎么一個個看著我的眼神都那么奇怪???
簡直,簡直就像是在看一個將死之人!
這絕對有問題!
身為實驗室中的一名打工人,男子的智商并不低。
自以為死里逃生,他害怕的情緒減弱了,智商開始占領高地。
突然,他想到了什么。
整個人的面容變得蒼白,汗珠一滴一滴地冒出落下。
那家伙剛聽完一句話就直接沖到我這邊來,而且非常自信地問我說了什么。
這不就證明他非常清楚是我在說話!而他剛剛故作疑問的話語完全是為了看我的笑話!
“怎么不說話了?”
咚!
這一句話讓男子整個人猛地一顫,差點心臟驟停。
大腦瘋狂運轉(zhuǎn),男子勉強開口道:“對不起,剛才是我說的!求求你饒過我吧!”
李時故作驚訝道:
“咦?你剛才不是信誓旦旦地說我找錯了嗎?還說自己壓根沒有說過一句話。怎么,現(xiàn)在改口了?”
而李時越是這樣的演戲,男子就越是害怕。
他的舌頭像是打結(jié)了般,張了又和,半天說不出一個字來。
啪啪。
帶有熱量的手輕拍在他的臉上。
明明室內(nèi)溫度不低,男子的手腳卻冰涼得很,如同墜入冰窖。
“不誠實的人,可是要遭受懲罰的哦!”
“讓我想想,該怎么做呢?”
“對了。剛才那主教是頭在地下,腳在上面。要不你跟他倒著來?腳在地下,頭在上面?”
雙手放在男子的肩上,李時慢慢靠近。
鼻子的喘息聲像是惡魔低語。
“你說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