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7 倒打一耙
就在這時,一雙大手從柴火垛里探了出來。
拽住易中海的胳膊,將他拉了進去。
易中海嚇了一跳,正想呼喊救命,卻又被那雙大手捂住了嘴巴。
“一大爺,您別叫,是我!是我傻柱??!”
易中海轉(zhuǎn)頭一看,確實是傻柱,這才放下心來。
“哎,傻柱啊,你可嚇死我啦!下回可別這么嚇唬一大爺了。我心臟不好,再被你嚇出個好歹來!”
何雨柱嘿嘿笑道,“一大爺您放心,我找人算過,您老人家命長著呢,不會那么容易死的!”
“那也不行!就算死不了,也遭罪啊……”
易中海和何雨柱相談甚歡,似乎忘了現(xiàn)在正面臨的險惡處境。
秦淮茹見二大爺過來,曲腿向后一蹬,狠狠踢了柴火垛里的兩人一腳。
“秦淮茹,你有病吧?好端端的踢我干啥?”何雨柱不滿地說。
秦淮茹小聲回應(yīng)道,“要是不想被二大爺抓住,你就立刻給我閉嘴!”
“哎,秦淮茹,我說你大晚上的不睡覺,在這兒干嘛呢?”
雖然二大爺早就已經(jīng)知道秦淮茹在這里搞破鞋,但他還是故意問道。
何雨柱聽到二大爺說話,知道現(xiàn)在是非常時刻,就乖乖躲在柴火垛里不說話了。
秦淮茹露出她那人畜無害的笑容,說,“沒......沒什么!”
“沒什么?”
二大爺故意抬高了聲調(diào),“秦淮茹,你沒有跟我說實話吧?”
“哪能呢?我有必要騙您嘛?”
“哼!秦淮茹,我告訴你,你最好跟我老實交代。
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在這兒做了什么。
沒有證據(jù),我怎么可能大半夜過來?
實話告訴你,有人向我舉報,說你在這里搞破鞋!”
秦淮茹一聽,心中頓時升騰起一股怒火。
媽的,又是徐洋這個混蛋!
秦淮茹心知被徐洋擺了一道,恨不得現(xiàn)在就沖到徐洋的家里,將他抽皮扒筋!
要是換做別人,被二大爺這么堵著,估計早就嚇尿了。
可秦淮茹是誰呀?
她可是四合院里唯一的寡婦,將男人玩弄于鼓掌之中的女人。
她連何雨柱這樣的黃金單身漢都能擺平,還有誰是她擺不平的。
既然二大爺執(zhí)意跟她過不去,她也就不客氣了。
她問劉海忠,“你說有人向你舉報?你告訴我,那人是誰?我絕對不會找他麻煩!”
劉海忠笑了笑,看著秦淮茹,“秦淮茹,你以為我傻啊,我把舉報人的名字告訴你,你回頭再去找他算賬,今后誰還會信任我?”
“哼,就算你不說,我也知道。
是徐洋那小子吧?”
“你.......你怎么知道是他?”
劉海忠頓時有些慌了。
秦淮茹笑了笑,“你甭管我是怎么知道的。
你還是先擔心你自己吧!”
“擔心我自己?你什么意思?”
秦淮茹說,“你想啊,徐洋向你舉報我這件事,是不是只有你和徐洋兩個人知道。
如果我去找他算賬,會怎么樣?”
秦淮茹說到這里,忽然放聲笑了起來。
“他肯定會認為你是個出賣朋友的小人。
然后想方設(shè)法報復(fù)你!
徐洋那小子和許大茂走的特別近。
許大茂是什么樣的人,你心里應(yīng)該也清楚。
惹了徐洋,許大茂會坐視不管?
應(yīng)該不會吧!
到時候,輕則弄你個頭破血流,重則說不定還會卸掉你一條胳膊!”
劉海忠越聽心里越害怕。
兩條腿都忍不住打起了擺子。
不過,他嘴上還是死鴨子嘴硬。
“不可能!許大茂絕對不敢這樣對我!
我是院里的二大爺,地位極高,就算給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把我怎么樣!”
“哈哈!”
秦淮茹又放聲笑了起來。
“劉海忠,你還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
我倒要問問你,你這個二大爺,是國家哪個領(lǐng)導(dǎo)敕封你的?
應(yīng)該沒有吧!
別說什么大領(lǐng)導(dǎo)了,就連街道辦事處的那些人,估計都不知道劉海忠是誰。
你這虛頭巴腦的破名頭,就不要當個寶了?!?p> 秦淮茹說的字字誅心。
劉海忠聽了,心里很不舒服。
他指著秦淮茹,破口大罵道,“秦淮茹,你欺人太甚了?。?p> 哪有你這樣跟二大爺說話的?
是,就算我這個二大爺不是國家領(lǐng)導(dǎo)敕封的。
但那也是大伙兒一致選舉出來的。
既然大伙兒選我了,我就要為大伙兒辦事兒。
許大茂是厲害,可就算他是一方惡霸,那又怎么樣?
只要能為大伙干實事兒,再黑惡的勢力,我也不怕!”
劉海忠這話說的那叫一個慷慨激昂。
就連躲在柴火垛里面的何雨柱聽了,都忍不住拍手叫好。
劉海忠聽到響聲,立馬敏銳地察覺到,柴火垛里藏著人。
易中海!
里面藏著的一定是易中海!
他大喝一聲,“是誰?。口s緊給我滾出來!”
何雨柱沖易中海笑笑,“一大爺,對不住了,剛才二大爺說的實在是太好了。
我忍不住就鼓起掌來了。”
易中海白了他一眼,“禍是你闖的,就該由你來負責。你趕緊出去吧,別連累我!”
“我的一大爺哎,現(xiàn)在這種情況,我能出去嘛?
二大爺可是過來抓包的,我要是出去了,不就被他抓個正著嘛?
我現(xiàn)在還年輕,未來要走的路還很長。
重要的是,我還沒娶媳婦兒呢。
我要是這么出去了,我的名聲就徹底毀了,將來誰還敢把女兒嫁給我?
一大爺,您平時待我就像自己的親兒子一樣,您這次說什么也得保我啊!”
易中海輕聲哼了一下,“別說你不是我的親兒子,就算你是我的親兒子,我也保不了你!
自己犯了錯,連勇于承擔責任的勇氣都沒有,你這輩子還能有什么出息?”
“一大爺,我.......”
何雨柱還想爭取一下,卻被易中海狠狠推了一把,直接給推了出去。
“傻柱?!怎.......怎么是你?”
劉海忠見何雨柱從柴火堆里跑了出來,滿臉的驚訝。
徐洋明明告訴他,和秦淮茹搞破鞋的是易中海??!
怎么突然變成何雨柱了?
劉海忠百思不得其解。
何雨柱拍拍身上的枯草,笑嘻嘻地說,“呦,這不是二大爺嘛?
您大半夜的到這兒干嘛來了?”
何雨柱看向秦淮茹,“哎,秦淮茹,你怎么也在這兒?
你們倆該不會是約好了吧?”
“你.......你可不要胡說??!
我和秦淮茹可沒有約好!”
劉海忠見何雨柱一臉壞笑,頓時明白過來,“好啊,你個傻柱,你自己在這里和秦淮茹搞破鞋,被我抓包了,竟然倒打一耙!
你真是好手段啊!我差點被你整蒙了!”
“二大爺,您這是說的哪里話?
怎么是倒打一耙呢?
事實不是很清楚嘛,就是你和秦淮茹搞破鞋呀!
這事兒可容不得你耍賴。
我剛才躲在柴火垛里,可看的清清楚楚。
秦淮茹正蹲在這兒拉屎呢,你忽然就從旁邊撲過來了。
對她上下其手,你瞧秦淮茹身上的衣服,都被你給扯破了。”
何雨柱指著秦淮茹身上的衣服,給劉海忠看。
“現(xiàn)在是人證物證俱在,容不得你耍賴?!?p> “誣陷,你這是妥妥的誣陷!”
劉海忠氣急敗壞地嚷道。
何雨柱依舊擺出一副云淡風(fēng)輕的樣子。
“二大爺,我敬你是院里的老人,又是大家伙兒選出來的二大爺。
就不將這件事說出去了。
我就當什么都沒看見,什么都沒發(fā)生過。
您瞧,現(xiàn)在天也不早了,是時候回去歇息了。
咱們都散了吧,明天還得上班呢!”
說完,就招呼秦淮茹回去。
秦淮茹沖劉海忠笑笑,跟在何雨柱身后,往家的方向走去。
走出好一段距離,秦淮茹回頭看了看。
見劉海忠還停留在原地。
不由得有些擔心,“傻柱,一大爺可還藏在柴火垛里呢!要是被劉海忠發(fā)現(xiàn),那可該怎么辦?”
何雨柱搖搖頭,“這就要看一大爺?shù)脑旎恕?p> 不過一大爺為人這么好,又沒做過什么缺德事兒,老天爺一定會保佑他平安無事的?!?p> 秦淮茹心中腹誹,一大爺真沒做過缺德事兒嘛?
那她身上的衣服,又是被誰扒掉的?
易中海躲在柴火垛里,動也不敢動,生怕被劉海忠發(fā)現(xiàn)。
劉海忠站在那里,越想越覺得委屈。
今晚他可是過來抓人的,怎么反倒被何雨柱扣了一口大黑鍋?
“唉——”
劉海忠長嘆一口氣,憤怒地朝柴火垛踢了一腳。
好巧不巧,正好踢在易中海的小腿上。
易中海吃痛,直接叫了出來。
劉海忠吃了一驚,柴火垛里竟然還藏著人!
他爆喝一聲,“是誰?趕緊給我滾出來!”
易中海自知躲不過去,只好瘸著個腿,一拐一拐地走了出來。
劉海忠嘴角撇起一抹冷笑,徐洋的情報果然沒錯,易中海果然和秦淮茹有一腿!
哦不,是何雨柱、秦淮茹、易中海他們?nèi)齻€人有一腿!
“老易啊,你也一把年紀了,怎么能干這么不要臉的事兒呢?”
易中海反駁,“你說的什么狗屁話?我干什么不要臉的事兒了?”
“哦,我明白了,你是懷疑我和秦淮茹有一腿是吧?”
劉海忠得意地笑道,“你說呢?”
“混蛋!劉海忠你個王八蛋,你可不要亂往我身上扣屎盆子!
我和你一樣,也是過來抓人的?!?p> “哦?是嗎?你也是過來抓人的?
我怎么就那么不相信呢?
你要真是過來抓人的,怎么我一來,你就鉆到柴火垛里去了?
我又不是猛虎,你要是沒做什么虧心事兒,犯得著這么怕我?”
易中海也十分后悔,他又沒做虧心事兒,干嘛往柴火垛里躲呢?
要是沒有躲進柴火垛里,他就不會如此理虧了。
都是那個傻柱,要不是因為他,他現(xiàn)在也不至于被劉海忠刁難!
“算了,我跟你也說不清。
我回家睡覺去了?!?p> 劉海忠本來想著,將秦淮茹和易中海抓個現(xiàn)行,然后將全院的人都召集起來,批斗他們倆。
順便讓易中海將一大爺?shù)奈蛔幼尦鰜怼?p> 可是,現(xiàn)在秦淮茹早就跑了,就剩下易中海一個人。
他也不好發(fā)難。
劉海忠伸出兩根手指,先是指了指自己,然后又指向易中海,“老易,這次算你走運。
我放你一馬。
下次,你不要犯在我手上。
不然,我非把你從一大爺?shù)奈蛔由蠑]下來不可!”
易中海笑著搖搖頭,“我易中海行的正,坐的端,沒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歡迎你以后來監(jiān)督我!”
易中海嘴上說的義正言辭,可是,等他回到家里,躺在床上的時候,滿腦子就全是秦淮茹的影子。
怎么都揮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