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現(xiàn)在這屋就咱倆，咱們哥倆好久沒嘮嗑了，嘮一會？”父親試探著交流。
大伯沒有說話，沒有抬頭。父親見狀自顧自的說著：“大哥，你還記不記得，咱倆小時候為了讓媽回來看孩子，咱倆還把人家燈泡給砸了。完了，媽還揍了我一頓。你還幫我擋了一下?！闭f著說著，父親的眼角濕潤了。
“嗯，小時候都是好的，我也一直以為咱們倆真的是哥倆好，但是咱們不是。”
“大哥，你這話什么意思，到底咋地了？”
“咋地了，有事你問爸去吧?！闭f完摔門就走了。父親是一頭霧水，難道這里面還有什么別的秘密?，F(xiàn)在這個事情變得越來越撲朔迷離，越來越不可言說。帶著這樣的疑問，父親來到了爺爺?shù)膯挝?。猶豫再三，考慮到上次不愉快的經(jīng)歷，這次父親沒有去辦公室，而是在門衛(wèi)打了電話，確認(rèn)辦公室只有爺爺后才進(jìn)了屋。
爺爺反手將門關(guān)上，招呼父親坐下。坐在沙發(fā)上，父親還是第一次，雖很是拘謹(jǐn)，但更多的是無語。爺爺先打開話題：“老二，你就要走了，我和你媽商量給你拿兩百塊錢，這樣你在部隊不會太困難自己，自己喜歡啥就買點(diǎn)啥?！?p> “爸，今天我來不是說這個的。我想和您問問大哥的事。我想問問您知不知道大哥是什么原因這樣？”父親沒有就大伯的話來問爺爺，而是直接詢問原因。
“這事你別管，好好回部隊，家里的事不需要你來管?！睜敔攲⑹直吃谏砗?，來回踱步。
父親看向爺爺，臉上很是不相信的表情。爺爺瞥了一眼父親，很明顯就是在隱瞞什么。父親剛要再次詢問，但是爺爺下起了逐客令，連忙說道：“老二，你先回家吧，一會我還要出門去?！?p> “爸，您是不是知道什么？您要是知道，就應(yīng)該告訴我?！备赣H站起來，來到爺爺身邊，想從爺爺?shù)哪樕峡闯鍪裁础?p> 爺爺知道父親有意再問下去，只好佯裝忙碌，催促父親出門，然后自己反手鎖上辦公室，囑咐了父親一句就走了。父親只有回家慢慢等著爺爺回家才能問清楚，或者還是等著大伯再聊一聊。
離開的日子越來越近了，剩下的時間在追著父親跑起來。等不來大伯和爺爺，就要從奶奶這邊下手?；氐郊?，奶奶正在給小叔喂飯，稚嫩的童音響起：“二哥，你上哪去了？媽找了你一上午。”小叔此時坐在炕邊，看見父親回來了，趕緊跳下來跑到父親身邊，看著父親的眼睛里冒著亮光。父親看向奶奶，眼睛還是沒有消腫，有些微紅，應(yīng)該是又哭過了。
父親蹲下身子問小叔：“你是不是在家沒聽媽的話啊，把媽都給氣哭了。”
“我才沒有，媽是自己哭的，媽還說為了一個養(yǎng)不熟的······”小叔仰頭仔細(xì)回想奶奶說的話，想了幾分鐘，自顧自點(diǎn)了頭，確信想起來了，開始說：“養(yǎng)不熟的禍······啥的。二哥，我記不住了?！?p> “二哥知道了，你去玩吧，我和媽說點(diǎn)事，讓你大姐領(lǐng)著你，別出院子?！蹦克托∈澹赣H回過身走向了呆住的奶奶那，剛想開口。奶奶卻說出了一個大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