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策馬揚鞭入江左
“兄弟,我被你害苦了!”
呂陽止不住的咳嗽著,咳到眼淚都流了下來。
依舊沒有止??!
“現(xiàn)在,整個鏡湖武林,都知道葉封死在了華陽山,你讓我怎么活下去?”
蘇平剛泡了個熱水澡。
山寨里的生活,雖然簡陋,可畢竟是鏡湖,水資源還是很豐富的。
自青城派打上門,到今天,他就沒有一天好好休息過。
終于,這一階段的目標,算是完成了。
此次“吸星妖法”事件之后,鏡湖武林,怕是再難對福威鏢局的鏢物,起什么壞心思了。
歸其原因,還是因為鏡湖武林道衰微,才被嵩山派壓到了頭上。
不過,蘇平也借此完成了自己的設(shè)想。
福威鏢局的名氣,再一次,響徹了整個鏡湖。
不止整個鏡湖,但凡知道余滄海與葉封死訊的江湖人,都不得不重視起福威鏢局這個名字。
福威鏢局被青城劍派挑了九大分局的負面影響,應(yīng)該是受到了一些彌補的。
至少在鏡湖境內(nèi),怕是很少有人,再敢于出手,劫福威鏢局的鏢車了。
身體與精神雙重的放松了下來。
這才憊懶了半天,就被呂陽找上門了。
蘇平知道呂陽說的什么事。
當日,他震懾了一批江湖人,將他們放下山去。
而震懾的來由,便是葉封的死。
嵩山三十六峰峰主之一,一流高手葉封,被林平之斬殺在華陽山。
葉封死了,嵩山派當然不會善罷甘休。
蘇平,福威鏢局,必定已經(jīng)成了嵩山派的仇敵。
而華陽寨,怕也逃不過嵩山派的清算。
不過,蘇平早就為呂陽找好了后路。
福威鏢局而今正是用人之際。
救人于危難之間,不正是他這個做兄弟的,應(yīng)該做的嘛!
絲毫沒有心理壓力。
“我早就說了,讓你去福城,你看,現(xiàn)在,不得不去了吧!”
蘇平也沒想過抵賴。
事兒都做完了,消息都放出去了。
呂陽,現(xiàn)在沒得選。
想到這里,蘇平心里就美滋滋。
樂呵呵!
“我就知道,逃不過你的魔爪!”
呂陽也是沒辦法了。
他知道蘇平是他好,華陽寨,畢竟是綠林道,而今天下不太平,才有了他們的生存空間。
可綠林道,畢竟遭朝廷忌憚。
若是因之而入了福威鏢局,也算是走上了正道。
“福威鏢局經(jīng)此劫難,必將一飛沖天,你現(xiàn)在加入,就是元老,是鏢局的骨干,做兄弟的,怎么會坑你!”
蘇平呵呵笑著,臉不紅,心不跳。
“我呸!”
呂陽忍不住又大聲的咳嗽了起來。
白凈的面皮,直咳得充血才停了下來。
“可我這二十年的家業(yè)?”
放不下啊。
經(jīng)營華陽山二十年了。
怎是說放下,就能放下的。
“呂大哥,做兄弟的給你說句實話,這大明很大,這世界更大,福威鏢局的目標,不應(yīng)該在鏡湖,而應(yīng)該在天下。
鏢局的生意,每進一步,就需要大量的人手來填充。
人哪里來?
兄弟現(xiàn)在正是需要人手的時候,就當是呂大哥,幫我這個忙了!”
蘇平說的誠懇,呂陽只能嘆息一聲。
現(xiàn)在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了。
“只是那嵩山派?”
嵩山派那可是五岳聯(lián)盟的盟主,一流高手,多不勝數(shù)。
死了一個葉封,還有張封,李封。
真要是針對福威鏢局,鏢局的日子,也不好過。
“死一個葉封不夠,那就再多殺一個,總有夠的一天!”
蘇平的目光,一瞬間,像是要擇人而噬。
“嵩山派遠在燕南省,想要在這里動手,必然要借助當?shù)氐奈淞謩萘Α?p> 我這一趟,正好一起解決了!”
“你還要走明鏢?”
呂陽神色一變。
而今曲洋重傷,怕是難以再暗中護送。
江左武林,又皆在江左盟控制之下。
若是真有變故,那便是天大的危機。
在鏡湖武林,他們是主場作戰(zhàn),依舊打的這么艱難,幾乎整個綠林道都被打殘了。
江左,可就不是福威鏢局的主場了。
那里的綠林道,可不會為蘇平打掩護。
“依我之見,你還是獨自走一趟暗鏢吧!”
呂陽畢竟經(jīng)營華陽山二十年,老成持重。
“呂大哥,我這一趟,就是要破除九大分局被挑,造成的鏢局隱患。
我不但要重新趟開江左的鏢路,還要對其他地方,造成威懾。
嵩山派既然送上門來了,我還客氣什么?”
蘇平說的殺氣騰騰,呂陽聽得心驚膽戰(zhàn)。
“年輕人就是年輕人,我若是年輕二十年,就跟你去江左啦!”
最終,呂陽搖了搖頭,又瘋狂的咳嗽了起來。
“年紀大了,想的多,怕的多,你既然決定了,當哥哥的,只能在福城,等你凱旋!”
呂陽被說服了。
只是,蘇平這一路,怕是要掀起腥風血雨,他也只能快點趕到福城,為自己這個兄弟,守好根據(jù)地。
若是老巢再被挑了,那可就完蛋了。
計議已定,蘇平整裝待發(fā)。
一應(yīng)鏢車,鏢物,兩架馬車,幾個鏢客。
曲洋重傷未愈,呂陽還要等到他徹底恢復了,才能離開。
不過,山寨里的事物,已經(jīng)在準備搬動了。
華陽寨二十年經(jīng)營,家大業(yè)大,不是說走,就能走的。
蘇平這幾天,每天都陪著曲非煙。
小丫頭非常的粘人,知道蘇平要走了,幾乎是每天都纏著他。
只是,天下無不散的筵席,別離的一天,終于是來了。
“小子,我知道你背后有高人護送,不過,明槍易躲暗箭難防,這一路上,還是要倍加謹慎!”
曲洋已經(jīng)恢復了大半。
這兩天,也能在寨子里像個老大爺一樣,背著手走兩步了。
蘇平準備出發(fā),曲洋背著手,搖頭晃腦。
“放心吧,高山流水覓知音,恨不相逢少年郎!”
蘇平高聲一笑,猛地一揮馬鞭,出發(fā)!
“氣死老夫了!”
曲洋摸遍了全身,也沒摸出黑血神針來。
只氣的七竅生煙。
卻聽趟子手一聲高喝:
“福威一聲鏢車行,半車江湖半車友!”
兩桿大旗,迎風招展,旗上的雄獅,迎著清晨的太陽。
蝙蝠振翅,赤色的大旗,獵獵作響。
“年輕就是好??!”
曲洋忽的一聲感慨。
他知道,蘇平這一去,再回來,福威鏢局,就真的要一飛沖天了。
“我若是年輕四十歲……”
曲洋喃喃自語。
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他若是年輕四十歲,就算是跟隨這個少年身邊,做一個趟子手,也是好的。
這少年,比起任教主,比起東方教主當年,都……
只是,看了看眼中眼淚旺旺的孫女,曲洋……
氣就不打一處來。
狗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