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可以憑借內(nèi)力將此子牽引住,沒曾想被對方直接一劍斬斷自己的氣機。
朱無視心中也是微微一驚。
沒想到此子的劍法和功力竟然到了這種地步。
看來護龍山莊的情報稍稍有些落后了。
不過……
也就只是這樣了。
朱無視這么多年,什么大風(fēng)大浪沒見過。
不過是一個有些驚艷的少年天才罷了。
要知道天才和成才之間,可是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岳靈峰此時正望著頭上的房頂,只需要一劍便可以將其劈開,然后溜之大吉。
不過……他看了看還在大堂門口絲毫未動的朱無視。
自己真的就這么走得掉嗎……
而且……就這么將趙靖忠讓給朱無視,總覺得心里有些不甘。
畢竟,先且不談那些財物,趙靖忠嘴里的秘密可是值一顆天香豆蔻。
突然,岳靈峰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氣息正在逼近。
他頓時笑了。
也不走了。
腳步一點,便躍身而下,到了趙靖忠的身旁。
此時因為疼痛,趙靖忠已經(jīng)昏死過去。
岳靈峰猶如提著一條死狗一般,提著趙靖忠便再度凌空直上。
“砰!”
一聲巨響,瓦礫亂飛。
岳靈峰手持轉(zhuǎn)輪劍,從房頂殺了出來。
“你以為真的走得掉嗎?”神候平淡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岳靈峰早有準備,反身便是一劍掃去。
淡紫色的劍光劃破夜幕……
面對朱無視,岳靈峰只能全力施展。
剛從房頂?shù)牧芽p探出頭的朱無視面對這雷霆萬鈞的一劍,輕描淡寫的一伸手,便將劍身捏在了手上,隨后手腕輕輕一推。
錚~
劍身一陣顫栗,直至岳靈峰握劍的手上。
伴隨著輕微的劍鳴聲,
岳靈峰感到一股恐怖的內(nèi)勁猶如海嘯一般,從劍身上傳來。
嘩啦啦——
岳靈峰毫不猶豫,直接將棄劍而走,腳底下的瓦礫頓時裂開來,隨后紛紛滑落。
只可惜還是稍稍慢了半瞬,朱無視的內(nèi)力依舊涌入了一股進來。
這股內(nèi)勁順著手掌進入到岳靈峰的體內(nèi)。
就像是家養(yǎng)的魚缸突然放進了一只鯊魚。
“噗!”紫霞真氣一觸即潰,整個右手的經(jīng)脈都遭到了重創(chuàng)!
好在是紫霞神功無愧它“神功”二字,同時也因為僅僅是一小股內(nèi)勁,通過右手經(jīng)脈之后,岳靈峰體內(nèi)的紫霞真氣還是將其擋住,并且開始慢慢的化解。
噔,噔,噔……
岳靈峰眨眼間,已經(jīng)逃到了大街上。
朱無視猶如鬼魅一般,緊隨其后。
絕頂高手果然沒有短板!
無論是內(nèi)功,招式還是輕功,都不是岳靈峰這個一流層次可以抵擋的。
“難道真的要動用小金人了!”岳靈峰深吸一口氣,體內(nèi)的紫霞真氣已經(jīng)開始在治愈著右手損傷的經(jīng)脈。
朱無視腳步不停,直至岳靈峰的身前,右手伸出,就要一把將其抓住。
突然,橫空一只手出現(xiàn)擋住了朱無視的右手。
砰!
砰!
砰!
兩只手糾纏一番,勝負難分,最后連對三掌,各自分開落地。
“神候,好武功!”曹正淳帶著和藹的笑容出現(xiàn),停在了岳靈峰的面前。
“老曹,你總算是來了!”看見曹正淳出現(xiàn),岳靈峰大舒一口氣,也不直稱其大名,親熱的叫起了老曹。
“曹公公,你也要來橫插一手嗎?”朱無視見曹正淳出現(xiàn),眼色微動。
曹正淳抿嘴一笑:“老奴怎敢插手神候的大事,只不過這個趙靖忠牽涉皇上的私事,所以老奴不得不親自走一趟,抓了這狗奴才去見皇上,還望神候行個方便?!?p> “若本候不同意呢!”朱無視話音一落,氛圍頓時變的冷峻起來。
曹正淳目光深邃,長嘆一口氣道:“那就休怪老奴無禮了!”
朱無視傲然道:“你的天罡童子功只怕是攔不住本候?!?p> “若是再加上本座呢!”一聲幽幽的聲音傳來,隨后一道人影落在了朱無視的身后。
看見來人,岳靈峰眼神一凜。
沒想到曹正淳不聲不響的竟然和劉喜搞到了一起。
“我道是誰,原來是皇上身邊的劉公公?!敝鞜o視面無表情,冷聲道:“沒想到你們兩個這么快就狼狽為奸,攪合到一起了?!?p> 曹正淳翹著蘭花指,指著朱無視笑道:“天下人都知道神候武功蓋世無雙,咱家要不是拉著劉公公,只怕是不敢孤身一人面對神候你呀?!?p> “朱無視,有皇上御賜的金牌在此,你還敢亂來嗎!”劉喜也不甘示弱,直接拿出一塊明晃晃的金牌,對著朱無視呵斥道。
不知是兩大高手同時出現(xiàn),還是因為劉喜手中御賜金牌的緣故。
朱無視沉默了半晌,最后說道:“本候受父皇和皇兄所托,建立護龍山莊,有拱衛(wèi)京師和皇族的職責?!?p> “皇上的私事,本候可以不管不問,只不過趙靖忠這廝還牽涉到了金國,本候不能置之不理?!?p> 朱無視口中的父皇和皇兄,就是當今皇上和先帝的祖父,還有父親。
聽到趙靖忠還與金國人有勾結(jié),曹正淳的臉色變得凝重了起來。
他試探著問道:“那神候的意思是……”
朱無視正色道:“人你們可以帶走,不過本候要從旁聽證,待到你們拷問出私庫財物的下落后,我再將其帶走,另審有關(guān)金國的案子?!?p> 曹正淳和劉喜對視了一眼,顯然有些意動。
他們的目的一致,只要找到魏閹所藏的私庫財物便可以交差了,與神候之間并沒有沖突。
既然神候主動退了一步,他們也不能不知好歹。
“既然如此,那咱們干脆一起審問這個狗東西!”曹正淳踢了一腳岳靈峰腳邊的趙靖忠,眼中滿是不屑。
于是當趙靖忠再度清醒時,發(fā)現(xiàn)自己身處錦衣衛(wèi)的詔獄之中。
“趙靖忠,廢話咱家就不多說了,交代出魏閹藏寶的地方,咱家可以做主給你一個痛快!”劉喜率先出場。
趙靖忠認出了這位新帝身邊的大紅人。
“劉喜,不如讓咱家先來給他松松筋骨,免得他耍詐?!辈苷驹谝慌躁庩柟謿獾恼f道。
趙靖忠眼神一凝,心想這不是剛上任的司禮監(jiān)掌印曹公公嗎!
身為太監(jiān),趙靖忠自然知道內(nèi)廷中的狠人有哪些。
曹正淳,劉喜,
就算是義父如日中天的時候,都不敢輕易的招惹他們兩個。
正當趙靖忠內(nèi)心如狂涌之際,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傳來“若是兩位公公不嫌棄,本候在刑問一事上,也有幾分心得?!?p> 鐵膽神侯,朱無視!
趙靖忠瞳孔一縮,轉(zhuǎn)瞬流露出絕望之色。
岳靈峰悠閑地靠在牢房外,看著趙靖忠那絕望的神情,不禁感嘆道、
同時讓朱無視,曹正淳和劉喜三人同時提審。
趙公公此生也算是無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