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宗門的弟子不是那么好殺的!
當(dāng)然,如果這三人毫無背景可言,他會毫不猶豫的將其斬殺。
但……這存在賭的成分。
賭錯了,很可能就萬劫不復(fù)!
是故,能不殺還是不殺。
雖然,他師兄的侄兒還死在這三人手中。
但又不是他侄兒。
關(guān)他屁事?
就目前而言,灰衣老者自覺還不算與這三人結(jié)了死仇,雙方之間也沒到不死不休的地步,尚存緩和的余地。
所以再三思量后,他決定先禮后兵。
“你們?nèi)齻€小子聽好,老夫我今天心情好,不想殺人,你們速速離開此地,老夫可以既往不咎。”灰衣老者大袖一甩,頗顯高人風(fēng)范。
蘇曜躲在暗處,忍不住心中嗤笑。
地心母靈液的誘惑就在眼前,你一個普通的筑基初期就想一言喝退三名各自有著不俗背景和底牌的凝氣十層修士?
屬實(shí)是過于異想天開了!
慕容富冷聲道:“老頭,此地乃是私人地盤,歸我慕容家所有,胖爺勸你快快離去,莫要惹禍上身?!?p> “你是慕容家的人?”灰衣老者心中一驚,問道。
“不錯,胖爺我正是慕容家的族人,這兩位仁兄則是蒼極宗真?zhèn)鞯茏?,不想死的,就趕緊滾吧?!迸肿诱Z氣故意說得更加囂張了些。
吳濤和李鴻儒則死死地盯著這灰衣老者,眼中毫無懼色。
灰衣老者眼中閃著猶豫之色,他也是好不容易才得知此地或藏有地心母靈液,而且據(jù)說存量不少,這就使得他貪婪本色暴露。
雖然他現(xiàn)在用不著地心母靈液,但價值幾十上百萬靈石的寶貝,怎么能說飛就飛了。
再說,如果這幾人真是慕容家或蒼極宗弟子,他若現(xiàn)在離去,難道今后他們就真不會找麻煩了?
哼!秋后算賬的事例太多了。
想到這里,灰衣老者不由得惡向膽邊生。
“此谷偏僻無人,老夫一股腦將這些人全殺了,管他們什么慕容家也好,蒼極宗也罷,到時候直接離開豫青州,誰能找到我?”
而且灰衣老者心中也在賭,他也不太相信平日難得一見的慕容家和蒼極宗,今天自己居然能全碰到。
“既然你們不聽老夫之勸?!?p> 灰衣老者眼中寒芒閃爍,殺意正在醞釀:“那……就留下吧!”
最后一個字脫口的瞬間,灰衣老者身形猛的一動,一股勁風(fēng)掀起的同時,雙手各自一掌拍出,直取吳濤和李鴻儒。
與此同時,他大喝道:“王質(zhì),先替老夫攔住那胖子!”
他準(zhǔn)備以雷霆手段先斬殺這所謂的蒼極宗二人,然后再收拾那胖子。
至于王質(zhì),哼……
“是!”
王質(zhì)應(yīng)聲回答,隨即和慕容富戰(zhàn)至一起。
雖然兩人都是凝氣大圓滿,但是慕容富顯然在各個方面都要勝過王質(zhì)一籌,因此兩人從戰(zhàn)斗的一開始,王質(zhì)就處于絕對下風(fēng),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兩人的差距會越拉越大。
灰衣老者一對二,雖然一時間占據(jù)上風(fēng),但卻不能立即結(jié)束戰(zhàn)斗,而且久斗之下,他發(fā)現(xiàn)這兩人的手段都層出不窮,甚至二階靈器和二階符箓都能隨意使出。
這可讓灰衣老者心驚不已。
“難道……他們真的是蒼極宗弟子?”
但這念頭很快被他掐滅,現(xiàn)在既然雙方都已經(jīng)動了殺心,那就再無罷戰(zhàn)言和的可能,唯有將此間所有人斬殺,他才能安然從這里走出。
否則,以慕容家和蒼極宗的手段,就算他現(xiàn)在退去,今后也必然麻煩不斷。
“疾!”
灰衣老者掐訣一指,其身前立即飛出一支毛筆,這毛筆和那宣紙正是配套的二階中品靈器,也是他花大價錢才弄來的。
此刻,那毛筆一出現(xiàn),立即就在宣紙上開始描繪,只是數(shù)息間,那宣紙上赫然畫著一柄長劍,惟妙惟肖,劍氣逼人。
“去!”
灰衣老者持筆一揮,那宣紙上的長劍竟是從宣紙上飛了出來,化作一道劍氣虛影,一聲劍鳴嗡嗡而起,唰的一聲,斬向吳濤。
吳濤巍然不懼,迎拳便向著那劍氣錘去,細(xì)看之下,原來他雙手之上已經(jīng)戴上了一雙褐色的拳套。
星塵爆!
蘇曜猜測,那拳套應(yīng)該就是慕容富眼紅之物。
砰!
一聲巨響,那長劍虛影竟是被吳濤這一拳生生打散。但吳濤也并不好受,畢竟這是筑基初期的一擊,他同樣被余力震得身子倒卷。
“二階極品靈器!”
灰衣老者盯著那褐色拳套,眼中的貪婪之色毫不遮掩。
只要?dú)⒘怂麄儯A極品靈器和地心母靈液就都是他的了,灰衣老者眼中殺意狂涌。
而另一方面,李鴻儒瞬速打出一張符箓,那符箓內(nèi)立即激射出數(shù)十支寒冰箭矢,每一只箭矢都帶著極寒之意,宛如凜冬之冽。
嗖!嗖!嗖!
破風(fēng)之聲響起,箭如雨下,直刺灰衣老者。
灰衣老者毛筆一揮,頃刻間便在宣紙上畫下一把油紙傘,再度掐訣,那油紙傘便形成虛影,將灰衣老者整個人護(hù)住。
叮!叮!叮!
數(shù)十支冰箭好似落在鋼盾之上,發(fā)出乒乒乓乓的冰塊碎裂之聲。
不過。
冰箭威力雖然有限,但勝在量多,數(shù)十支冰箭如雨般刺來,那油紙傘虛影終于還是有些不敵,當(dāng)那虛影散去之時,仍有三支漏網(wǎng)的冰箭。
唰!
這三支冰箭并未傷到灰衣老者,但是卻將他的灰袍劃破了三道口子。
灰袍老者眉頭一皺,剛想說什么,卻見一個沙包大的拳頭往他頭上砸來。
來人正是慕容富!
原來,時間一久,那王質(zhì)終是不敵慕容富,重傷之下,不得不退開到一旁,慕容富得空后,立即回?fù)艋乙吕险?,狠狠砸出一拳?p> 凝氣要傷到筑基修士不光是靠偷襲就能簡單做到的。
自然,慕容富這一拳也很正常的落空,被灰衣老者一個閃身躲開。
“沒用的東西!”
看著一旁的謹(jǐn)慎退避的王質(zhì),冷冷罵道。
王質(zhì)也是很無奈地苦澀一笑,他實(shí)在是盡力了,但這胖子皮糙肉厚,自己的攻擊打在他身上就像沒事人一樣,而他每打出自己一拳,自己若是硬抗,就感覺五臟六腑都要攪亂一般。
他也是不得不退!
“上!”
慕容富和吳濤、李鴻儒話不多說,縱身一躍,各自掐訣獻(xiàn)法,三人再度和那灰衣老者戰(zhàn)至一起。
三凝氣戰(zhàn)筑基!
盡管他們并沒有落入絕對下風(fēng),但也并沒有他們想象中的優(yōu)勢,反而處于小劣。
灰衣老者也一樣,雖然略有優(yōu)勢,但卻沒法直接取勝。他堂堂筑基修士,居然會和三個凝氣小修久戰(zhàn)而不能勝之!
這讓四人都很惱火。
……