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血月多劫難
“對了,還不知少俠尊姓大名是哪里人士”高維問道。
“在下姓秦名壽,在洛陽長大”秦壽回道。
“秦壽,禽獸?”高維念叨兩聲臉色不太自然。
“這名字與禽獸同音,實在是不雅”高維忍著笑意說到。
“這是我義父給我起的,說是賤名好養(yǎng)活”秦壽不忿說到。
“你這義父真是孤陋寡聞,禽獸,飛禽走獸之類,皆非人也,取做人名實在是不妥”高維搖頭晃腦的笑著說道。
話不投機半句多,秦壽不再接話只是悶頭吃菜,高維見秦壽不搭話臉色逐漸變的陰沉,宴席上的氣氛變的凝重,眾人見此也都不再言語。
席后秦壽被安排在船尾一間房中休息。
深夜船上某一間房中幾人聚首密謀。
“這個秦壽真是不識抬舉高,大哥的面子都不給”。
“就是你是沒見高大哥那臉黑的”一人附和道。
“這可不行得讓他知道知道規(guī)矩”其中一人道。
“那小子武功可不低,你有什么法子嗎”另一人問道
“要什么法子,等下我們幾人并肩子齊上,麻袋一套就是一頓好打,他的雙拳還能敵過我們這么多拳腳不成?!”
“說的也是”之前這人應道。
“好就這么辦”其余幾人紛紛附和道。
幾人備好麻袋偷偷摸摸到了秦壽房外,此時秦壽睡的正香忽然一股尿意涌來,把秦壽給憋醒了,幾人并不知道秦壽已經醒了,摸進房后就見秦壽睡在床上,直接將麻袋套上,接著一頓拳打腳踢而來。
見莫名其妙就要被圍毆秦壽這能忍?那肯定是忍不了,一陣血風卷著虎嘯而過房間就剩下一堆殘肢,幾人已經是不分彼此堆在一起。
秦壽沒有回頭多看徑直去了茅廁方便,此間的動靜不可避免引來了的巡邏黃巾小兵,這小兵推開門見到滿地殘肢斷臂堆成一堆,鮮血流淌鋪滿了房間的地板,月光的影子照在地板上被映成一輪血月,小兵當場直接嚇尿了,兩腿發(fā)軟,連滾帶爬,邊哭邊喊的匯報去了。
二樓最大的一間臥房內,秦壽座在桌子上一腳踩著桌面,一手持劍,劍正架在高維頸間,質問高維為何要派人謀害于他,高維套著一件麻布長袍跪在地上,頭上冷汗直流,口中連呼誤會。
“真的是誤會啊,秦大俠”
“我真的沒有派人去大俠的房間啊”
“更不要說什么謀害了呀”
高維滿臉愁容邊說著用膝蓋又往前挪了幾步,已經到了秦壽身前了。
就在這時門外連呼帶喊來了一群人,直接推門就進到房間中來嘴里還在喊著“高大哥,大事不好了,那個小禽獸爆起殺人了”
來人正是一群藤甲符兵,張義清也在其中,眾藤甲符兵見到房間內的場景,本來到了嘴邊的話直接咽了下去,抽出刀劍木叉等兵器弓背縮頭圍攏過來。
“停下,誰在往前一步我就殺了他”秦壽回頭見此大聲喝止道。
“你這秦壽真是禽獸,我們高大哥見你落難把你迎上船來好吃好喝的招待你,你就這樣對待他”其中一個藤甲符兵不忿的說道。
“就是啊,簡直是個白眼狼”另一個藤甲符兵接著說道。
“是瘋魔,不是白眼狼,你是沒見著他那房間里堆成小山的尸骨”又一個藤甲符兵反駁道。
“我還想你們問為何三更半夜,會有一群人跑到我房間內來圍殺與我”秦壽回著頭伸著脖子紅著臉急忙辯解道。
這時跪著的高維隱晦的打了一個手勢,眾藤甲符兵見了手勢,手中一緊刀劍棍棒一齊向著秦壽砍殺上來,高維也是趁機一手格開頸上長劍,一手拽起秦壽吊在桌面下的另一只腳,拽的秦壽失去平衡整個人向后傾去,剛好倒向了一眾藤甲符兵的刀劍揮砍之下。
此等危機關頭要是換了其他人,哪怕是武功再高也是難留全尸。
不過秦壽有血風神通護體,只見血風席卷秦壽被蕩開的長劍忽然一快,一聲虎嘯傳來,秦壽已經翻身鉆到桌底,大半圈兵器全部砍刀桌面之上,包漆的實木桌子被砍的滿是傷痕,待各種兵器碰撞到木頭的聲音傳來,高維才發(fā)現自己的右手已經齊腕而斷,而那被劍削斷的手掌還抓在秦壽小腿上。
一從藤甲符兵見此情形,抽回兵器就要再次攻來,秦壽卻沒有再次給他們機會,只見血風在房間內一卷,陣陣虎嘯聲混合著兵器落地的聲音在一起回蕩,再看房間內眾人,持有兵器的手皆是齊肘而斷。
先是一靜,接著是一齊的倒吸涼氣,然后便是一聲聲的哀嚎響徹全船。
“我的手!~”
“手斷了,斷了,啊~~~”
“手,手,手~~~”
只有幾人只是捂著傷口沒有跟著一起哀嚎,張義清便是其中之一。
“叫什么叫,再叫吧你們舌頭都割了”秦壽恐嚇到。
聽了秦壽話眾人登時緊緊閉上嘴巴。
“高維你老實交代,到底是不是你派的人”秦壽持劍指著高維質問到。
“秦大俠真的冤枉啊,冤枉啊”高維彎著腰,捂著斷手傷口,連連點頭喊冤。
秦壽見高維的傷口再看依舊抓在小腿上的手掌眉頭一皺,腳下一發(fā)力就將斷掌甩開。
張義清捂著傷口在一旁冷眼旁觀,眉頭起伏不斷,心中想著“現在是不是已經不重要了,關鍵是怎么活命啊”
秦壽掃視一圈見張義清的臉色有異便問到“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小的,小的不清楚”張義清瞄了高維一眼連忙低頭道
“說!”秦壽持劍轉向著向張義清逼問道。
“小的只是在席后聽聞高大哥說,,,說大俠你,不識抬舉!”張義清緊張的回答到。
“你放屁!”高維怒急大聲呵斥到。
秦壽瞪了高維一眼。
“秦大俠你別聽這小人胡言亂語,我根本沒說過這話,我對大俠是敬仰的很”高維被秦壽一瞪連忙低聲下氣解釋道。
“秦大俠,秦大俠,高維這廝絕對說過這話,在場的各位兄弟都可以作證”張義清邊說邊向其他幾人使眼色。
“是啊,是啊,我們都是親耳聽到的高大哥,啊不是,高維這廝說你不識抬舉,不道好歹”從藤甲符兵紛紛附和到。
“還說,還說大俠你是人如其名禽獸一個”其中一個干瘦如猴的藤甲符兵更是添油加醋道。
“嗯!”秦壽瞪了這人一眼,接著又提劍瞪向高維。
高維遭此誣陷被氣的面紅耳赤,沒想到往日里一個個唯命是從的手下,在這關鍵時候反起水來也是這么的果斷,說起假話來更是臉色不紅氣不喘。
高維越想越氣,氣的右手傷口都不疼了,反手抄起地上一把刀就將那個瘦猴的藤甲符兵頭給砍了下來,接著又砍向張義清等人。
秦壽見他們內斗,沒有阻止反而退到門口將門堵了起來。
只見張義清眾人沒有束手等死,紛紛撿起地上的兵器與高維對打起來,高維占著人高馬大,硬挨幾刀又殺幾人,但是雙拳難敵四手,更是別說高維只剩一只手又沒穿他那藤甲,沒過多久便被一眾藤甲符兵打殺了。
張義清領著一眾藤甲符兵捂著傷口到秦壽身前拜道“秦大俠,罪人高維已經伏首”
秦壽望著下跪的眾人陷入沉思,月色照在血跡上映的房間內血影斑斑“這事情怎么就發(fā)展成這樣了呢?”
“算了,高維都死了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吧”秦壽對眾人說道。
“張義清你帶人清理一下這些尸首吧”秦壽說完便轉身出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