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抱枕山慘案,果然是嵩山派的手筆
“哎呦,辣眼睛!”
蘇平將揭開的瓦片,復(fù)又蓋上。
他還是個孩子啊!
他一個十五歲的小孩子,又有什么壞心思呢?
這樣想著,蘇平又揭開了瓦片。
床上躺著的,正是白日里的蘇姓少年。
還有一個是白日里見過的,一個挺漂亮的女子。
應(yīng)該是鏡湖武林人士。
都沒引起他的關(guān)注。
“呼,霞兒,下來吧!”
蘇平剛揭開瓦片,就聽屋子里,蘇姓少年長吁了一口氣。
“蘇哥哥你真棒!”
“棒個屁!”
蘇平好懸沒罵出聲,一對狗男女,呸!
賤!
“蘇哥,那林平之,找到了嗎?”
女子道。
蘇平猛地將注意力,聚集在耳朵上。
竟然聽到了自己的名字。
“呼,消失了,離開武城,就失去了林平之的蹤跡,這鏡湖的綠林道真是爛了,除了華陽山的‘病書生’,不是解散了就是負(fù)隅頑抗,家?guī)熡直磺罄p住了?!?p> 蘇姓少年手上猛地用力。
“輕點,捏疼我了!”
女子叫了一聲。
“狗賊!”
蘇平暗罵一聲,只覺得,體內(nèi)的內(nèi)力,有暴走的跡象。
竟然真是嵩山派的這群雜碎干的!
看來,崇黑虎他們都上當(dāng)了,這根本就不是魔教的人,而是嵩山派假扮的。
不過,蘇平又想到了另一個可能。
若是鏡湖綠林道的上面,原本就是嵩山派呢?
有沒有這個可能?
很有可能!
左冷禪可不是一代大俠,那是一代梟雄。
干出這種事兒,完全有可能。
“緊張什么,只要那林平之出現(xiàn),就別想離開華陽鎮(zhèn)。據(jù)病書生說,福威鏢局打通的鏡湖到江左的商路,必須經(jīng)過華陽山?!?p> “果然上當(dāng)了!”
蘇平在房頂,露出一個迷人的笑容。
福威鏢局經(jīng)營鏡湖武林,上百年,三代人的努力,怎么可能只打通這一道商路。
只不過,華陽山,是一條最近的路而已。
自己真要暗中走鏢,有的是辦法繞開華陽山。
不過,既然請君入甕的計劃成了,自己化明為暗,就勢必有一場生死之戰(zhàn)。
嵩山派,嘿!
蘇平心頭電轉(zhuǎn),只聽蘇姓少年繼續(xù)道:
“別說是一個初出茅廬的少年鏢頭,就算是他爹林鎮(zhèn)南來了,這一次,也決計走不出鏡湖!
這一次,若不是魔教的曲洋,一路上纏著家?guī)?,林平之,早就被斬了,哪能容他活到現(xiàn)在?”
接下來是女子的聲音,
“等咱們劫了林平之的鏢,你在嵩山派,也會再上一層,是不是,就能公開我們的事情了!”
“那是自然,掌門真人一代梟雄,這次咱們劫了林平之,就算是立下了大功,你不知道,林平之這次送的鏢,關(guān)系到一樁大秘密!”
蘇平心頭一動,果然,曲洋托的鏢,沒有那么簡單。
“可惜,這件事,唯有家?guī)熤?,我也不甚清楚!?p> 蘇姓少年,嘆了一聲,似乎在為自己的境遇,不平。
“只要咱們能永永遠(yuǎn)遠(yuǎn)在一起,過什么樣的日子,我都愿意!”
女子含羞帶怯,雙目中,滿是柔情。
蘇平實在看不下去了。
跳下屋頂,一腳踹開房門。
“他騙你的!”
“什么人?”
“啊……”
“閉嘴!”
蘇平低喝一聲,
“想把所有人都引過來?”
果然,這句話,威力強(qiáng)大,瞬間,就清凈了。
蘇平轉(zhuǎn)身,好整以暇的栓上門。
“你要干什么?”
蘇姓少年,反應(yīng)迅速,已經(jīng)摸上了床頭的長劍。
“我實在聽不下去了,女人啊,一旦戀愛了,智商就沒有了!”
蘇平搖搖頭,瞅了一眼包在被子里的兩人,道:
“還有你,女人都是攔路虎,是武道路上的羈絆,你都這么大年紀(jì)了,怎么就不懂?”
蘇姓少年白凈的臉,瞬間變得難看之極。
“蘇平,是你,你要干什么?現(xiàn)在出去,我就當(dāng)沒看見你!”
“你看,我沒有說錯吧,這個人,滿嘴的謊話,明明看見我了,怎么能當(dāng)沒看見?所以,男人在床上的話,簡直就是胡說八道,那是一句都不能信的!”
“嘿!”
蘇姓少年被氣笑了。
這男的女的,兩句話,都被你說完了!
“你到底要干什么?”
蘇平看了一眼被蘇姓少年拔出的長劍,道:
“我還有個名字,叫林平之!”
“什么?林平之?”
蘇姓少年,瞬間臉色大變。
再也顧不得遮丑,光滑的身子,從床上一躍而起。
嵩山劍法展開,劍光鋪展開來,化作一道銀光,殺向蘇平。
“滾回去!”
蘇平面色一冷,他還有問題要問,現(xiàn)在,還不是殺人的時候。
長劍猛地?fù)]出,劍光快到極致,穿過嵩山劍法鉤織的劍網(wǎng),輕輕一挑。
蘇姓少年手中長劍落地,右手自手腕處,齊齊斷裂。
一只手,還抓在劍柄上,掉在地上。
“就這,還想劫我的鏢?”
蘇平嗤笑一聲,飛起一腳,踹在蘇姓少年的面門上。
蘇姓少年發(fā)出一聲慘叫,倒飛而出,撞在床沿上。
“啊!”
直到此時,才發(fā)出一聲痛苦的慘叫。
“蘇郎!”
床上的女子,驚呼一聲,就要翻滾而起。
“嘿,你別出來!”
蘇平抖手一劍,一顆頭顱,砸在床頭上,復(fù)又跌落在被子上。
“啊,你……”
蘇姓少年驚怒,卻又瞬間失聲。
只因蘇平的長劍,已經(jīng)頂在了他的眉心。
“想要劫我的鏢,就要做好死的準(zhǔn)備,你說,你想怎么死?”
“我……”
蘇姓少年一動不敢動,一雙眼珠子死死地盯著眉心的劍尖。
“抱枕山的事,是你們做的?”
蘇平懶得廢話。
逼問的藝術(shù),就在于摧枯拉朽。
實在問不出來,還可以換人嘛!
“什么抱枕山?”
蘇姓少年一愣。
蘇平眉頭一挑,長劍一閃。
蘇姓少年抓著手腕的左臂,瞬間掉在地上。
“你好好想,我有的是時間!”
“啊……唔!”
蘇姓少年張嘴準(zhǔn)備大喊,卻又看見一柄長劍頂在了眉心。
想要發(fā)出的聲音,瞬間變成了痛苦的嗚咽。
“抱枕山,抱枕山,你是不是說姓沈的山寨?”
蘇平手中的長劍一抖,他感覺,自己已經(jīng)無限接近真相了。
“那都是我?guī)煾赶碌拿睿沂菬o辜的,都是我?guī)煾父傻?!?p> 蘇姓少年,白凈的臉,因為疼痛,變成了豬肝色。
卻又不得不壓著自己的聲音,生怕蘇平一劍挑了他的腦袋。
“葉封?你詳細(xì)說說!”
蘇平將長劍,挪開了半寸。
蘇姓少年,顫抖著聲音,說起抱枕山的殺戮。
聽完他的訴說,蘇平沉靜了良久。
自己這一趟鏢,染得血,怎么也洗不清了。
想起小豆丁,蘇平心里,卻又升起無邊的憤怒。
還記得小家伙過百天的時候,自己抱著小家伙,小家伙在自己的懷里,哭著找媽媽。
長劍向前一送,結(jié)果了蘇姓少年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